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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我獨自進城買東西,回來的路上遇到兩名軍官強搶民女,他們把兩個女子擄進岔路口北面的破廟裡作惡,我沒多想就趕過去,趁他們脫褲子的時候用石頭砸死了一個,另一個被我扭斷脖子,拿了他們的槍悄悄回到山上,事情就是這樣,到現在我都不後悔。”
“這麼說,大哥送我的那支槍,是從那兩個軍官身上弄回來的?”田正剛終於明白過來。
吳銘點點頭:“不錯,你要是怕的話,就把槍悄悄埋起來,誰也不會查到你頭上。”
“大哥你說什麼啊你?你看不起我!”田正剛霍然站起,激動得臉都紅了。
“我怎麼看不起你?要是看不起你,我會跟你說這些?”
吳銘說完,伸手拉田正剛坐下:“正剛,你和我不一樣,你家裡老老少少一大堆,萬一惹出點事,怎麼對得起家人?而我不同,我站起一根,躺下一條,哪怕把天捅破了也是一個人的事,明白嗎?要是你還認我這個大哥,就快點回家去,我也要走了,這地方不安全,說不準官兵們什麼時候再來,要是老天爺開眼,讓我順利逃出去,以後我們兄弟總還有見面的一天。”
“不!大哥,要走我和你一起走,你不是他們說的亡命之徒,你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是我老田家的恩人!再說,山下各道口全都是官兵,你不識路走不出去。”田正剛撥開吳銘的手站起來,氣鼓鼓地瞪著吳銘。
吳銘四處看看,低聲呵斥:“叫這麼大聲幹什麼?死腦筋!你要是不想連累你的家人就趕快走,這一帶我熟悉,用不著你幫忙,花點力氣翻過後山,下去就有活路,那片莽林方圓十里,鬼都沒一個,過了清水河向東二十幾裡是石頭嶺,我家就在嶺下,沿著山路往北走,就是群山延綿的三清山,不屬於上饒管了,就算他們想管也管不到,到時我無論是北上安徽還是東去浙江,或者向西走幾十裡去德興縣城,隨我怎麼走都行,誰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你孤身一人,要是再遇到點事情,沒個照應不行啊!”田正剛滿臉不捨,急得眼淚都湧出來,濃濃兄弟情誼表露無遺。
吳銘拍拍田正剛的肩膀,心裡非常感動:“正剛,好兄弟,別擔心大哥,你也知道,大哥的槍法是次點,但拳腳功夫不比你差,身上還有支德國造,子彈還剩八發,防身足夠了。除此之外,大哥能寫會算,還會說官話,走遍天下都不怕,還怕這區區山路?你回家好好過ri子,將來有機會出去混出個人樣來,總有一天我們兄弟還會見面的,大哥記得還欠你一雙軍用皮鞋呢。”
“大哥……”田正剛忍不住哭了。
吳銘摸摸發酸的鼻子,走進洞裡拿出個小包袱背上,摟住田正剛的肩膀把他送到溪邊。
田正剛飛快擦去眼淚,轉身大步向山上走去,吳銘搖搖頭快步跟上,一直爬上山樑來到下山的陡峭山口,拽住還要下行的田正剛,好說歹說把他勸住,最後在田正剛淚眼婆娑的目送下獨自離去。
田正剛呆呆站在山樑上,直到看不見吳銘的身影才收住眼淚,往回走的一路上頻頻回首,摔了兩跤都不知道疼,腦海裡滿是和吳銘的音容笑貌,迷迷糊糊走下山門沒多久,忍不住又流下傷感的眼淚。
此時的田正剛只擔心吳銘怎麼逃走,擔心何年何月自己才能和這位可親可敬頂天立地的大哥相聚,他哪裡想得到,心中的大哥並沒有外表上看的冷靜豁達,也沒有對他說實話,不但沒有儘快逃走,反而在盛怒之下,開始了膽大包天的報復行動。
入夜時分,翻山越嶺艱苦跋涉五十餘里的吳銘終於來到石頭嶺,他小心地順著山腳繞道而行,走過獨木橋登上山坳,回頭遙望熟悉的村子百感交集。
殘存的暮光中,幾縷炊煙從幾座低矮的草房上空升起,不遠處自己那個記憶中的家,如今已是牆垣崩塌了無生氣。
吳銘向南望去,目光越過小河,山坡下那座寄託著哀思的墳塋隱約可見,插在墳上的殘存紙幡隨風飄蕩,倍顯孤獨。吳銘雙唇微微蠕動,似是告別,又似是無意識的喃喃而語,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此時的情愫。
佇立良久,吳銘緊緊身前的包袱帶子,深吸口氣繼續東行,走下山坳前行三里他放慢腳步,激ng惕地注視前方。
夜幕中,古老的煌固鎮燈光點點,半圓的明月掛在深邃的天幕下,初c混的夜風仍然寒冷,只有風吹草木的沙沙聲間或響起。
藉著月光,吳銘迅速離開大路,緩慢走在道旁的雜草和樹叢之間,轉過小河彎立即看到鎮西路口處刺眼的馬燈光亮。
百米外的燈光下,兩名身披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