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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來了位不速之客!
花廳內,眾人齊聚,姚清流和陳氏端坐於主位上,姚俊明和南宮氏攜帶著幾個孩子分坐於兩旁,桑玥坐在姚馨予的下首處,意味深長的眸光掃過正中央一名怒髮衝冠的少年。
他的年紀約莫十七上下,穿著質地一般的布衣,但因著那天水之青的顏色,給他廉價的裝扮增添了一分飄逸和灑脫。
然,他的面色卻緊繃暗沉,猶如蒙了散不去的霧靄,只餘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閃動著藏怒宿怨的波光。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若是忽略那分怒氣,他的五官應是俊朗而優美的。
花廳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夏風搖拂,吹得壁畫翩飛,打在牆上發出“啪啪”的暗響。
他未束髮冠,廉價的髮帶隨著他一個仰頭的動作便斷裂鬆開了,頓時,三千青絲,如瀑布流淌,他那怒氣也隨著髮絲的揚起而漲到了頂點:“要不是我娘快不行了,我才不要跑來求你們這群假仁假義的名門望族!”
他咆哮著指向姚俊明,“我問你,我娘臨死前的最後一面,你見是不見?”
姚俊明的眼底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痛色,難為情地錯開視線,少年清澈無瑕的眸光令他無所適從。
這個動作刺痛了少年的心,他操起一旁的茶杯,帶著渾身的勁兒對著姚俊明砸了過去。
姚晟眉心一跳,一個翻轉接住了那杯即將砸到父親頭頂的茶,穩妥,不灑一滴,他的語氣也沉靜,不含波瀾:“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
按照原本狀態下應該衝過去對著少年疾言厲色的姚馨予,此時一反常態地沉默。
南宮氏的眼眶一紅,垂眸不語。
屋子裡的其他人皆面色尷尬,詫異中又似噙了一分理所當然。
桑玥靜坐著,細細打量這名少年的面容,不得不說,他的眉眼,一看就是姚家人,比姚晟三兄弟更酷似姚俊明。
莽撞,是少年給她的第一印象。
少年見姚俊明不出聲,怒火又旺盛了一分:“當初招惹我孃的人是你,沒能保護好她的人也是你,她都快死了,你卻連送她最後一程也不肯!你這種人,也配做百姓的父母官?”
陳氏愁容滿面,兒子跟那女人的事她當初是知曉的,和丈夫一起持了極強的反對態度,讓兒子娶了南宮家的千金為妻,原以為兒子跟那女人從此沒了來往,可瞧著少年的模樣,比馨予還小,只能說明……兒子在成親後與那名女子藕斷絲連了好幾年。這個孩子,是她,最小的孫子?
她欲起身,想走近那名少年看個究竟,姚清流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別衝動。在姚清流看來,這名少年戾氣太重,心魔太深,對姚家每個人似乎都有著很強的敵意,陳氏冒然靠近他,或許會被誤傷。
少年又將矛頭對準了南宮氏:“是你派人搗的鬼,對不對?我娘當初就不該聽了你的話一時心軟而離開了京都!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娘都離開了,沒有打擾你們的生活了,你為什麼還是不放過她?”
姚俊明的眸光一暗,側身看向南宮氏:“你對銘嫣做了什麼?”
南宮氏的呼吸一頓,丈夫的眼神異樣的冰冷,叫她手腳發涼、頭皮發麻:“我沒有!我什麼也沒做!”
少年難掩鄙夷倪了姚俊明一眼,嘲諷道:“找到了臺階下,就想撇清責任,惺惺作態了?沒有你的縱容,南宮霖敢那麼囂張?”
桑玥微微掀開垂下的濃睫,對他多看了兩眼。
姚晟三兄弟這回破天荒地沒有反駁,作隔岸觀火狀,無論姚俊明還是南宮氏,在他們眼中,都或多多少犯了些錯兒,包括少年和他的孃親,亦有不妥之處。
這名少年實在跟姚俊明長得太像了,若說他不是姚俊明的孩子,姚清流自是不信的,他的心底五味雜陳,一方面想認回孫兒,一方面要顧及姚家的清譽,一時,竟拿捏不準該如何抉擇。
“銘嫣在哪兒?我隨你去看她。”
姚俊明頹然地開口,南宮氏的心遽然一顫,淚珠子滾落了臉頰,她騰地起身:“俊明,我也去。”
“不了。”
“不了!”
姚俊明和少年同時開口,儘管語氣和出發點不一,但落在南宮氏的心裡立時交織成了一塊佈滿鐵釘的鋼板,戳得她密密麻麻全是痛楚,一種被隔絕在外的錯覺不經意間闖入了腦海,揮之不去。
姚清流和陳氏相互看了一眼,沒出言反對,姚俊明最終隨著那名少年離去了。
眾人各自回房,姚晟三兄弟彼此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