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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曾私底下探望過你父親,你父親對他滿意得不得了!”
此話一出,除了桑玥和姚俊明之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多內幕。
桑玥在南宮氏第一次對李萱談婚論嫁時就發現了南宮氏眼底的悲涼,又悲涼,又倉促地準備親事,還不怎麼過問李萱的意思,她當時便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李萱身子一晃,如秋季被風兒颳得搖擺不定的柳條,蕭瑟得令人唏噓,儘管淚如泉湧,她的雙目卻空洞無神,彷彿整顆心都被掏空了,兀自呢喃道:“不可能的!我上次去見我父親,他都還有說有笑……他怎麼會時日無多?”
桑玥淡淡倪了她一眼,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不會對因李萱即將喪父就對她報以任何同情,該說的她都說了,李萱畢竟在姚家生活了五年,表面上的處置權還是交給姚家吧!
“大舅舅,大舅母,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桑玥走後,姚馨予和南宮氏也走了,只餘下父子四人,靜靜思考著如何處置李萱。
李萱原本計劃著扳倒桑玥之後,德妃娘娘就收她為義女,從此脫離姚家的管制,屆時,即便東窗事發,姚家人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可現在,陸德妃死了,誰還能護得她周全?
桑玥一走,把她的戾氣也帶走了,心裡的恐懼如潮汐,洶湧澎湃間淹沒了她,她開始告饒:“我錯了,表舅,你饒了我吧!我真的錯了!求你看在我父親,不,我祖母的份兒上饒恕我年輕不懂事而犯下的過錯吧!我保證,從今往後洗心革面,再不存非分之想,不存害人之心,你們讓我嫁給誰都可以!”
姚俊明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罷了罷了,好歹我跟你父親是表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雖犯下了彌天大罪,可你是李家唯一的血脈,你將功贖罪,回鎮北侯府,好好侍奉你父親,讓他安心地走完最後一程,其它的,我再悉心安排,你今晚就動身,我安排護衛沿途護送。”
“多謝表舅!”李萱再三道謝之後,在丫鬟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姚晟和姚奇互視一眼,心裡有疑惑,卻不敢道出。
姚俊明單手撐著額頭,似累極了一般,說話有氣無力:“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三人靜坐無言,良久,姚晟搖頭,篤定道:“父親做得對,與其讓她死在玥兒的手中,不如讓他被大皇子殺死。”
這一晚,怪事良多。
先是高尚書把裘冬梅和桑飛燕押回刑部衙門的途中陡然遭遇攔劫,一死一逃,死的是裘冬梅,逃的是桑飛燕。高尚書焦頭爛額,當即入宮覲見,負荊請罪,雲傲訓斥了幾句,罰了半年俸祿,高尚書安然無恙地返回。
第二件事,便是鎮北侯府的千金小姐李萱乘坐馬車回鎮北侯府探望父親,半路上,馬匹突然受驚,漫無方向地狂奔,撞上了街邊一家店鋪門口的石獅,馬車發生劇烈的震盪,將李萱摔了出去,李萱跌落在了對面的石頭臺階上,頭破血流,不治身亡。
第三件事,並不家喻戶曉,不過溫馨浪漫,倒是叫人感慨萬千。
荀府內,韓玉和桑玄羲被荀義朗請入府中,因著宮裡突發變故,眾人皆沒用膳,荀義朗特地吩咐廚子做了一頓地地道道的大周菜餚,好生款待二位。
酒足飯飽之後,韓玉和桑玄羲起身告辭,初次懷孕的荀芬兒以請教孕理常識為由將韓玉叫到了自己的院子絮話。
荀清睿尚在南越未歸,荀義朗愛下棋,便只得找上了荀琴兒,如此,只剩荀玉兒單獨招待桑玄羲了。
面朝碧波萬頃的後湖,背臨芳香四溢的桃園,一白一紫兩道身影,一琴一簫雙重雅樂。
月光下,荀玉兒膚若凝脂,巧笑嫣然,鳳眸裡的秋波盈盈流轉,在紫色裙衫的襯托下的她嫵媚嬌柔,梳雲掠月。
一曲作罷,難掩欣喜的眸光落在對面俊逸秀雅的男子身上,微笑,聲若鶯啼:“桑公子,明天就要走嗎?”
桑玄羲隨著她的笑容揚起了唇角:“嗯,在大周逗留得夠久了,家父該擔心了。”
他的語氣和緩如常,不夾雜絲毫情緒色彩,荀玉兒不禁有些失望,美貌如她,是多少好男兒爭相角逐的物件,可桑玄羲自始至終連半分驚豔之色都沒有,難道說,他見過比自己更為美貌的女子嗎?
比荀玉兒更傾國傾城的人,桑玄羲自然見過,那人,是湛藍天空的一抹純白,是無邊暗夜的一輪明月,是奼紫嫣紅亦比之不過的人間絕色,更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幽幽夢影。
瞧著桑玄羲眸子裡徐徐攢動的笑意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