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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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嚴可銘做助手的。”
“還真的不是。那時候你不在,他摔傷了手,需要助手,魏萱知道我缺錢,專門介紹我去的。我學的是國畫,畫了三年的工筆花鳥。”
她說的這些賀臻並不知道,他們認識至今也就是兩個月開外,他看鬱寧的水彩畫得不錯,平日閒聊裡對油畫也很有興趣,一直當她是魏萱的同班同學,沒想到是國畫專業出身。
“我們這一群人能認識,倒是湊巧。”
鬱寧低聲說:“嗯。學到現在想改行,還沒和家裡人商量,其實也不用商量,我媽肯定是不同意的。但這個念頭已經起了,我自己也拿定了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實習期過去,如果新誠肯聘我,再和家裡講。”
賀臻聽到這裡,忽然問:“為什麼改主意了?我雖然沒看過你的國畫,但你留在嚴可銘那裡的一些圖稿看過,畫功很紮實。工筆花鳥的圈子是要小一些,也不算現在畫壇的主流,但堅持下去,還是能出來的。你學畫幾年了?”
“從四歲起,十七八年了。”
賀臻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哦,原來是童子功。”
“如果是從小的理想,更沒必要放棄,你要是喜歡舞臺設計,可以在畫畫之餘當作一個副業,相對輕鬆些,也有個調劑,不是更好?”
“好是好,但是賀臻,工筆畫要靜,每一筆落下去都是自己的,設計卻是要和其他人配合的,我從小就被我媽罵笨,不曉得一心二用,你是個聰明人,也許能做到,我肯定做不到。”
賀臻一怔,繼而彎起嘴角:“我給你出主意,你倒罵我了。”
鬱寧把這句笑語當了真,正色說:“我沒有。就是我從小就被教著要做什麼事情就要全心全意做好。是我自己想多學些設計的,也沒覺得遺憾,美術上的東西本來就是可以觸類旁通中西皆用的,也不算是荒廢。”她一邊想一邊說,語速不快,說到最後,語氣已然很堅定了。
“你既然都想拿定了主意,那就走走看吧。這樣的選擇說不上什麼對錯,頂多看是坦途還是彎路罷了。”
“哪裡有拿定了主意這回事,之前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說不出什麼道理來,就是剛才聽你這麼說起,說啊說啊倒把自己說通了。”鬱寧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睛。
賀臻給她說得一樂,舉起茶杯說:“那你這頓飯請得很划算了,不僅畢業後的路怎麼走有了主意,自己也說通了,我雖然只忝列了個聽眾,沒有功勞也還勉強算得上有一兩分苦勞,是不是可以向鬱小姐再討個功呢?”
他驀然輕快的語氣引得之前還心事重重的鬱寧展顏:“說到哪裡去了,那改天我再請你吃頓飯?不過請客可以,地方還是你來挑,好不好?那……你這個週末有空沒有?”
“週日晚上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
同賀臻在一起,時間總是過得快,很快午休的三刻鐘就要用完了。鬱寧起身往回趕,又被賀臻叫住了:“順路,我送你一程。”
“幾步路,哪裡用得著送?”
賀臻想了想,又說:“那就同路一程。哦,新誠帶你的老師是誰?也許我認識。”
“劉平老師。”
“是他……他待人很好,也願意給年輕人機會,看來你運氣不錯。”
鬱寧心想這話倒是一點不錯:“是啊,這次玫鑫要演的舞劇,佈景就是他放手交給我和林永年來畫的。”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至少不至於心慌。”
“還是有點慌,心裡沒底,但不管怎麼說,事情總還是要做。”
“上午等你的時候隔著門上的玻璃看了一眼,塗完油漆準備做什麼?”
“用噴槍上色……設計圖的要求是要噴成煙花的效果。我之前沒做過噴繪,林永年倒是有這方面的經驗,等一下回去看看油漆幹得怎麼樣了,如果不行,我們就準備等劉老師來了問問他的意見。”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去看一看?”
鬱寧一時沒有接話,看神色也有些為難。
賀臻做這一行這麼久,業內的規矩和忌諱都很清楚,見鬱寧猶豫不決,笑一笑又補充說:“不要緊,就算你不說,設計圖我也是不會看的。”
“賀臻,我當然不是信不過你,其實是在抱怨自己沒用,聽到你說要去看一眼,暗自還有些竊喜,以你的性格,如果別人有求於你,或是請你出個主意,你總是會樂於答應的。我是在猶豫慚愧這個,這不是你的工作,不該麻煩你的。”
賀臻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