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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心底的笑意,本是一句氣話,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未必無心了。她瞪大了亮晶晶的眸子:“嫡子?大夫確診了?”
滕氏露出幾許得意之色:“靈慧大師說的還能有假?當初,五姨娘懷身子時,他說是龍鳳胎,五姨娘還就真給我添了寶貝孫子、孫女。”
“阿嚏!”桑玄安打了個噴嚏,精緻小巧的五官緊緊擰成團,漲紅了臉,爾後陡然鬆開,那俏皮可愛的模樣,逗得滕氏開懷大笑,等親夠了,抱夠了,才雙指捏了捏眉心,語重心長道:“年關將至,府裡的事兒多得忙不完,偏靈慧大師前些日子給我複診時又說咱府裡的風水要改改,務必在除夕之前按照他指定的圖紙建成,多一分、少一毫都影響府裡的傳承,我當真似無暇顧及玄安了,你讓五姨娘好生帶著,需要什麼不必稟報我,直接去找各房各部去取就是了。”
桑玥恭順地行了個禮:“是,祖母。”
跳蚤的笑話尚未歸於平靜,為一睹靖王殿下的尊容而掉進糞坑的醜聞又像漫天雪花般傳遍了整個定國公府。這,不是最令人目庛欲裂的,桑飛燕掉進糞坑感染了風寒,桑楚青卻連看都沒來看一眼,只囑咐人加強院子的防守,再莫讓桑飛燕跑出去丟人現眼。
桑飛燕終於崩潰了!將近十四年被捧在掌心的日子,在回府短短半年的歲月被毀得乾乾淨淨!她不甘心!
陷入絕望、失去理智的人是很可怕的。桑玥一向這麼認為,所以,她的心情大好,猶如這碧藍的天,敞亮得沒有一絲雜質,心曠神怡啊。
這一日清早,楚嫿直接來了一道王妃懿旨,宣桑玥覲見。
她知道,桑玥已經無視了她的帖子,不動真格,還真“收拾”不了桑玥!
當桑玥不疾不徐地出現在昭純殿時,楚嫿已在主位上坐好,瞧著沒有熱氣的半杯茶水,應是等候多時。
桑玥給楚嫿行了一禮:“臣女參見王妃,王妃萬福金安。讓王妃久等,臣女萬分抱歉。”
楚嫿穿著淡紫色對襟長襖,顯得凹凸有致,曼妙婀娜,純金打造的蝴蝶扣新穎別緻,鏤空的圖案令蝶翼活靈活現,彷彿隨時都要振翅而飛似的,倒是為她刻意修飾的姿容添了一分灑脫的靈氣。
只是,這位王府主母的日子如今過得著實不怎麼好。慕容宸瑞過於迷戀容青瑤,已許久不踏足她的昭純殿,其實不止她,就連懷著身子的年側妃一月也見不著慕容宸瑞幾回。好在容青瑤雖恩寵正濃,卻遲遲未傳來喜訊,這或許是唯一令楚嫿釋然的事了。
大抵因為這張與慕容拓有著幾分相似的臉,桑玥只用餘光掃視了一眼便心生親切,即便楚嫿曾不止一次地離間她和慕容拓,但說到底,楚嫿投鼠忌器也好,心有不忍也罷,並未真的對她動過殺心。較之慕容歆,楚嫿實在是可愛多了。
思及此處,桑玥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揚起。
楚嫿單手扶了扶髮髻上的流蘇,優雅中透著一股清冷,還有一分桀驁:“誰等你了?本王妃很閒嗎?會等你?不過是比你早到一步而已。”
桑玥笑而不語,保持著屈膝垂首的姿勢。
楚嫿隨手一指:“杵在那兒礙眼,還不快坐?”
“是。”桑玥依言在旁側的賓位上坐好,素手輕輕地劃過扶手處,這是一張用檀香木打造的座椅,全身無一處縫隙,可見是將百年老檀木的樁挖空了雕刻而成,為了隨隨便便一把賓位椅,就浪費一根百年檀木,當真是奢侈到了極點。
櫻桃奉上一杯上好的花茶和一碟芳香四溢的糖棗糕,桑玥眉梢微挑,眼底有愕然掠過,但她看破不說破,捏起一塊糕點細細吃了起來。
楚嫿唇角勾起一個難以壓制的弧度,待到桑玥將碟子裡糕點一掃而空,又喝完手裡的茶,她才美眸輕轉,給櫻桃打了個手勢,櫻桃領了十名侍女出來,每個人的手裡捧著一套裙衫,赤橙黃綠青藍紫,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月底去靖王府赴宴,我可不想別人說我兒子沒眼光,看上個樣貌平平的……女子,”楚嫿原本想說“庶女”,但那兩個字在喉頭滑動一圈後就變了,桑玥淡雅似蓮地笑著,眸中閃動著恰到好處的驚豔,楚嫿對她的表情還算滿意,繼續道:“人是三分姿色七分打扮,穿戴合體,便是豔壓群芳也是有可能的。”
說是這麼說,可當楚嫿悄悄打量桑玥時,詫異地發現桑玥又長漂亮了幾分,眼眸更深邃了,鼻樑更高了,唇更紅豔了,原先有些嬰兒肥的小臉逐漸變得下顎尖尖,雙頰的線條巧奪天工般優美。她的身上沒有少女的青澀,卻有少女的純淨。而那眉梢偶爾流露的風情,令得楚嫿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