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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整個大周都在通緝你?”荀義朗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打量著桑玥的神色。
桑玥面無表情,實則心裡早掀起了驚濤駭浪:通緝慕容拓?難道這三本秘史是他親自到大周去偷的?
慕容拓開懷地笑了笑,坦蕩無匹:“我無所謂,反正你是幫兇,我獲罪,你也逃不了。”
荀義朗上前一步,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欣賞:“嫩是嫩了點,好在有股豪情,初生牛犢不怕虎,比我兒子就差了那麼一星半點吧。”
慕容拓並不氣惱,緊了緊託著桑玥的大掌,笑容一收,正色道:“允許你以一個長輩的身份照顧她,別動歪心思,否則拼上和整個荀家為敵的風險,我也會和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靈慧的弟子的確有這個本事。荀義朗從慕容拓的手中接過桑玥,神色是少有的肅然:“保重。”
慕容拓深深地凝視了桑玥一眼,按耐住將她揉進骨血的衝動,咬咬牙,施展輕功飛上馬背。他不得不點了她的穴,她再多說一句話,再開口挽留一次,再露出一點黯然傷神的表情,他就會繳械投降、捨不得離開了……
桑玥閉上眼,心裡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地融化……
快入京時,荀義朗才解開桑玥的穴道,帶她上了一早準備好的馬車。原以為桑玥重獲自由後會甩他一巴掌,或者發一通大火,他也做好了成為出氣筒的心理準備。誰料,桑玥只是淡淡地捧起九姨娘遞過來的湯婆子,暖著被寒風吹得僵硬的小手,眼底並未哀色、亦無憤色,只是一如既往地清冷,彷彿之前那依依不捨、話別情郎的一幕從未存在過。
這是荀義朗第一次遇到沉穩得能夠隱匿一切情緒的人,還是名十四歲的女子。
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的心是一個沒有分格子的大衣櫃,什麼雜七雜八的事兒都往裡裝,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女人多容易衝動、喜歡翻舊賬。男人的心是一個八抽屜的梳妝檯,將不同的事分門別類,不太會相互影響,因此,男人大多理智。
但如今,荀義朗不這麼認為了,他碰到了一個“十六抽屜的梳妝檯”!
桑玥的手漸漸回暖,唇角勾了勾,道:“當年大周皇帝為何突然離開南越?是大周發生了什麼事嗎?別敷衍我說雲傲是跟香凝皇后慪氣才走的。”
談起正事,荀義朗收起了調侃玩味,凜然道:“在雲傲與香凝鬧翻之前,後宮的妃嬪不多,且都是在未冊立皇后時納的妃嬪,而云傲從前不是個沉迷女色的人,所以他子嗣單薄,膝下只有皇長子和大公主,我猜,他回宮與皇長子或者大公主有關。”
“你猜?”那就是沒有證據了。
荀義朗點點頭,眸中盡顯思慮:“雲傲從離開大周到返回,其間我並沒有查到任何大的異動,朝政穩妥,民生富庶,一切進行得井井有條。我之所以懷疑雲傲天沒亮就急著回大周與他的子嗣有關,是因為他回宮後立即罷朝三日,將皇宮所有人都禁了足,不準踏出所屬的宮殿一步。顯然,他是在查證什麼,又或者在防備什麼,而能讓他如此上心的除了香凝,便只剩皇長子和大公主了。”
桑玥若有所思道:“所以,雲傲還是有異常的,只要查出那三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再順藤摸瓜,就能一步一步地揭穿當年的那場陰謀。”
“你怎麼能確定是陰謀?”雖然其實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車廂內,光線暗啞,桑玥的一雙清冷美眸卻透亮得似黑水晶落在了雪地裡,純淨高雅,熠熠生輝,流轉的盡是世間無法追溯的華光:“雲傲和香凝成親兩年,待宮裡的其它妃嬪如何?”
荀義朗徐徐後靠,九姨娘麻利地塞了個墊子在他身後,他卻連看都沒看九姨娘一眼,似嘆非嘆道:“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說的是他,還是雲傲,不得而知。
“難怪會遭人記恨了。”桑玥將已無熱氣的湯婆子放在一旁,端起茶輕抿了一口:“香凝皇后不死,宮裡的妃嬪爬不上龍床,宮外的女人擠不進皇宮,這件事就像滾雪球,越接近真相,發現牽扯到的人越多。”
荀義朗慵懶地抬眸:“你怕了?”
桑玥嗤然一笑,幾分嘲諷,幾分淡漠:“我只會,熱血沸騰。”
荀義朗哈哈笑出了聲:“你倒是害人害上癮了。”
桑玥不接荀義朗的話柄,緩慢地喝著茶,彷彿不經意間飄了一句:“為什麼?”
“嗯?”荀義朗不明所以。
“你費盡心思幫助香凝皇后,究竟是為什麼?讓他們一直誤會下去,你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