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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勸你走,完全是出去對家族和我的考慮,現在木已成舟,我決心已下,她不會對你和秩兒怎麼樣的,我父親和母親更是會護著秩兒,你放心好了。”
姚秩氣呼呼地道:“還不會怎麼樣?我們剛走進京城,就遭到了搶劫,我孃的手骨都摔斷了,除了南宮霖,還會有誰這麼恨我們?”
“秩兒,那是一場意外。”銘嫣低喝道。
姚俊明擔憂的眸光落在南宮霖微垂著的綁著紗布的右手上,道:“還有這回事?應該不是南宮霖,她的心腸不壞,不會害你們的。我會吩咐京兆尹徹查,看看到底是誰敢在天子腳下行兇,你身上,還有沒有其它的傷勢?”
銘嫣報以一個令人安心的笑,他扭過頭,看向姚秩,“秩兒,你呢?”
姚秩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卻是不語。
銘嫣用左手握住他的胳膊,喜極而泣:“沒了,我們很好,你喜歡秩兒我就放心了。”
“那你跟我和秩兒回府。”
“……”銘嫣沉默。
姚俊明看向姚秩:“你先出去,我有話單獨跟你娘說。”
姚秩望了銘嫣一眼,銘嫣點頭,他起身退出了房間。
“銘嫣,我不是出於愧疚,是出自真心。”姚俊明鄭重其事地說完,一瞬不瞬地鎖定了銘嫣含情的美眸,銘嫣自那雙被歲月沉積出了幾道細紋的眸子裡探知到了久違的愛意和情慾,不由地心中一動,“俊明。”
……
最後,銘嫣拗不過姚俊明,帶著姚秩跟他一起回了姚家。
也不知姚俊明用什麼法子說服了姚清流,反正銘嫣和姚秩正式在府裡住下了。
在理想的狀態下,一個世家子弟,即便在外面養幾個外室也並不觸犯法紀,只要無人知曉銘嫣曾淪落過風塵,便不會有人詬病姚家。南宮氏也沒有拿此事大作文章,甚至,孃家派人來問,她還說是自己的主意。如此,南宮家倒不好多說什麼了。
閒言碎語不少,大抵是關於姚俊明表裡不一的說辭。
除了外界的壓力,姚家的內部也是處處透著不安和忐忑。
姚俊明一意孤行,沒有經過南宮氏的同意就將妾室領回家中,這本身就是對正妻的一種極大的挑釁和侮辱,算作是當年她逼走銘嫣的代價。
而姚秩雖然對南宮氏和幾個哥哥姐姐不甚尊重,卻對姚清流和陳氏親厚了不少,每日都纏著二人看他描字或作畫,因為沒有接受過正規訓練的緣故,他的字畫不怎麼好看,但陳氏卻喜歡得很。
姚清流則是給他請了教習先生和武術老師,但凡姚晟三兄弟有過的,半分也不少他的。
當然,妾不壓妻,這個道理,府裡的每個人都懂。儘管陳氏對銘嫣的遭遇同情得不行,但礙於南宮氏和南宮家,愣是沒表現出過多的親近,只囑咐人多送些補身子的食材和藥物。
對於南宮氏逼走懷著姚家骨肉的銘嫣一事,姚清流和陳氏都非常氣憤,不論銘嫣和姚俊明做錯了什麼,銘嫣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他有權利和姚晟三兄弟一樣,享受家族的榮耀和富貴。這個原本應該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卻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想想,兩個老人就氣得發怵。
姚家的名聲固然重要,但姚家的骨血同樣重要。
所以,兩個老人如今對南宮氏的態度不知不覺間冷淡了一分。
不過三日時光,府裡就彷彿變換了一種氣氛,這種氣氛,於某些人而言,壓抑得難以呼吸。
傍晚時分,桑玥和蓮珠如往常那般在府裡散步,遠遠地瞥見了一藍一綠兩道身影,又走了幾步才看清,竟是南宮氏和銘嫣。
姚俊明請了太醫院的院判給銘嫣瞧病,幾副湯藥下肚,銘嫣高熱已退,隻身子仍有些虛,是以,氣色不怎麼好。銘嫣給南宮氏行了一禮,輕聲道:“見過夫人。”
南宮氏神色複雜地打量著這個俘獲了她丈夫的心的女人,憑心而論,銘嫣很美,年近四十,除了雙手粗糙,她的膚質宛若豆蔻年華般白皙,五官也是恰到好處的精緻,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對微棕色的眸子,十分特別。
可銘嫣越美,她就越難受,不是麼?
斂起眉宇間悄然露出的幾分厲色,南宮氏語氣淡淡道:“府裡可還住得習慣?”
銘嫣揚了揚慘白的唇角:“說實話,有些不習慣。從前過慣了風餐露宿的生活,突然睡在那麼柔軟的大床上,睜開眼便有人噓寒問暖,時不時的,銘嫣以為自己在做夢。”
“呵呵,”南宮氏笑了,唇角的笑弧中稍了一抹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