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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是在唱空城計還是在未雨綢繆?
要探測我們的文化疏離善良的原因,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反思工程,很難在短期內得出結論。但是,這個文化課題卻不應該被社會改革家所諱避,否則一切社會進步都有根本性的疑問。事實上他們中確實也有人對之沉思良久,例如孫中山先生就曾苦惱,以“泛愛眾而親仁”為起點的儒家學說,為什麼沒有為中國留下太多博愛的實踐成果?他認為問題在於傳統禮教強調“愛有差等”,把愛納入到了一種等級森嚴、由親及疏的強制性倫理體系中,情感投向越來越狹小,至多也是狹義的博愛而已。及至近代學人為了擯棄這種禮教而引進生存競爭的合理個人主義,並不能在博愛的問題上彌補缺損。
其實,學理的力量畢竟微弱,更大的教化來自於社會現實。一代又一代的兵荒馬亂構成了中國人心中的歷史,既然歷史的最粗輪廓由暴力來書寫,那麼暴力也就具有了最普及的合理性。中國文化在歷史面前常常處於一種追隨狀態和被動狀態,因此有很大一部分成了對暴力合理性的闡述和肯定。有些暴力確實具有懲惡揚善的正義起點,但很少有人警覺即便是正義的暴力也會失控於報復激情,沉醉於威懾慣性。在這種情況下,少數懷抱文明、固守冷靜的文化人就顯得特別孤獨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