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大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拔,穿一件淺灰色的高領毛衣,愈是顯得身姿修長,劇院外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整張臉龐煥發出耀眼的光彩。聽見魏萱的聲音後,賀臻笑著朝他們招手:“這裡。”
魏萱穿得涼快,一雙腿裸在外頭,下了車只一會兒直喊冷,她親暱地挽住伊凡,連說“凍死了凍死了,快進去”,一手拉住鬱寧的手,直接往劇院裡頭衝。
走到賀臻面前四個人會合,他先對鬱寧笑了笑,打了個招呼:“病好了吧?”
“出院兩都好幾天了,已經沒事了。謝謝你。”賀臻和魏萱在那天探病之後還來了好幾次,教鬱寧心懷無限感激。
魏萱怕冷,已經先一步和男友溜進了戲院,留下賀臻和鬱寧走在後面。和光彩照人香風襲人的魏萱相比,鬱寧看起來還是像個女學生,賀臻一邊替她開路,一邊順道閒聊:“等一下就要看到自己的作品了,感覺怎麼樣?”
鬱寧老老實實地答:“很緊張。賀臻,你覺得它怎麼樣,合格嗎?那天……”她本來想把董依依和嚴可銘那段雲遮霧繞的對話轉述給賀臻,偏一時不知道怎麼開頭。正在猶豫的當口,賀臻對她說:“要開演了,我幫你去存衣服吧。”
“哦,好……”
他紳士地替鬱寧脫了外面的大衣,存好之後扭頭看見鬱寧面臉若有所思的模樣,陪她不出聲地站了一會兒,才出言提醒:“好了麼?可以入場了。”
離開演還有十幾分鍾,劇院已經坐得差不多了。因為是評論場,很多觀眾看起來彼此相識,端著酒水三三兩兩地閒聊。賀臻是很熟悉劇院的佈置的,領著鬱寧直接往座位上走,落座之後發現位置很好,廳座正中稍稍靠後,魏萱他們坐在後一排斜後方,看見鬱寧進來,她還朝她招招手,順便遞一杯果汁給她:“你們真慢,做什麼去了。”
鬱寧並沒有把魏萱那玩笑似的抱怨聽進去,她只是定定地站在座位上,看著此時還光線昏暗的舞臺出神:她看見了她畫的大幕,掛在舞臺的最後方。因為光線和道具的擺設,那塊幕布並不起眼,下方被遮住了部分,很多細節也因為燈光的問題湮沒在了暗處。她像是第一次見到它,又好像已經把它忘記了,看了很久很久,視線落在幕布左上角那一輪月亮上,燈光還沒起來,月亮也黯淡了,蒼白得像是一抹影子。
鬱寧忍不住悄悄地抹了一下眼角。
這個小小的動作沒有逃過賀臻,等鬱寧放下手,他才開口:“之前你不是問我它合格嗎?現在你也親眼看見它了,你自己覺得呢?”
她的內心不知怎的湧起一陣羞澀,竟讓她不敢去看賀臻了,也不敢看她的畫,緩緩地垂下眼,很小聲地說:“我不知道,看不太清楚。”
身邊的人似乎是低聲地笑了一笑,鬱寧又慌慌張張地補了一句:“佈景很好看,原來實物是這個樣子的。”
“都是根據你為嚴可銘畫出來的那些設計圖而來的。”
一時間鬱寧也分不清內心究竟是酸楚還是感動,用力瞪大了眼睛,怕在賀臻面前紅了眼眶:“哦,我也認不出來了。”
說完她靜下心來仔細去辨認,很快的,那些設計稿上的標註和圖案在腦海裡清晰起來。她暫時忘記了幕布的事情,拉著賀臻低聲問:“我以前聽說舞臺上很多道具都是紙做的,那個鹿頭標本做得好像真的。”
“是真的。”
“啊?!”
對著驚訝萬狀的鬱寧,賀臻不緊不慢地解釋:“都是真的。包括那些傢俱,都是好幾十年的老傢伙了,嚴可銘找他的朋友借的。”
鬱寧又去打量了好一陣子,以美院學生的專業目光看來,這場景的搭制就美觀來說毋庸置疑是精品,看似隨意中實則每一件物品的擺放都經過了縝密的思量,整體看來像一幅精緻而色彩飽滿濃郁的油畫,又不至於過“滿”,和當初那些看起來凌亂的設計草圖絕不可同日而語。
她心中不由得升起對嚴可銘進一步的佩服,也才想到並沒有見到他的人——事實上自從那天忽然在他面前暈倒,她就再沒見過他了,連薪水都是賀臻送過來的。哪怕只是想到這個名字,鬱寧都覺得心裡一陣狂跳,手心也有些發燙。她裝作蠻不在意地問:“怎麼沒看到嚴可銘?”
“他現在應該在後臺,今天評論家都到了,他肯定要和袁圓、董老師一起全場壓陣的。”
“哦。”她聲音低下來。
“我們這兩個位置就是他的票。”
“……那他不看了?”說完看見賀臻微微挑起的眉頭,鬱寧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多蠢的問題:就連她這種很外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