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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陣陣突起,顯然是無比的驚恐和憤怒。
他冷哼幾聲,大聲命令兩個連長立即派人緊急通知周邊各縣鎮,調集所有力量全力抓捕兇徒,完了揮揮手讓堂上的人全都退下。
軍官們和幾個護院師傅匆匆離去,剛才還是義憤填膺的汪道涵跌坐在太師椅上,臉se蒼白手足發軟,好一會才抬起顫抖的手,端起茶杯灌下一大口濃茶,無比擔憂地轉向一旁失魂落魄的陳繼堯:
“兄長,一夜之間兩死一傷本不算什麼,可其中一個是省裡剛剛委任的保安團長,小弟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啊,明天恐怕就會鬧得沸沸揚揚全縣皆知了!早知這樣,去年八月你把那個孽子送到縣裡的時候,我就該下令立刻弄死他,原本想等風聲過後再悄悄收拾殘局,誰知赤匪突然劫獄,進而弄成今天這個慘景,造成巨大貽害,我敢說,今晚這事在三ri之內定會傳到南昌,進而震動全省啊!小弟方寸大亂,追悔莫及,去年八月的劫獄事件,小弟冒死率部反擊,迅速恢復秩序安撫八方,還暗中拿出兩萬大洋上下打點,才保住這縣長的烏紗帽,如今又出這麼大個漏子,小弟命不好啊!”
陳繼堯臉上滿是痛苦之se:“賢弟,愚兄也是心亂如麻,都怪當年辦下那件糊塗事,貪圖幾夜風流就生出那個孽種,知曉後慼慼然心存側隱,沒有勇氣消除隱患,才導致今天這個局面,愚兄後悔不已無顏以對啊!愚兄自知罪孽深重,也無法幫助賢弟什麼,等會就給賢弟準備兩萬大洋,以解……”
汪道涵連連擺手:“兄長的為人小弟還不瞭解嗎?要不是我那妹子心胸狹隘,依兄長的xing格,哪怕千般無奈萬般懊悔,也會把吳氏母子領回來安置,怎麼說也是自己骨肉啊!如果當年真做了,今天不但不會釀成大禍,兄長也能多個子嗣,可惜、可嘆啊!這話不說也罷,兄長無需自責太深,你我兄弟數十年相敬相知,攜手共濟,何曾在錢財上有過客套?我汪家一族雖然不能說富甲四方,但拿出十萬八萬現錢毫無問題,兄長無需為此cao心,該cao心的是如何控制影響,小弟擔心,眼前這事恐怕不是錢能解決的,弄不好,不但兄長名聲有損,小弟這輩子的前程也完了!”
“賢弟,真有如此艱險嗎?”陳繼堯痛苦地探出身子。
“棘手啊!”
汪道涵痛苦地搖頭,兩撇鬍子隨著臉上鬆弛的皮肉一起晃動:“兄長也知道,去年八月赤匪進破我上饒縣城,小弟身先士卒上下用命,才得以迅速撲滅災禍,暗地裡再使錢化解,結果省裡不但沒有責罰反而給予嘉獎,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汪道涵灌下口茶潤潤乾涸咽喉:“到了十一月,西面的橫峰、弋陽兩縣突發赤匪暴動,弋陽的方誌敏、邵三伢子、橫峰的黃瑞章等赤黨頭目,鼓動上千名不安分的泥腿子攻佔兩縣,與贛閩粵交界的赤匪頭目**等人遙相呼應,聲勢之大震動全國,最後省府雖然出動重兵,擊潰赤匪光復橫、弋兩縣,但也耗費了兩個多月,至上月底肅清兩縣匪患之後,兩縣縣長隨即遭到革職查辦處分,六個守備隊長和激ng察局長就槍斃了三個!”
“啊?省裡的處置竟然如此嚴厲?”陳繼堯驚愕之下更為擔憂。
“是啊!南京zhongyang為江西局勢多次召開專門會議,並下達嚴厲的訓令,去年zhongyang對江西**武裝更為重視,三次致電魯滌平主席,詢問江西赤匪的具體情況,魯主席於年初和上月初,兩次發出全力剿滅赤匪保境安民的重要指示,並組建督查小組巡查全省,這是他擔任省主席以來的首次表態,可見,形勢已經大變,國共兩黨已經不共戴天,從zhongyang到地方都要懂真格的了,在這節骨眼上,偏偏出現如此重大事件,唉!”汪道涵無力地長嘆一聲。
陳繼堯心中滿是愧疚和惱怒,他沉默片刻緩緩站起,在堂中來回走幾趟,神智慢慢恢復清明:“賢弟,此事須慎之又慎,愚兄以為,在全力展開圍捕的同時,最好能把這事與弋陽的方誌敏等人扯上關係,對外聲稱今ri襲擊者並非一人,而是一夥,是從橫、弋兩縣境內流竄過來作案的,原因是賢弟在去年八月的上饒肅反過程中,身先士卒果斷擊斃了共黨頭目若干人,徹底掃除了上饒全境的共黨勢力,所以才遭至今ri共黨武裝的血腥報復,如此,也許能夠倖免。”
“高啊!兄長一席話,令小弟茅塞頓開,難題迎刃而解啊!兄長淡泊致遠,總是不願出仕為官,可惜了、可惜了!”汪道涵興奮得拍案而起,甩動長衫下襬端正站立,恭恭敬敬地給陳繼堯行禮。
陳繼堯連忙上前托起:“賢弟這是為何?愧煞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