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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有問題?”
“這……”太傅面露難色,“臣,不敢說。”
瑤兮公主的好奇心極強,太傅越是遮遮掩掩,她越是想知道,她秀眉一蹙,語氣沉了幾分:“不說,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桑玥向前幾步,溫和中藏了犀利的眸光飄過太傅陰晴不定的臉,道:“我抄的佛經有問題麼?有的話,太傅不妨直言。”
太傅看了看桑玥,又看了看瑤兮公主,最終把心一橫,道:“錯了許多地方。譬如,原文是,‘此皆是地藏菩薩,久遠劫來,已度、當度、未度,已成就、未成就、當成就’,桑小姐寫的是‘此皆是地藏菩薩,久遠劫來,未度、不度、非度,未成就、不成就、非成就。’”
“還有呢?”
“還有這裡,原本應該是‘我今盡未來際不可計劫,為是罪哭六道眾生,廣設萬便,盡令解脫,而我自身,方成佛道’,桑小姐卻寫成了‘我今盡未來際當可計劫,不為罪哭六道眾生,非設萬便,無法解脫,而我自身,淪入魔道。’後面,還有許多的錯誤,臣,不一一言明瞭。娘娘若是不信,可以把佛經交由其他熟知梵文的人做比對。”太傅說完,把佛經遞給喬女官。
“不可能吧,今天桑小姐抄寫的一個字也沒錯呢,怎麼上回錯得這麼離譜呢?”
說這話的,正是長平公主,聽起來像在為桑玥開脫,實際卻是變相地認定桑玥是刻意為之。
陸德妃面露惑色:“這……這我也拿捏不準,許是當晚桑小姐一邊跟我聊天,一邊抄佛經,所以錯了些吧,抄寫之前,我已告知桑小姐,這經文是要送給貴妃娘娘的,切不可抄錯。”
冷芷若起身,恭敬道:“娘娘,恕臣女直言,桑小姐方才和瑤兮公主比試時,一心二用的本事可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吟詩時都不抄錯,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會兒天,當然就更加不會錯了,再者,臣女認為她錯的也太奇怪了些,剛好把意思給反了過來,什麼‘淪為魔道’?根本……根本就是在詛咒臣女的姑姑!”
冷貴妃本就不愛笑,這會兒氣質似乎又更冷了些,眾人看著她不怒而威的儀容,心底惴惴不安,若說瑤兮公主是頭炸毛的獅子,發起怒來整個皇宮都要抖三抖,那麼,這個清冷貴妃便是一條闔眸假寐的毒蛇,她要麼不出手,一出手獵物就會被吞得連渣兒都不剩下,可怕的是,整個過程沒有聲音。
這就好比和你一同漫步雲端的友人,剛剛還在放聲大笑,轉頭他就不見了,這種周圍的環境一成不變,唯獨身邊之人莫名消失的感覺,著實令人惶恐。
冷瑤派人刺殺冷香凝和姚鳳蘭的事,早不是秘密了,姚鳳蘭有國不能回,有家不能歸,十幾年隱姓埋名屈居妾室之位,全都拜冷貴妃的胞妹冷瑤所賜,冷瑤雖死,但仇恨依舊健在,如此,桑玥身為姚鳳蘭的長女,會將仇恨的雙手伸向冷貴妃倒也說得過去。這個理由,起碼在大多數人心裡是成立的。
於是,大家不禁猜測,冷貴妃會發怒嗎?
桑玥理了理寬袖,笑容平和如常,瞧不出半分緊張和怯弱之色,陸德妃好城府,從宴會到今天,中間間隔了將近二十日,環環相扣,步步為營,就是為了將她逼入絕境。
她垂眸,掩住漫無邊際的鄙夷,冷然的眸光落在繡花鞋的五彩東珠上,這雙鞋是今早姚馨予送給她的,質地上乘,舒適萬分,只是東珠過於耀眼,耀得此刻她眯了眯眸子。
姚俊明站起身,給座上之人行了一禮,言辭灼灼道:“貴妃娘娘,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那佛經不可能出自桑玥的手。”
“太傅辨認過字跡了,還能有假?的確是一模一樣,姚大人可以自己看看,是不是你侄女兒的筆跡?”陸家的長孫陸青雲毫不客氣地駁回他的話。
姚晟拱手一福,道:“能將筆跡模仿得惟妙惟肖的人在大周並非找不出。”
陸青雲的臉色一沉:“模仿筆跡?姚晟,你是在控告德妃娘娘找人模仿桑玥的筆跡,以此來陷害她?德妃娘娘跟桑玥無冤無仇,何苦要對付她?再說了,一個姚府的表小姐,德妃娘娘要她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瑤兮公主原本是個愛管閒事的,此刻卻因著敗給了桑玥心裡堵得慌,儘管不落井下石,但也不幫她說半句好話。
冷貴妃似笑非笑地倪了桑玥一眼,道:“桑小姐看看,可還認得自己的筆跡?”
桑玥從喬女官的手中接過那本錯誤百出的佛經,認真翻閱了幾頁,神色逐漸凝重,從前不是沒有人用這個法子害過她,大夫人和孫氏曾讓翁銘用摻了夾竹桃的墨汁臨摹她的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