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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慕容拓牽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開始漫步在無邊的夜色中,走到月上枝頭,身上染了幾分露氣,他才談起了正事,“前不久,姚秩在通州殺了一個叫鄧鴻凌的縣令,為了逃避追捕,他和銘嫣逃亡到京都。那個縣令,跟姚家還算有些淵源。
多年前,他兒子調戲銘嫣,姚俊傑路見不平錯手殺了他兒子,事後姚俊明透過各種關係收集了鄧鴻凌的罪證,令他從一個御史大夫下放成為九品縣令。
銘嫣離開京都後,剛好去了鄧鴻凌管轄的縣,鄧鴻凌當著五歲姚秩的面,強暴了銘嫣。姚秩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長大後,做了一個員外家裡的長工,那名員外恰好跟鄧鴻凌來往密切,姚秩趁著一次鄧鴻凌喝多了酒去如廁的機會,將他推下糞池淹死了。”
桑玥倒吸一口涼氣,她知道鄧鴻凌被扁為縣令的事,卻不曾料到,他會和銘嫣在那個窮鄉僻壤再度相遇,並強暴了銘嫣。而姚秩忍辱負重十一年,終於手刃了仇人。
她可不會認為,姚秩是“恰好”做了那名員外家裡的長工。
或許,這個少年,除了莽撞之外,還有許多外人並不知曉的特質。
桑玥微微一笑,又似想到了什麼,面露幾分惑色:“短短三日,你如何查探到那麼多訊息?”通州距離京都可不是一般地遠。
慕容拓不悅地一哼,俊臉臭臭的:“你當我這幾個月白在大周混著的?還是,你以為我是在胡編亂造?”
桑玥甩了甩牽著的手,停下腳步,另一手圈住他的脖子,軟語道:“我的慕容拓,總是能給我很多很多驚喜呢。”
慕容拓心裡甜滋滋的,不悅瞬間化開,俯身與她平視,開始耍寶:“還有一個驚喜,你要不要看?這個時辰,剛剛好。”
……
公主府。
這一天,又是吃藥的日子。
每回吃完藥,她就獸性大發,非得翻雲覆雨一整晚,常常累得第二天根本下不了床。
采女官神色凝重地走近房間:“公主,四位駙馬剛剛飲酒作樂,不知道誰使壞,在酒裡放了巴豆,四人現在……頻頻如廁,今晚,怕是不能侍寢了。”
瑤兮公主又驚又怒地拂落了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和金銀首飾:“我剛剛已經用了藥,這可怎麼辦?究竟是誰這麼大膽?”
采女官思前想後,不得已,得出了一個震驚的結論:“公主,會不會是秦公子?他向來不喜歡跟別人一同服侍公主,許是他……想獨佔著您吧。”
瑤兮公主也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兒,儘管心裡惱怒,但她明白今晚絕對不是秦煥的時機,她擺擺手:“我先換沐浴換‘藥’,你讓他半個時辰後再進來。然後,你再去挑幾個身子強硬的男寵。”
采女官恭敬地答道:“是!奴婢這就去叫他。”
瑤兮公主沐浴過後,拉開抽屜,取出一瓶藥水,平躺於美人榻上,素手沾了幾滴藥水,一路向下,摸到禁處,慢慢地溼潤了邊緣,那沼澤地立時泛起邊,她的纖指一捏,緩緩揭開。
原來,她下面的面板是假的!
掩藏在一塊完美的鑲有黑色絨毛面板下的,赫然是一個圓形的傷疤!
啪!
慕容耀手裡的摺扇掉在地上,砸出如雷霆般霍霍的聲響,至少,於瑤兮公主而言,是如此的。
瑤兮公主猛然一顫,手裡的皮也跟著掉落了。
慕容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光禿禿的唯獨留有一個駭人傷疤的地方,心裡湧上一層極強的噁心感,他負於身後的手緊緊握成了拳,臉上儘量擠出若無其事的笑,彷彿什麼也沒看見:“瑤兮。”
瑤兮公主對這件事甚為敏感,曾經有個男寵也在她服藥後不久誤入了她的房間,她當場將那人亂棍打死了,她的秘密,除了蒼鶴,沒有第二個活人能夠看見!因為看見的,都得死!
她像不像,對著門外喝道:“來人!把秦煥拖出去,仗殺!”語畢,她拿過衣衫換上。
慕容耀沒想到這個身體和腦子都有毛病的女人說殺就殺,他還以為,努力了那麼久,總算是俘獲了她的心,而今看來,她的心,從來沒給過任何人!
六名梟衛齊齊破門而入,就要將慕容耀捉拿歸案,慕容耀瞬間明白過來自己中計了,但他來不及思考如何報仇,兩道勁風已勢如破竹朝他襲來。
他身形一閃,像一道疾馳的雷電衝出了重圍,施展輕功消失在公主府。
采女官聞聲而至:“公主,你怎麼了?”
“給本公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