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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還在不停滲血,可見,他這一夜的掙扎有多激烈。
他的面容從最初的驚恐到後面的猙獰,再到如今的頹廢,早已不復少年的俊美和意氣風發。
他驚恐,但不是驚恐自己會死,相反,他寧願繩子斷了,自己就那麼掉進油鍋裡燙死,也好過被吊在上面,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控制不住地回想起銘嫣當著他的面被強暴的悽慘經歷。
一夜寒風呼嘯,每一聲都像銘嫣淒厲的哀嚎。
那滾滾油鍋裡,倒映著的不是他狼狽掙扎的模樣,而是銘嫣被扒光了衣服,任由鄧鴻凌肆意蹂躪的慘狀!
這種精神摧殘,比卸了胳膊腿再安上、再卸再安上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他再次體驗到了何為“生不如死”。
桑玥給子歸使了個眼色,子歸騰空而起,順手解了他的啞穴,爾後身形一個翻轉,落回地面。
姚秩似是沒察覺到桑玥的到來,只兩眼空洞無神地盯著腳底昏黃沸騰的油鍋。
桑玥美如蝴蝶羽翼的濃睫扇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對她發怒,證明昨晚的效果不錯。
她冷冷地望向姚秩,義正詞嚴道:“姚秩,我知道你恨姚家,恨你父親,恨馨予和三個哥哥,也恨你嫡母,你把銘嫣和你自己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怪罪到了他們的身上。但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你父親,哪來的你?你縱然受苦了,可大家不都在努力地補償你嗎?過去發生的事,無論你報復多少人都挽不回當初的損失,一意孤行、不為家人考慮的後果就是親者痛、仇者快!
現在的你,儼然就是姚家的一塊軟肋、一個致命弱點。誰都可以透過你來構陷姚家,覆巢之下無完卵,姚家沒了,你和銘嫣也會跟著一起陪葬!”
姚秩的手陡然一握,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卻仍然忍著,沒有出聲。
桑玥趁熱打鐵:“你來京都好幾個月了,對於大宅子裡的庶子、庶女過著什麼樣的日子瞭然於心了吧,對比其他人的,再想想你自己的,你的嫡母、你的姐姐和三個哥哥,誰不是把你當寶貝捧著?你捉弄他們,他們以德報怨;你一次又一次地闖禍,他們一次又一次地給你擦屁股,你怎麼就是不知足?”
姚秩撇過臉,不讓桑玥看到自己瀕臨崩潰的神情。
桑玥的語氣一沉,話音寒涼了幾分:“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感化你,我是在警告你,若你還不知收斂,肆意闖禍,迎接你的折磨,會比昨晚的強上百倍不止!我不介意,把你腦海中擔憂的事變成現實!”
姚秩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猛烈地轉過臉來時,雙眸的紅血絲幾欲要爆裂開來,沙啞地咆哮道:“你敢?我會殺了你!你這個瘋女人!你這個魔鬼!你敢?你敢,我就殺了你!”好不容易因為她的一句“你說,我就信”滋生了些許感激之情,頃刻間蕩然無存。
“那你儘管試試,在你碰到我的一根頭髮之前,我到底有沒有能力讓你們母子下地獄!”
語畢,桑玥瀟灑轉身,湖藍色的衣袖和裙裾在空中劃出了優美的弧度,迎著草原瑟瑟秋風,橫飛與身後,如平靜的海面忽然拍來驚濤駭浪,她自揚帆,高歌猛進。
這一瞬,姚秩竟是從她的挺直的背影裡感受到了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梟雄之勢,他覺得漸漸渺小的不是桑玥的影子,而是他自己。
另一條個方向,姚晟三兄弟遠遠地聽到了姚秩的叫聲,急忙腳底生風,循聲奔去。
姚奇鄭重其事道:“大哥,說好了,待會兒見了面,甭管三七二十一,揍他一頓再說!”
姚豫點頭:“必須如此!除了臉和重要部位,其它地方往死裡揍!”
姚晟不甚贊同,但仔細思索了一番後,又覺得父親既然無法管束姚秩,他們為了姚家的前途,就勉為其難地暫代父兄之責好了。
三人達成了一致,威風凜凜地朝著姚秩走去。
可天算不如人事的是,當他們看到姚秩被綁在油鍋上,渾身掙扎得血跡斑斑的時候,瞬間就將剛才的談話拋到了九霄雲外。
姚奇扭過頭,自遠處瞥見了桑玥的背影,輕咳一聲,道:“那個……他好像傷得蠻重。”
姚豫頓了頓,遲疑道:“再打,可能會死。”
三兄弟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姚晟吸了口涼氣,道:“計劃有變,先救人。”
……
原本上午就要進行的狩獵,因著皇上“睡”過了頭,硬是午膳之後才舉行。
桑玥回了自己的帳篷,一路上,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投來異樣的目光,三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