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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妃嬪和皇子公主,可姚賢妃和荀淑妃呢?她和冷香凝欠姚家和荀家的已經太多太多……
按了按眉心,遣散逐漸沉重的思緒,側目瞧見沈女官的神色不太正常,桑玥笑著道:“好歹風盈公主也是個正三品公主,總不至於被人欺負了去,你貌似很為她擔憂的樣子。”
“欺負倒是不至於,奴婢也不是擔憂她,只不過……”講到這裡,沈女官四下看了看,小聲地道:“今早皇上給她定了們親事,物件是陸家的四公子。”
姚馨予的眼猛然一睜大:“陸青河?那個傻子?”
陸青河是陸青雲同母所出的弟弟,陸家嫡子,身份尊貴,奈何天生痴傻,都二十歲了,還不會自己穿衣吃飯,單是這樣倒也罷了,可有一回,陸家人給他送了個通房讓他知曉人事,他就問:“怎麼做”?
那丫鬟答:“把你撒尿的玩意兒放進奴婢這兒就好了”,於是他二話不說,掄起一旁的夜壺就戳了過去。
嫁給他,簡直就是葬送了下半輩子的幸福。
桑玥笑了,陸鳴心總不能白養風盈公主那麼多年,只怕從風盈公主踏入昭翠宮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今日的命運。
“風盈公主知道嗎?”
沈女官搖搖頭:“今早才從皇上宮裡傳出的訊息,除了三位正一品皇妃,宮裡怕是無人能知。”剛剛說完,她柳眉一蹙,“不對,落霞公主知道,因為就是她去向皇上提的這件事。”
桑玥如冷月般漾著清輝的眸子裡徐徐跳動起意味難辨的波光,瞥了眼漸欲明朗的天空,唇瓣勾起一抹笑,是時候了。
……
卻說落霞公主拜別了雲傲之後,就往風盈公主的寢殿走去,她的身旁跟著青女官和四名護衛。
剛剛路過御花園時,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隨手掐了一根柳條就朝著落霞公主招呼過去。
落霞公主花容失色,扶著青女官本能地倒退好幾步,不待她發話,身後的侍衛就已衝上前,拔出腰間的佩劍與黑衣人展開了搏鬥。
那人的身法極為詭異狡黠,一名侍衛的劍刺向他的右臂,他急忙以左腳為軸,向右畫弧,肩膀一抖,那劍緊貼著他黑得發亮的夜行衣滑向了前方,他的右手一抓,欲從背後偷襲的護衛被迫迎上了同伴的劍,那名護衛忙揮劍相抵。
黑衣人抽身而退,轉而攻向另外兩名護衛。
說來也怪,他的兵器明明是一根柳條,卻能在利劍的鋒銳中立於不敗之地。
巨大的動靜驚擾了御林軍,荊統領即刻派人將御花園的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大膽刺客!還不束手就擒!”
黑衣人的一雙比水晶更透亮的眸子忽而彎成了兩道月牙兒,縱身一躍,單臂勾上柳樹枝,如猿猴一般打了旋兒躺在了枝椏上,爾後拉下面紗,咧唇笑了。
這是一張精緻瑰麗的娃娃臉,雪白的肌膚,閃亮的眼眸,宛若黑水晶鑲嵌在了皚皚雪原之上,完美無瑕,純真俊逸,只是那眼眸裡的鋒芒卻如同藏於鞘中的寶劍,一般情況下,是無害的。
眾人看清他的樣貌後,齊齊拜倒行禮:“參見五皇子!”
落霞公主的呼吸一頓,沒好氣地喝道:“雲綏!你這是做什麼?要殺我嗎?誰指使你的?”
雲綏樂呵呵地笑了,那笑,純真如一捧最潔淨的冰雪,便是滔天怒火也會在頃刻間被它給封印:“大皇姐,我跟你鬧著玩兒呢,你別當真。”
說著,他抬臂晃了晃手裡的兵器——綿軟的柳條,“你有見過誰用柳條行刺的?”
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高樓憑欄處,雲傲和荀淑妃看了場好戲。
荀淑妃奉上一杯茶,道:“皇上,你瞧,那些護衛是以保護落霞公主為己任的,綏兒武藝這般高強,都沒能近落霞公主的身,何況是一個根本沒有習過武的孩子?您大可把京兆尹叫過來問問,當初姚秩誤傷落霞公主時,這四名護衛究竟在不在身邊?”
雲傲接過茶杯,不動聲色地一握,竟是將其握成了碎末,荀淑妃大驚,忙掏了帕子給他擦去手上的水滴和碎片,好在他掌控了力道,並未傷到自個兒。
雲傲雖未多言,但那暗沉如墨的臉色,荀淑妃還是看懂了。她用帕子掩了掩唇角,纖手負於身後,打了個手勢。
這座高臺好巧不巧地,對著的另一個方向就是風盈公主的寢宮。
桑玥對沈女官嫣然一笑:“落霞公主許是好心呢,好心都有好報的。”
好……好心?沈女官瞠目結舌,可當她觸碰到桑玥越笑越冷的眼眸時,慕然揣測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