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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逼,落霞公主和雲傲的確會赦免了姚秩的罪,可那樣,保不齊文臣們就給姚家扣上一頂勾結他國皇室、企圖密謀造反的罪名了。
慕容拓護著她,那是因為她跟他有婚約在身,畢竟她姓桑,不姓姚,她在姚家住那麼久平安無事,其間或多或少有著幾分雲傲對姚鳳蘭的愧疚。
可姚秩呢?姚秩不過是姚家的一個庶子,此等身份,又確確實實做了惡,慕容拓為他出頭根本毫無道理。姚家人正是明白箇中的利害關係,所以才沒有對她提這個要求,如果姚清流和陳氏親自開口,她和慕容拓絕不會拒絕,只是那樣做了的後果,他們兩個也不會承擔。
這就是銘嫣和南宮氏最大的不同,銘嫣永遠只是一個母親,而南宮氏卻是姚家的長媳,前者重情多於理,後者認理勝於情。
作為一名母親,銘嫣的哀求無可厚非,桑玥不會怪罪她,但也不能答應她:“這件事我無能為力。”
銘嫣失望的淚水奪眶而出,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華清宮。
燈火通明,檀香嫋嫋。
雲傲聚精會神地批閱完最後一本奏摺,雙指捏了捏眉心,但凡用腦過度之人,都易患上頭風,他也不例外。多年勤勉的朝政習慣,夜半就寢,破曉上朝,他又不喜午睡,日積月累之下,鐵打的身子也給熬垮了。只是在外人面前,他從不表露半分,皇宮裡的人都認為他的身子硬朗得不行,除了朝陽宮的那位,便只有長女落霞對他的狀況瞭如指掌了。
落霞公主的蔥白纖手自鵝黃色的寬袖中探出,端起暖胃安神茶,用勺子攪拌了一圈,試喝了一口,才放下勺子,雙手呈給雲傲:“父皇,您就是太累著自己了,兒臣看著,真的好心疼。”
雲傲接過她手裡的茶,眸光不經意地掃過她的手臂,放下茶杯,拉過她的手,捋起柔軟的衣袖,看到那綁得厚實卻滲著血絲的紗布時,眉頭皺成了一團:“怎麼回事?”
落霞公主抽回手,垂眸,爾後笑了笑:“沒什麼,不小心碰到了。”
“當真沒事?”
落霞公主雖不敢像瑤兮公主那樣親熱地挽起雲傲的胳膊,卻也握住了他寬厚的大掌:“這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麼,在兒臣心裡,父皇的身子最要緊,我聽聞這十數日,父皇又睡得不安穩了。”
這個女兒,終究是貼心的。
雲傲拍了拍她的手,喚來多福海:“究竟是什麼人衝撞了落霞公主?”
多福海是雲傲身邊最得力的人,除去他打小服侍雲傲的這層關係,做事是八面玲瓏,但凡京都哪兒有個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熟知於心,但云傲日理萬機,除非是特別重大或者無法處理的事,否則他不會去煩擾雲傲。落霞公主只受了點兒輕傷,那罪魁禍首已被捕入獄,雲傲若是不問起,這件事兒,他壓根兒不打算說。
“回皇上的話,姚家新認回來的一個孩子,在瑞王府衝撞了落霞公主,落霞公主讓他磕頭認錯,他不幹,僵持不下之際,他就拔出腰間的匕首誤傷了落霞公主。”
多福海字斟句酌,並不偏袒任何一方,但“誤傷”兩個字還是令落霞公主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她唯有順著他的話:“是,姚家小公子性子莽撞了些,不過兒臣也有過錯,兒臣不該代替姚家教訓孩子。”
雲傲抿了兩口茶,一股透心的暖意滋潤了心肺,他的語氣彷彿也不若先前那般暗沉了:“衝撞皇室公主本就是大不敬之罪,你何錯之有?”
落霞公主用帕子擦了擦唇角,順帶著拂去唇角一抹得意的笑:“父皇,依兒臣看,這件事不宜鬧大,姚家可是寶貝這個孩子,乾脆赦免了他吧。”
雲傲淡淡地看了落霞公主一眼,那一眼波光,如同出鞘的寶劍,儘管很快便回鞘,但那絲殘留在空氣中的冰冷和危險還是讓落霞公主好不容易滋生的一點快意頃刻間蕩然無存,她低頭,手心已泛起粘膩的薄汗。
“說說那個孩子。”這話,顯然是對多福海吩咐的。
多福海揚了揚拂塵,娓娓道來:“那孩子名叫姚秩,年方十六,性格偏激又暴躁,時常把姚家三兄弟和姚小姐整得焦頭爛額,姚老夫人偏疼他,大家便也都讓著他,唯獨……”
“唯獨什麼?”茶雖好,可他卻不太愛喝,還剩大半,已難以下嚥了。
多福海撿了個輕鬆的語氣:“唯獨桑小姐把他製得服服帖帖的,他見了桑小姐就跟見了鬼似的,繞道就走。”
雲傲笑了。
落霞公主揉了揉不可置信的雙眸,她的父皇……笑了?
除了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