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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底卻閃動著一絲不安。
他們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競爭人選,但帝心難測,雲傲究竟會立誰為儲,即便桑玥也不清楚。
另一邊,慶陽公主面色無波無瀾地喝著手裡的茶,她是一個很安靜的女子,不像雲陽這般故作平庸,也不像長平公主那樣喜好整人,她不張揚、不跋扈,就像許多人不信冷香凝會生出桑玥這麼個毒蠍子,桑玥也很難相信冷貴妃會生出慶陽公主這隻小白兔。
大抵感受到了桑玥的注視,慶陽公主放下茶盞,淡淡地看了桑玥一眼,沒有敵意也沒有友好,清澈似水。
在慶陽公主身旁,是哭了一整晚,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瑜安公主。她的淚還未流盡,看到跪在大殿中央的姚賢妃,淚珠子又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臨川公主遞過帕子給她,小聲地道:“別哭了,惹父皇不高興,只會害了賢母妃。”
瑜安公主抿了抿唇,仰頭,把淚逼回眼底,不再哭泣。
在姚賢妃身旁,分別是桑玥和荊統領。
上一次荀淑妃的宴會上,妃嬪們就見過了這名曾經被陸鳴心陷害,結果把陸鳴心整得狼狽不堪的姚家表小姐,也知道皇上偏疼她,可此時,大多數妃嬪的目光並未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偷偷瞟向了慕容拓。
慕容拓一邊喝著茶,一邊飽含深情地注視著桑玥,這種世間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她們只能看看了。
雲傲看向桑玥,沉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桑玥的瞳仁像冰天雪地中的兩粒琉璃,流光溢彩,顧盼神飛,卻冷意十足,令人發寒:“私通的不是賢妃娘娘和荀大人,而是胡太醫……”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眾人的眼陡然一睜大,作洗耳恭聽狀,樂女官的眼神一閃,冷貴妃埋在寬袖中的手一握,桑玥唇角一勾,目光鎖定了雲傲的身側,“和貴妃娘娘!”
此話猶如一個平地驚雷,在大殿內轟然炸響!這比初聞姚賢妃和荀義朗的姦情更加令人震撼!冷貴妃是誰啊,那完全是她們心目中的女魔頭,清心寡慾,歹毒狠辣,雷厲風行,果決剛毅。這樣至高無上的女子,怎麼會跟一名樣貌平平的太醫私通呢?
太匪夷所思了!
別說妃嬪們,就連雲傲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之所以會信姚賢妃和荀義朗私通,一來是因為有荊統領和侍衛們作證,就連荀義朗也無法否認他的確在深更半夜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姚賢妃的閨房;二來,是因為他們兩個有著兒時的情分。當時,冷家、姚家和荀家的那一輩人,都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別看冷華和姚俊明如今不相往來,曾幾何時,他們把酒言歡、徹夜宿醉,完全不是一次、兩次。荀義朗生得極為俊美,少不得是幾個世家千金傾心仰慕的物件。但胡太醫麼……怎麼看,怎麼入不得冷貴妃的眼。
樂女官的鬢角已有了涔涔冷汗,冷貴妃的手緊握著帕子,面色卻清冷如常:“桑小姐,你可知汙衊天子妃嬪是何等重罪?”
桑玥以凌人的目光望向冷貴妃,聲若寒潭,幽靜中透著徹骨的冰冷:“我聽說貴妃娘娘每個月都要請胡太醫針灸三到五次,請問娘娘究竟得的什麼病?”
皇上和四妃,每天都會有專門的太醫為其把平安脈,有病則治,無病則安,本每什麼好奇怪的,就好比梁太醫專門負責和姚賢妃和荀淑妃的病情,胡太醫就是專門給冷貴妃看診的。雲傲不關心冷貴妃,自然不在意她到底生了什麼病,又如何治療。只是,當這種看診被人拿出來說是私通的證據時,意義就不一樣了。
冷貴妃牽了牽唇角,道:“誕下慶陽公主之後,本宮落下了病根,常年服用蒼國師開的藥溫養滋補,但是藥三分毒,蒼國師建議本宮試試針灸之術,恰好胡太醫的針灸是太醫院最出色的,本宮找他看病,難道還錯了不成?”
真是巧舌如簧。桑玥笑了笑:“那麼昨日娘娘作何解釋呢?胡太醫給娘娘看了一整個時辰的病,尋常針灸至多兩刻鐘,請問娘娘,剩下的一個多時辰,胡太醫都在娘娘的宮中做什麼呢?”
樂女官的身子陡然一顫,冷貴妃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動了動,眸子裡以極快的速度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暗光,看向雲傲時,眼底只剩一絲恰如其非的委屈,多一分,則做作虛假;少一分,則不惹人垂憐:“皇上,桑小姐如此無禮地質問天子妃嬪,您就放任不管嗎?臣妾的為人如何,皇上應該很清楚,臣妾不會做出對不皇上的事,也不會做出有損皇家顏面的事!”
事關皇家顏面,若非證據確鑿,雲傲不願意相信它是真的。但自古帝王皆多疑,尤其在權勢和私通這一問題上,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