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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質般。
如同夜空中的那抹璀璨的銀輝,不耀眼,不張揚,卻有著一種從骨血中裡沉澱出來的優雅。
除此之外,奧帕爾的身體經過這些年的鍛鍊還有魔藥的洗禮,不管是肌肉還是筋骨都變得更加柔韌,雖然看上去纖細,但是其中所蘊藏的爆發力量就算是在半人馬一族中也算是同齡層次中的佼佼者了。
當奧帕爾在森林中和她的朋友嬉戲著靈活遊躥時,恐怕看到的人都只會認為她是精靈而非人類。
那是對於現代來說,已經接近於絕跡的,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美好生靈。
自從她兩歲那一年,因為擔心裡德爾而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獨角獸跑出去之後,她這幾年的生活接近於半監禁狀態,不管走哪裡——除了和裡德爾在一起的時候——身後都會跟著翡冷翠和羅南中至少一個。
雖然那之後裡德爾透過“湖之仙女”薇薇安轉告喀戎說,裡德爾是進入了綺族的成長期所以需要回去,而奧帕爾則是因為她為了完成某位朋友的委託才召喚她進入湖之秘境的。
所以最後兩個人一起返回禁林的時候倒是沒掀起多大的波折,就是翡冷翠和羅南偶爾看著裡德爾的目光,很奇怪就是了。
不過喀戎對此一直都是抱持著笑呵呵的態度,偶爾感嘆一句“蓋亞之子”或者是“綺族”果然“不愧是被偏愛的存在”之類的話,聽的人云裡霧裡。
真是的,裡德爾要到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揉了揉眼睛,有點發困的奧帕爾再次不滿的嘆了一口氣。
自從三歲的時候起,幾乎每個晚上入眠的時候,她都會夢到很多的事情。
那個聲音告訴她,這是身為“蓋亞之子”的承傳,是她所必經承擔的義務還有需要經歷的事情。
可是,那種夢境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太過難以接受了。
身為人類,奧帕爾並非不清楚那所謂的“劣性根”究竟是什麼,也很清楚人類對於自然的迫害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可是知道歸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親身經歷的話,是很難有所感觸的。
而這夢境就是這樣,讓奧帕爾直接以“生物”的視角,去直接面對人類所犯下的罪。
從遠古的祖龍到現在憋屈的被進行人工飼養的亞龍,從曾經叱吒魔法界的遠古生物到現在已經瀕臨滅絕的魔法生物,曾經幸福的生活被破壞只因為自身有著對於人類有用的材料,或者根本與世無爭卻因為生存的環境被破壞只能選擇遷徙,最後回憶著曾經美好的家園在完全陌生的土地嚥下最後一口氣……
一件一件,全是人類所造成的“罪孽”。
每一次每一次夢醒,奧帕爾都覺得內心似乎因為而變得對“人類”這個物種要冷淡上幾分。
因為已經連“失望”的情緒都沒有了。
而這樣的情況直接導致的就是奧帕爾睡眠質量的逐漸下降,以至於連白天的活動都變得沒精打采,曾經有一段時間,這樣的奧帕爾一度讓半人馬一族為此而急得團團轉。
而最後,還是奧帕爾自己才發現,只有在裡德爾的身邊,自己才能獲得最好的休息。
雖然也會做夢,但是夢境中的那種絕望情緒的感染,卻會降低不少,是她可以自行化解的程度。
對此裡德爾雖然什麼也沒有多說,不過晚上的時候卻也從未再拒絕她的接近了。
偶爾奧帕爾半夜因為噩夢而驚醒的時候,雖然睡在身側的裡德爾被吵醒的時候總是皺著眉頭神色不愉,但是最後卻終究只是半抬起手讓她靠在她懷裡,有一下沒有一下順著她的頭髮。
之後她就可以在數著他沉穩心跳的情況,重新進入夢鄉。
然後,半晚安眠。
可是這一次,裡德爾離開的也太久了,都已經五天了……
明明之前不過三天左右就能迴轉的。
有些煩躁的直起了身,奧帕爾擺了擺手讓那些親近著自己的小動物離開。
然後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撫了撫一直調整了樹陰幫她擋陽光的松樹表示感謝。然後收到了松樹上傳來的陣陣帶著愉快和靦腆的資訊。
能和奧帕爾做思想交流的只侷限於魔法植物,普通的植物只能交流某些情緒,另外就是在奧帕爾的魔力刺激下展現它們所看到的某些屬於“過去”的畫面。而動物則可能是因為等級相對較而能幫上她不少忙。
和人類相比,她更寧願和這些植物動物相處。完全單純而沒心機,有的只是最淳樸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