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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沙子的二當家的也在其內。張作霖轉著眼珠子巡視,判定不出誰是馮德麟。張作霖站在地當中有些尷尬。
二當家露出不屑的表情道:“大夥看啊!這位是咱馮團總拜把子的兄弟。哎!你見了拜把子的大哥,咋不行個見面禮哪?” 眾頭目連笑帶嚷:“對啊?行禮啊!咋沒個見面禮哪?不認得你大哥啦?你大哥沒在這疙瘩,你走錯屋了吧……”
張作霖逼視著二當家說:“我是冒犯了馮團總的名聲,可我敢作敢當!我敢來見馮團總!咋的?馮團總倒不敢出來見我啦?” 眾頭目都朝北炕頭坐在人背後一個40來歲的男人望去。此人將手中的旱菸袋摔到窗臺上,猛地躥到坑沿邊,瞪著張作霖——他就是馮德麟。
馮德麟往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道:“不敢見你?!我敢一個槍子就崩了你!你冒充我的旗號還有理了?”
張作霖單腿跪安:“在下張作霖給馮團總請安。”
馮德麟別過臉去:“你少來這套,我不是啥馮團總!”
張作霖道:“你老就別再逗我了,你老自個兒都說了:‘你冒充我的旗號’……”
張作霖學著馮德麟的口氣倒有三分神似,把眾頭目都給逗樂了。馮德麟這會才仔細打量他,上看下看,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像個人物,可嘴上強硬:“姓張的,你冒充我的旗號不說,又跑到我這疙瘩來立光棍、拔梗梗兒,今兒個說啥也不能輕饒了你!”
張作霖站起身子來,道:“你老能看得出來,我這哪是立光棍,拔梗梗兒啊!我是站在這地當間兒下不了臺階,有個地縫都想鑽進去。沒招兒才想了個激將法,我一說你老不敢出來見我,你老一生氣,準出來罵我,我不就把你老識出來了嗎。”
眾頭目又是一陣鬨笑。馮德麟也撐不住笑了,拍了拍手,道:“聽說你張作霖比猴還精。我再看你這雙眼睛,你小子更像一隻狐狸!”
張作霖忙道:“多謝馮團總抬舉!你老要看我還有點用處,我願投在你老門下,甘效犬馬之勞。”
馮德麟“嗯”的一聲,又有些猶豫起來,問道:“你現在來投我?那過去你打著我的旗號,收了多少保險費啊?這筆賬咋算哪?”
張作霖畢恭畢敬地回答道:“我張作霖投在你老門下,就是來還債的,今生今世,任你老驅使,能不能還清你老的債可不敢說,我也就是這堆兒這塊了。”
眾人大樂。
馮德麟擺了擺手,眾人安靜下來,他問:“你帶來多少人和槍啊?”
張作霖實話實說:“頂多七八十號人,四五十杆快槍。”
馮德麟鼻子“哼”的一聲,道:“就這麼點玩意兒,投到我這疙瘩算個啥呀?”
張作霖道:“是不算個啥,只求馮團總在打俄國老毛子的時候,能讓我打個頭陣!叫我這把子人跟老毛子拼個你死我活!”
馮德麟在屋地踱步,掃了張作霖一眼,張作霖把頭昂得高了。馮德麟點點頭,說:“老毛子跟我的仇是不共戴天,這回你不但是要打頭陣,還得把遼陽城外的鐵路給我扒掉一軲轆,叫老毛子的火車進不了遼陽城。你要是辦成這事,打完這一仗,我就給你塊地盤。你要是辦不成,咱們這賬可就算不清了!”
張作霖道:“請你老放心,他老毛子的鐵路要是在,我張作霖的腦袋瓜子就沒了。”
馮德麟說了聲“好”。
卻說湯玉麟一路騎馬,打聽張作霖的訊息,來到八角臺張景惠的豆腐房,進豆腐房問做豆腐的老漢。問有沒有一個叫張作霖的,領著一幫保險隊路過這裡。
老漢告訴湯玉麟,張作霖等人都上遼陽了。
湯玉麟走出門時順手拿了兩張幹豆腐,邊走邊吃,騎上馬跑了。
遼陽城外一樹林內,張作霖的保險隊50多人埋伏在此。樹林外不出百米就是鐵路路基,遠處可望見遼陽城內的古塔。
保險隊守了半天,只見一隊沙俄騎兵,人數20多個,沿鐵路向北巡邏。領隊的沙俄軍官正是在彭家燒鍋大院殺人的那個。
樹林內,張作霖將張景惠、張作相、王金漢叫到跟前佈置,讓他們等老毛子一走過去,就上去拆鐵路。當然,還得小心防著老毛子的巡邏隊返回來。說完,又提醒眾人把槍都上了膛,還有毀路的工具都帶上。 王金漢將起鐵道釘的羊角鐵撬槓和鐵螺栓扳手給張作霖看,小聲道:“都整好了!”
張作霖有些不放心:“這傢什行啊?”
王金漢道:“沒錯!拆鐵路的幾個弟兄都在老毛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