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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貴妃在床上睡得很香甜,自從樂女官被砍頭之後,貼身服侍她的是新上任的畢女官。
畢女官按照蒼鶴的吩咐,給冷貴妃的手臂和小腹塗抹了藥膏之後,又給她掖好被角,這才恭敬地立在一旁,等候主子醒來。
“慶陽公主”緩步而入,似怕驚擾了冷貴妃的睡眠一般,打了個手勢,悄聲道:“你退下,我陪著母妃就好。”
畢女官不疑有它,畢竟慶陽公主長了紅斑已經鬧得人盡皆知,她這幾日都是這種全副武裝的模樣。畢女官屈膝一福:“奴婢告退。”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紙,朦朧了一片雅緻清輝,照在冷貴妃儘管蒼白,卻仍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她的睡姿,忽而就染了一分神秘的柔和。
或許,只有在睡夢中,她才能直面自己這顆做母親的心。
“慶陽公主”小心翼翼地給她把了脈,在腦海裡記下了脈象的異常,爾後拿出一個小瓷瓶,颳了些畢女官尚未給她塗完的藥,最後,視線在屋內逡巡而過,那麼重要的東西,一定是在最隱秘的地方。
“慶陽公主”拿出小河子繪製的地圖,上面標了幾處冷貴妃雖不怎麼觸碰,卻時常會用眼神去打量的位置。
不得不說,這些細微之處,除了小河子,朝陽宮再無第二個下人能夠察覺。
“慶陽公主”按照上面的標記,躡手躡腳地觸碰了多寶格的右手邊的第三個暗格、衣櫃的掛鉤和八仙桌,一無所獲,沒有機關。
圖紙上最後一處標記是床頭那面牆壁上的一幅山水畫,普普通通的晨曦、湖面和高山流水,畫面沒什麼特別的。
“慶陽公主”的目光一凜,走到山水畫的下方,探出手輕輕揭開,還是牆壁啊。
但在她的一再細看下,總算是發現了端倪。那兒有一個十分淺顯的掌印,若非今日的光線實在充足,她還真是難以捕捉到這個異象。她對準掌印,往裡一按,就推開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面赫然放著一個錦盒,以及幾紙書信。她拆開信封,把信拿出,裝入白紙,再原封原地放回錦盒旁。
然而,那錦盒卻不易拿走,似乎底部被粘住了一般,偏她想撬開時,自門外聽到了輕且快的腳步聲,聲音間隔略久,可見步子極大,一般步子大,落地就沉,對方卻如踩踏碧水虛空,輕盈穩妥,足見,來人是名男子,且武功高強。
“慶陽公主”迅速合上暗門,開始寬衣解帶。
當雲陽邁入內殿的臥房時,正好看到“慶陽公主”以光潔的脊背對著他,那纖手覆上了羅裙的絲帶,一扯就立刻裸裎無疑了。
慶陽在母妃的臥房換衣服?雲陽狐疑地凝眸,正欲開口詢問,對方微微側身,那一方豐盈就毫無預兆地闖入了他的視線。他尷尬得把想問的話吞入腹中,不著痕跡地退出了內殿。
他不算是風月場的老手,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豔麗春色,說不驚訝是假的,尤其,物件還是自己的親妹妹。他設計雲澈跟長平是一回事,心儀桑玥是另外一回事,若此時在他面前展露風光的是桑玥,他許就直接撲上去了。可偏偏是慶陽,他對慶陽沒興趣。
“慶陽公主”悄然鬆了口氣,穿好衣衫,把信放入懷中,邁步離開了朝陽宮。
因為窺視後的尷尬,雲陽並未出面叫住她,而是等慶陽公主走了之後,才走進冷貴妃的房內。
而另一邊,真正的慶陽公主被佛堂裡新來的高僧纏著講了許許多多的命理學說,那些東西很有意思,饒是慶陽公主這種沉著冷靜的人,都不禁聽痴了去。待到她和高僧結束了談話,慕然發現已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她提起裙襬,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朝陽宮,在門口跟雲陽撞了個正著,她心虛地喘著氣,幸而戴了斗笠,無人知曉她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二……二皇兄!”
這個調調落在雲陽的眼中就變了味兒,雲陽不禁想:難道……剛剛慶陽發現他看了她的身子?
慶陽公主擔憂得不行,雲陽從母妃宮裡出來,定是發現她不見了許久,待會兒她要怎麼回答?說聽佛聽得忘了回來伺候母妃?
雲陽摸了摸左手的玉扳指,最終決定,即便自己看了,即便慶陽也曉得了,還是做個鴕鳥裝作不知吧!他定了定神,語氣不復往常的溫潤,故作鄭重道:“好生照顧母妃,其它的……別多想,合適的場合要做合適的事。”在母妃的臥房裡寬衣,成何體統?
啊?二皇兄一定是發現了!慶陽公主的頭更低了:“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那個什麼高僧,她以後見了一定躲得遠遠的!
暖心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