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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桑玥從冷芸和雲傲的相處模式中得到的結論。若說雲傲忍著冷芸是因為有把柄落在了冷芸的手中,那麼,冷芸有無數次的機會殺掉雲傲卻遲遲不動手,只能歸咎於,冷芸的心裡深愛著雲傲!但她偏要裝出十分厭惡雲傲的樣子。
這就是為何,每每雲傲幾天幾夜不合眼的時候,冷芸都會給他灌下安眠湯,親自替他擦身換衣卻又不讓多福海告訴雲傲,而每當雲傲從昏睡中醒來時,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摺已經被冷芸批閱完畢了。
冷芸對雲傲如此,對慶陽也是如此。
偏殿的哭聲還在持續,冷芸的渾身都已被冷汗浸透,桑玥淡笑道:“剛剛好像有人說,要讓我嚐嚐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去卻束手無策的滋味兒,現在我也要讓你體驗體驗最愧疚、最在意的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你卻只能乾瞪眼的感覺。告訴我,好受嗎?”
偏殿裡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像一個錐子,不停地戳著冷芸的心,冷芸全然沒了往日的冷靜和威儀,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像那波濤洶湧的海面,捲起了朵朵叫做“絕望和悲慟”的浪花。
慶陽,那個在她和雲傲決裂時出生的女兒,她把滿腹的怨氣都發洩在了慶陽的身上,所以十五年來,從不曾給過慶陽一天母愛、一次好臉色!同樣的錯誤,長平犯了,她不責罰,慶陽若做錯了,便是一頓毒打。尤其,她那麼虐待慶陽,慶陽不僅不恨她,反而日益乖巧懂事,直到她再也無法從慶陽的身上挑出毛病。
準確的說,慶陽是從冷芸體內剝離的一分良知,冷芸不願直面自己的這一特質,所以才會極度地排斥慶陽,企圖同化慶陽。然而,效果適得其反,她沒能改變慶陽善良的本質,慶陽卻悄無聲息地在她靈魂深處紮了根。
她一直不敢承認自己對慶陽的母女情分,這一刻,聽著慶陽撕心裂肺的痛呼,想著慶陽慘絕人寰的遭遇,她才恍然大悟,她的心裡,竟是這麼在意這個女兒!長平死了,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她以為自己鐵石心腸的,現在,卻難受得生不如死!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你放了慶陽!雲桑玥你這個禽獸!你放了我的慶陽!你放了她!”
若在以往,冷芸絕不會在言辭中表露一絲一毫對慶陽的在意,因為這樣只會讓桑玥更加堅定自己的折磨沒有錯,但冷芸方寸大亂了。就像桑玥在面對慕容拓和林妙芝的事情時無法徹底保持冷靜一樣,冷芸潛藏在靈魂深處對慶陽的愧疚和母愛全部被激發出來了,所以,她失了平時的聰穎。
桑玥淡漠地倪了她一眼,隨即,莞爾一笑:“你求我啊,求到我的心坎兒裡了,或許我能網開一面。畢竟,我就是要看著你難受,看著你丟儘自尊,你越是放低姿態,我就越解氣,那麼,我可能就不會遷怒於慶陽了。”
冷芸被桑玥的話一激,恢復了些許理智,那人,不一定是慶陽!聲音相似之人何其之多?桑玥真要折磨她,一定會當著她的面對慶陽動手。她是關心則亂,中了桑玥的計!她霍然縮回手,顫顫巍巍地站起,寒涼似水道:“你做夢,我不會求你的!我才不會上你的當,我求或不求,你都不會放過慶陽。與其如此,我何必任你羞辱一番?”
桑玥知道冷芸在想什麼,她笑意涼薄道:“是嗎?好啊,反正我對慶陽毫無感情,子歸,剁了她的手,拿過來給冷貴人瞧瞧,記住,是有胎記的左手,可別剁錯了!”
冷芸的心又是一震,眸子裡浮現起了不可思議的波光。
桑玥的食指摸了摸尖尖的下顎:“賭啊,你跟我賭賭看,賭待會兒我剁掉的是不是慶陽的手。”
子歸轉身,邁步朝著門外走去。
冷芸的一顆心就在子歸轉身的那一刻被鉤子給鉤住了,那線就綁在子歸的身上,子歸越走越遠,她的心被扯得越來越痛。她的神色變幻莫測,如一團不停翻滾的彩雲,每一個動作帶來的感覺都有所不同,但不論如何,那種勾心的疼痛還是讓她的理智一點一點地坍塌了。
終於,子歸徹底消失在了院子門口,冷芸失聲大叫:“我求你!”
說完,她聽到了自尊坍塌的聲響,長這麼大,她似乎……第一次求人!她閉上眼,既然有了第一次,也就不在乎第二次了。
桑玥滿意一笑:“那好,既然你求了我,我今晚就暫且放過慶陽,明晚繼續。”語畢,她撣了撣紅色的寬袖,如火雲翩飛,恣意地離開了朝陽宮。
一出大門,玉如嬌就迎了上來,她累得滿頭大汗,嗓子都叫啞了。桑玥到底不是冷芸,她雖心狠手辣,卻從不荼毒無辜。她之所以這麼做,一則,是要折磨冷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