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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輕抿了一口,桑玥也喝了一口。二人同時一愣,咬緊了牙關,荀淑妃實在困得厲害,一時失神倒也沒注意到二人的異樣。
桑玥率先嚥下,忍俊不禁地微笑了:“好茶,皇上,荀淑妃的一片心意,您可得好好品嚐。”
此時,荀淑妃坐在一旁的寬椅上,單手支頭,沉沉地睡了過去。真不能怨她,趕路趕得太辛苦,晚上睡得不夠,白日裡雲傲又和桑玥在馬車上,弄得她無法午睡。她實在是太困太累了。
周女官給荀淑妃蓋了層薄毯,帳篷裡生了紅羅碳,倒也暖和。
其實,雲傲和桑玥不困嗎?困,他們兩個一路鬥智鬥勇,一個防著對方見慕容拓,一個想盡辦法見慕容拓;一個軟硬兼施獻殷勤,一個無動於衷擺臉色,體力、腦力都是最大限度地耗損,尤其桑玥,身子虧空得幾欲虛脫。
雲傲皺著眉頭把茶盞放在一旁,周女官識相地重新泡了一壺茶,換上新茶具,撤走舊茶端到帳篷外後,她偷偷嚐了一口,立刻噴了出來,這……這簡直……太難喝了!
雲傲落下一枚白子,瞅了眼桑玥微白的面色和眼底不經意間閃過的倦意,語氣無波無瀾地道:“困了就去歇著。”
桑玥淡淡地落下一枚黑子:“不困。”
夜風從瘋狂咆哮,漸漸變得舒緩柔和,草地上凍僵的青草彷彿迎來了春季一般緩緩地直起了腰身,如墨潑灑的天際,繁星每閃動一次就消失一顆,那濃墨寂靜的夜色也漸漸隱退了,當東邊泛起一小抹魚肚白,桑玥才終於熬不住睏意,打了個大大、大大的呵欠,軟綿綿地道:“不行了,要睡了。”
語畢,簡單行了個禮,回了自己的帳篷。
……
卻說筱玉扶著姚馨予打算離開之際,卻在屋內聽到了螺兒的通報,雙雙呆愣在了原地。
姚馨予畢竟是外族人,突然入內,於熄族人而言是擅闖,當被誅殺;於大周人而言是名節盡毀,從此抬不起頭做人。即便姚馨予搬出姚府千金的身份免了一死,按照習俗,她也不得不委身六王子做妾。可是姚家人,定是寧願被世俗唾棄,也不會委屈姚馨予的,真要走到那一步,姚家不恨透了六王子才怪?
這個一箭雙鵰、挑撥離間之計不可謂不高明。
六王子本就染了風寒,今夜又喝多了酒,渾渾噩噩,每一步都彷彿漫步在雲端之巔,虛浮得不知深淺。
螺兒擰著食盒,攙了六王子一把,以免他不小心在門廊上磕破了頭。
螺兒覺得屋子裡的新姬妾有點兒怪怪的,六王子是王后的兒子,是王位的正統繼承人,誰服侍他不是高高興興的?就連她自己也巴巴兒地希望能被六王子高看一眼,可惜六王子的眼光太高,除了王后送的美姬,他不會隨意地寵幸他人。這麼個良辰美景,那新姬妾怎生淚汪汪的?
她方才大聲稟報,就是在提醒裡面的人,主子來了,想活命的話,趕緊換上笑臉吧。
一門之隔,兩重心境。
姚馨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纖長的手指幾乎要掐斷筱玉的皓皖,怎麼辦?真的躲不過了嗎?
“人在裡面?”六王子睜著迷離如一杯醇酒的碧藍眼眸,嘴角勾起一抹醉生夢死的笑。
螺兒看痴了去,半響,刮來一陣寒風,她打了個寒顫,及時回過神,訕訕地笑道:“在呢,筱玉在服侍她。”
“好看麼?”六王子似是隨口一問。
螺兒笑容滿面:“螺兒覺得她很好看。”就是穿的衣服很奇怪,不過前一個姬妾初次侍寢根本什麼都沒穿,不是更奇怪?
六王子不再多言,單掌摸上了堅硬而冰冷的門。
姚馨予的腿一軟,已經無法站立,就那麼靠在了筱玉的身上,一雙美眸像新開的泉眼,那淚呼呼冒個不停,滾燙滾燙,每一滴都滴進了靈魂深處。腦海裡浮現出冷煜安那張優雅俊美的臉,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唯一念叨著的、思念著的居然是冷煜安。
今晚,真的要變成什麼六王子的女人?
“王兒!”六王子的大掌已經摸上了冰冷堅硬的門,身後卻傳來王后略帶急切的呼喚,他轉過身,用不太清明的眼神看到雪地裡那個冰肌玉骨的中年美婦,她的身旁,站著一名身形健碩的男子。
他行了一禮:“母后。”
“王兒,母后剛剛想起來有一件事要與你詳談,你且陪母后去房裡坐坐,螺兒,把醒酒湯端到我那兒去。”因快速奔走的緣故,王后的額角冒了一層細密的薄汗,雙頰更是如紅霞般明豔動人,她的手臂被身旁的男子攙扶著,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