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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我沒有……”
桑玥狀似惋惜地嘆了口氣:“既然你非要撒謊,那麼就怪不得我心狠了,蓮珠。”
“小姐。”
“白救了他一遭,還遣了那麼多銀子給小廝,到頭來盡給我扯謊,在他死之前,我怎麼也得撈點利息,我瞧他凍僵了根本動彈不得,你去挖了他的心和肝,我拿去喂小慕兒。”意態閒閒地說完,桑玥把腰間的匕首遞給蓮珠。
“是,小姐!”蓮珠壓住心底的慌亂,將匕首拔出鞘,二話不說就捅進了崔有平的肚子。
“啊——”崔有平痛呼,奈何雙腿被凍得失去知覺,半點兒挪不動,雙手也反應過慢,就眼睜睜地瞧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劇痛來襲,他的五官緊緊地扭成了一團。偏這時,桑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忙改了口,“我說!我說!桑飛燕是我和許姨娘的孩子!我們苟合許多年了!”
桑玥拍了拍銀狐氅衣上並不存在的粉塵,也拍去了眼底最後一抹寒涼:“你有婚配嗎?家中還有何人?”
崔有平不明所以,愣了愣,據實相告:“家裡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十歲稚兒、五歲小女,一妻三妾。”
那就不存在“不舉”這一說了,她可不願意像大夫人那樣,弄了半天,那駱慶原是個廢人。
“蓮珠,這兒交給你了。”
桑玥幽幽說完,帶著茉莉前往了福壽院。從茉莉口裡得知,丁香稱病一整日,閉門歇息,茉莉想去送點吃的,丁香只讓她放在門口,並不讓其入內,但除此之外,丁香並無其它異常。
福壽院內的正廳內,滕氏剛用藥水洗了頭、泡了澡,又讓劉媽媽和穎雪給她渾身塗滿怪味熏天的藥膏,身上的癢才勉強止住了。但偶不經意地動動,衣衫劃過患處,又會癢得撓心撓肺。
她穿著醬色長襖,緞面用銀線繡了飄飛的玉如嬌,與她慘白的臉色相映生輝,憑添了幾分蕭瑟之感。她墨髮輕挽於腦後,向來喜歡繁複首飾的她今日只戴了根無墜子的銀簪。
劉媽媽和穎雪恭敬地分立於滕氏兩側,眼觀鼻、鼻觀心,伺候滕氏多年,她們曉得怎樣做才不至於被殃及魚池。
韓玉穿一件寶藍色斜襟短襖,內襯白色羅裙,可能近段時間與桑楚青的關係不甚良好,導致滕氏對她冷淡了許多,因而她的臉色也不大好,甚至秋波雙眸間流轉著懨懨之色,看著令人心疼。桑飛燕貼心地遞過一杯熱茶,不敢言語,只得報以一個微微的討好的笑。
桑飛燕有著自己的打算,她長期住在許姨娘的院子也不是個事兒,正兒八經的主子總跟姨娘在一塊兒,免不得自降身份。所以這回,她可是卯足勁兒地討好韓玉,誓要搬回自己的院子。她此次的穿戴樸素大方,白色繡粉桃束腰長襖,襯得肌膚水嫩光澤又不顯招搖,墨髮挽了個百合髻,簪一支鑲東珠銀簪,配那小巧精緻的五官,端的是清秀絕倫。
久違的大姨娘坐在滕氏的下首處,用勺子攪動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每每滕氏身體抱恙,都會喚她服侍。尤其她重新得了協理中饋的權力,往福壽院跑的次數越發勤便了。
桑玥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副波雲詭異的畫面,每個人都各付心思,臉上卻都掛著從容和藹的笑。韓玉巴不得大姨娘早點倒臺,她好獨攬大權;大姨娘巴不得韓玉和桑楚青早些回江南,她和滕氏好儘早將桑玄夜扶上世子之位;滕氏原本因著桑楚青的關係頗為讚賞韓玉這個兒媳,韓玉卻抓著中饋大權不放,倒漸漸成了她的眼中釘;桑飛燕無非是想討好滕氏討好韓玉,多幾個出席公眾場合的機會以便接近慕容耀,當然,那是在桑玥進門之前。從桑玥買過門檻的那一刻起,桑飛燕的眸光就跳動著灼熱得似要焚天滅地的鋒芒。
呵,慕容歆許了桑飛燕不少好處吧,所以才挑撥得桑飛燕處處跟她作對!
“玥兒見過祖母、見過嬸孃。”桑玥規矩地行了一禮。
滕氏抬手欲摸髮髻上的珠花,陡然發現除了銀簪她竟再沒佩戴任何首飾,不由地惱怒,剛才真是氣昏了頭,所以連裝扮都簡略了。她冷冷地哼了一聲:“你還知道我是你祖母嗎?”
桑玥心裡冷笑,克母克姊的傳言過去已久,滕氏而今恨她一來是錯以為她害了滕氏,二來,估計是在氣憤她抱走了桑玄安,此刻竟空手而歸了。
“你給我跪下!”滕氏拍桌厲害,“你個不肖子孫!沒剋死我,就想著法兒地折磨我!你為了讓桑玄安能養在五姨娘的院子,故意把我整病了,是不是?”
桑玥幽靜深邃的眸子微眯了一下,好吧,她承認,這兩件事發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