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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
桑玥愕然了一瞬,笑道:“祖母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配合著演這麼一齣戲?”
陳氏微嘆,語重心長道:“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外祖父心疼好答應你們來往麼?別看你外祖父總是板著一張臉,對你寡言少語又嚴苛至極,其實他心底,只怕比我還疼你。每回罰完你之後,他就一個人關在書房,難受得食不下咽。你不知道,自打你回來之後,他睡眠安穩了不少,飯量也大了許多,身子一天比一天硬朗,有一次,我約了夫人們去逛街,卻忘了帶荷包於是折回房間,你猜我看到什麼?”
不等桑玥回答,陳氏繼續道:“他一個人偷偷地捧著你親手縫製的衣衫笑個不停,換上了,站在銅鏡前仔細端詳了許久,最後又脫下,小心翼翼地摺好,放在最裡層的暗格……”
難怪她一直沒見姚清流穿過她縫製的衣衫,原來是珍藏著捨不得穿,她還以為他不喜歡呢。
“這些,我沒戳穿他,只裝作不知道。”陳氏抹了把淚,話鋒一轉,“昨晚在冷府,曦王殿下和你眉來眼去,你這小丫頭以為我們兩個老眼昏花看不見嗎?”
桑玥無言以對。
陳氏拍了拍她的手:“昨晚曦王殿下和你在冷府都太過招搖了,你外祖父一夜無眠,天沒亮就給曦王殿下下了帖子,生怕他只是個被寵壞了的頑劣皇子。他雖不說,但我知道他的心思,這才故意試探了曦王殿下一番,其實整個過程,我的心裡呀,緊張得不得了,生怕曦王殿下受不得委屈而發怒或者給臉色看,要是那樣,你外祖父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拒絕了這門親事的,還好還好,曦王殿下的表現沒讓我們失望。”
桑玥垂眸,心底有暖流湧動,她一直以為,整個姚府,最心疼她的是陳氏,對她戒備心理最強的是姚清流,而今聽了陳氏一席話方知,姚清流不顯山不露水地,竟然把她看得如此之重。他不讓她隨意闖禍,只是怕她會因此受到傷害,並非是戒備啊。或許,她的三個哥哥也是如此,他們謹慎,但不是防著她拖累姚家,而是想要學著更好地保護她。
是她疑心病太重了,所以明明別人掏了心窩子對她,她卻疑神疑鬼。
陳氏又絮絮叨叨地跟她聊了一會兒,感覺乏了,在金桔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桑玥去往了花廳,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歡聲笑語一片,首當其衝的便是姚馨予激動的呼聲。
“克魯斯吃了,它吃了!哇!你看我多厲害!”
大氣典雅的廳堂,四四方方的桌椅,窗臺是萬年青和矮柱的菱形盆栽,牆壁上萬馬奔騰、巍峨山脈的畫已被撤下,換上了大周的書法名家董涵之的親筆狂草。一畫之間,變換起伏於鋒杪;一點之內,殊衄挫於豪芒,滿紙雲煙,雖寂靜無聲,卻鮮活得猶如音律翩飛,給這肅穆的花廳莫名地憑添了幾分灑脫和親和之意。
姚馨予穿著蜜合色斜襟繫絲帶上衣,內襯淺紫色穿花百蝶群,膚色細膩如瓷,五官精緻如畫,尤其那雙烏黑黝亮的大眼,忽閃忽閃地,比星子還耀目。她蹲在地上,正拿著醃好的魚乾喂那隻通體雪白的藍瞳波斯貓。
在她身旁,是一襲雪紡雲紋束腰羅裙的李萱,李萱的容貌較之姚馨予的更加美麗,加之,今日她描繪了近乎完美的妝容,黛眉細長,臉型小巧,鼻子尖而挺,嘴唇塗了嫣紅的膏,飽滿而瑩潤,就像一粒成熟的待咬的櫻桃。她正饒有興致地盯著姚馨予,面上掛著優雅的笑。
南宮氏和馬伕人坐在對面,時不時地交換一個眼神,顯然馬伕人對李萱滿意得不得了。
在馬伕人身旁,姚晟和馬思遠談論甚歡。
馬思遠穿了一件淡青色印竹紋錦服,腰束湛藍色玉帶,氣定神閒,舉止優雅,他的樣貌雖不如冷家男子那般俊美,卻也眉清目秀,一雙狹長的翦瞳流轉著和善的波光,時不時咧唇一笑,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人。大抵知曉今日所為何事,他的餘光總有意無意地掃過李萱美麗的臉龐,眸含一分欣賞,顯然,他和馬伕人一樣,都對李萱很滿意。
“大舅母,馬伕人,大哥,馬都尉。”桑玥給眾人行了一禮,南宮氏親切地拉過桑玥,笑著對客人道:“這是我的外甥女兒,桑玥。”
馬伕人笑容滿面:“真是個俊俏的丫頭。”心裡卻暗付:真是個厲害的丫頭!昨兒在荷塘邊公然質疑大皇子的決斷,奚落冷芷若,她可是一字不落地聽見了。
李萱抬眸,盈盈眸光落在桑玥的身上,又望了望門口,不語,繼續看姚馨予逗小貓兒。
“玥兒,別人餵它,它不吃,我喂才行,要不你試試?”
姚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