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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她的兒子卻溫文爾雅、與世無爭。
眾人順著他的話朝莫德投去異樣的眸光,難道真如二皇子所言,一切只是莫德的一廂情願?
桑玥坐下,端起茶杯晃了晃,漣漪陣陣,茉莉花聚攏散開、散開聚攏,配上跌落杯中的一輪明月,倒讓人覺得她端的不是一杯茶,而是一個世界。
姚府的人皆一臉震驚地看著她,除了姚奇知曉事情的原委,其他人都對她方才揪著長平公主不放的行為匪夷所思,即便姚馨予也只曉得桑玥想辦法把帕子塞到了雲澈的身上,至於玉如嬌、玉佩、刺殺、金釵,姚馨予毫不知情,但姚馨予簡直太佩服桑玥了!
她早就看那個長平公主不順眼,仗著是冷貴妃的長女,可沒少披著溫柔的偽裝,唆使冷芷若對付一些瞧不順眼的人。桑玥說的對,冷芷若根本配不上“蛇蠍美人”四個字,蠢驢一頭!從前她尚覺得長平公主蠻有心眼的,今兒這麼一瞧,也不過如此!
陳氏握住桑玥的另一隻手,軟語安慰道:“別怕,有姚家護著你,那個長平公主不敢來找你的茬兒!”
桑玥的心砰然一跳,陳氏問都不問她為何爭對長平公主就信誓旦旦地要護著她,不知怎的,她憶起了楚嫿,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絕色王妃也曾不假思索地替她扛下眾多質疑,她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她對冷瑤再狠一點、動手再快一點,是否就能讓楚嫿倖免於難?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只有結果和後果。
身旁這位老人,滿頭銀髮如雪,笑容慈祥,這是她從未在滕氏身上感知到的關愛……
就在她思緒飄飛之際,陳氏露出了慌亂的神色:“玥兒,你不用怕連累我們,你不要走!”
桑玥啞然,沒想到方才一句爭對裴浩然的“我是桑家人,住段時間就回南越”的話讓陳氏信以為真了。她明明是個冷血動物,為何偏要遇到那麼多比火還熾熱真摯的人?
陳氏的眼淚簌簌滑落,南宮氏見狀,急忙抽出帕子擦了擦,笑道:“母親,玥兒不會走的。”
桑玥靠在陳氏的肩頭,順著南宮氏的話喃喃道:“嗯,我多陪外祖母幾年。”
男賓席位中,用內力偷聽到了這番談話的慕容拓頓時成了黑臉包公,幾年?桑玥想憋死他嗎?
莫德讀懂了雲陽的話外之音,當著芸芸賓客的面,必須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解釋和交代,跟一國公主的清譽相比、跟整個皇室的名聲相比,他的小命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與從前的任何一次一樣,這一回,他也沒有絲毫猶豫,就那麼跪在了雲澈的面前,語氣懺悔道:“二皇子,屬下有罪!屬下不該對高高在上的長平公主滋生妄念,今天,長平公主的釵掉了之後,被屬下撿到,屬下想睹物思人,所以捨不得歸還!屬下對不起長平公主,對不起二皇子的信任和提拔!”
決絕地說完,拔出寶劍,就要自刎。
“等等!”雲陽制止了他的動作,長長的睫羽微微顫動著,不太規律,面色卻優雅從容:“今日是我外祖母的壽宴,你可不能在這兒見血,給本皇子滾回府邸再自裁。”
桑玥心裡冷笑,外祖母?名義上的外祖母而已,從血緣上來看,二夫人郭氏才是他的外祖母,他這般親熱地稱呼陸氏,替陸氏“著想”,捨不得讓她的壽宴見血光,無非是為了給莫德一條活路,出了冷府,莫德到底死沒死,又怎麼死,還不是他雲陽一句話的事?
不過,雲陽低估了雲澈的能耐,高估了雲澈的心胸。
雲澈捂著傷口,正色道:“我覺得雲陽講得很有道理,華陽夫人不僅是你的祖母,也是我的姑祖母,我自然不願意做任何對她大不敬的事。”
頓了頓,莫德悄然鬆了口氣,雲澈接著道:“為了公平起見,我希望雲陽能把他交由我處置。”
月光下,他雍容華貴,俊逸倜儻,儘管面色慘白,但那份獨屬於皇子的威儀不曾減弱半分,反而,因傷口不停滲血的緣故,他的身上多出了一種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氣。
雲陽摸了摸玉扳指,溫潤的聲音像一縷春風緩緩拂過,月光和燭火的交相輝映下,他側臉的輪廓優美柔和,與雲澈的強硬霸道格格不入:“我管教不力,怎好勞煩大皇兄替我清理門戶?大皇兄就安心養傷吧”
雲澈扯了扯唇角:“你既然叫我一聲皇兄,我就沒什麼不能替你做的。”
夜風輕吹,湖面傳來蛙鳴陣陣,特別刺耳。草叢裡漸漸有了露珠,晶瑩剔透,邊緣臨時擺放的夜曇不知何時徐徐綻放了,美輪美奐,馥雅清香。
湖邊高大的柔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