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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快人心!還死得那般悽慘和醜陋,甭管真真假假,反正冷家的面子、裡子都丟光了。
姚晟三兄弟隱約覺得這件事跟桑玥有關,但又沒有絲毫證據指向桑玥,林妙芝受了傷,桑玥只對外宣稱途中遭遇了劫匪,車伕殞命,但子歸解救及時,林妙芝只受了輕傷。
姚晟帶著疑惑去探望了林妙芝,恰好,貼身丫鬟小蘭給林妙芝上了藥,一進屋就聞到了清涼的薄荷香氣。
林妙芝的臉頰微腫,於是戴了面紗遮掩,在外間見到了姚晟。
姚晟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傷得不輕,遂關切地詢問道:“還疼嗎,妙芝?”
林妙芝心平氣和地答道:“不疼了,擦了藥又睡了一晚,好了大半。”
姚晟頓了頓,道:“你昨晚從南宮府回來,遭遇的劫匪是不是冷昭派來的?”
還真被桑玥猜中了!林妙芝按照和桑玥套好的話說道:“我不認識,不知道是誰。桑玥發現我遲遲未歸,就派子歸去尋,在半路救下了我。他們是劫財,問我要銀子,子歸一出現,他們就跑了。”
姚晟將信將疑,郭玉衡會出現在冷芷若的帳篷,完全是桑玥搗的鬼,他可不信什麼郭玉衡其實是跟冷昭春宵一度的說法,因此,也就不信冷昭會跟郭玉衡相愛想殺了。直覺告訴他,能用這麼變態的法子設計人,完事之後還不留把柄給官府的,除了桑玥,別無他人。
他又聯想到,近日姚秩似乎跟郭玉衡臭味相投,天天往醉天驕跑,整一個紈絝子弟,半點好樣都無。出事的當晚,郭玉衡似乎提前跟姚秩賭了博的,難道說,姚秩也參與了此事?
玥兒,為什麼,你寧願相信姚秩,也不相信我?
姚晟斂起心底的不適,和顏悅色地跟林妙芝道了別,開始著手待會兒去弔唁所用的東西。
他走後不久,桑玥來了。
“好些了嗎?”桑玥在椅子上坐好,笑著問向林妙芝。
林妙芝親自倒了杯花茶,又添了一勺子蜂蜜,遞到她的手上,報以一個令人安心的笑:“這點傷不礙事,瞧把你給擔心的。”
桑玥忙按著她坐到了椅子上,略帶了一分責備的口吻:“你的肩膀受了傷,還動來動去,當心傷口又撕裂了。”
林妙芝溫柔一笑,面色有些蒼白,連帶著笑容也染了分蒼涼:“不會,對了,我今早閒來無事,做了兩個暖水捂,一個已經送給銘嫣了,一個送給你娘吧,至於你的,我晚些時候再做。”
桑玥的心一揪:“你還做針線活?”
林妙芝神色一暗,低下頭:“玥兒,我真的……閒不下來。我只要一閒下來,就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除了拖累你,什麼都做不了。”
桑玥放下茶杯,握住她的手,寬慰道:“怎麼會?從前你為我做了那麼多,現在讓我照顧你,不好嗎?”
林妙芝看了桑玥一眼,糾結之色躍然翩飛於兩彎柳眉之稍:“好是好,但你也要讓我呆得心安理得一些。”
桑玥不再堅持,笑了笑:“你上回做的短襖,輕便暖和,又好看,我娘愛不釋手,恨不得天天穿。”
“等我把你這件做好了,就再你娘做一件。”林妙芝笑著說完,把一個裝有白色兔毛暖手捂的錦盒給了桑玥,“這是新來的毛料,比我從前在南越見到的還好,剛剛銘嫣著人帶了話過來,說用著很舒適。”
“那我替她收下了。”桑玥拿過錦盒,又和林妙芝聊了會兒天,直到姚晟過來催促她去冷府弔唁,她才離開了林妙芝的院子,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林妙芝拿針拿線,但林妙芝嘴上應下,桑玥一走,她就把繡藍提了出來。
小蘭整理完碎步,掃了出去,感慨道:“南宮小姐對您還是挺好的,送了那麼多珍貴的布料。”
林妙芝穿針引線,漫不經心道:“我倒情願她對我冷淡些,無緣無故對我這麼好,真叫人有些忐忑。”
“或許南宮小姐是想借著巴結您的機會,巴結咱們二小姐呢!”二小姐如今就是她們心裡的神,能護住姚府的神。
林妙芝展露了一抹笑顏:“玥兒是個能幹的。”
小蘭一邊幫她繞著線,一邊看著繡籃,疑惑地問:“小姐,您又不走,沒日沒夜地趕著給桑小姐和曦王殿下縫製衣衫做什麼?”
那籃子裡,是一件未完工的湖藍色斜襟長襖,和一件月牙白裘服,還有一些嬰孩的帽子和鞋襪。
林妙芝的手一抖,針戳入了食指,紮了個血洞,她放入唇中吸了吸,道:“我就是閒不下來。”
天色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