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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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張卡片。”
他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鬱寧:“卡片?”
“嗯。是他失蹤前寄的,後來才收到。”
“卡片上的內容你都記得嗎?”
鬱寧垂下眼簾,點頭:“記得。”
“那就可以了。不用太難過。”他輕聲說,語氣柔和得不真切,“我先走了,明天見。”
接下來的幾天事情多,鬱寧每天都要工作到凌晨一兩點,就多住了幾天,沒想到就在這幾天裡,她租住的小區失火,從隔壁棟樓開始的火勢最終蔓延到了她住的這一棟,當她聞訊趕去時,目睹的只是殘垣斷壁,空氣中瀰漫著揮之不去的焦味,四周盡是哀慼之意,在餘燼中尋找著殘留財物的人們的影子,全融入了這一片巨大的焦黑之中,難以分辨。
就這樣,她失去了住了一年的屋子,失去了賀臻為她粉刷的牆壁和賀臻為她挑選的傢俱,失去了那些經歷了賀臻消失她住院之後頑強倖存的蘆薈和日本吊蘭,一無所剩,彷彿連沉澱在其中的記憶也一併被烈焰毫不留情地席捲而空。
在這樣的廢墟里再回想不久前和魏萱的爭執,以及當初抱定只住一晚甚至一晚不住最好的打算,一切都遙遠得像個幻境。
這場上了社會版頭條的火災,再加上隨著《劇院風情》的女主角確定後陡然加重的工作量,讓鬱寧客觀上很難有餘裕短期內再去面對一次搬家。知道火災的訊息後已經回家住下的嚴可銘乾脆讓她住下來,忙過這一段時間再想找房子的事情。身心皆疲的鬱寧很難推卻這一刻雪中送炭的好意。她從沒有想過會在這棟房子裡暫住到《橘園風情》開演,又最終因為這出戏而離開。但她不是西碧兒,亦非卡珊德拉,就算是,她也寧可付出一切代價預知另一件事。
第十六章
在前後方兩組人馬的精誠合作下,《劇院風情》最初的進展很順利,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嚴可銘工作起來向來很投入,這次更是出奇順暢地定了稿。秦恆拍板後佈景的搭建立刻跟上,鬱寧白頭跟著嚴可銘在倉庫搭景製作道具,晚上嚴可銘回家,她就去服裝設計潘之華那裡一邊學習一邊幫忙打下手——這是她從嚴可銘那裡爭取來的機會。鬱寧那從未謀面的外公做了一輩子的裁縫,媽媽也是很多年的裁縫,這讓她對紡織品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場景和服裝本來在舞臺藝術裡就是不可分割相輔相成的,她提出要打下手,潘之華一來看在嚴可銘的面子,二來得了個免費的勞動力,就順水推舟落了個兩全其美。
這段時間她常常加班,從潘之華那裡回來已經很晚,如果嚴可銘還有別的交代,那一晚上僅有的睡眠就是在工作間的沙發上的兩三個鐘頭的小憩。睡得少,但睡眠質量不錯,吃得多,又有體力勞動,雖然魏萱的評價是“累得都浮腫了”,鬱寧倒覺得自己反而是胖了點兒,不算壞事。
但近來嚴可銘和潘之華直接意見起了點兒分歧。事情的起因還是要回到嚴可銘說服了秦恆把整齣戲的時間軸從現在回推三十年上,因為這個變動,服裝就成為了彰顯時代感很重要的一塊,其中又以戲中身份就是知名女演員的女主角的服裝為重中之重。兩個人的分歧點是第四幕戲中戲上樊燕要穿到一件戲服。潘之華給出的設計稿是一條白裙子,很有七十年代高階定製的派頭,精美優雅非常,線條也很簡練,光看圖稿,就能想象穿在樊燕身上會是多麼美麗。
這張設計圖也是潘之華所有設計圖中出得最晚的一張,可沒想到拿給嚴可銘看了之後立刻被否決。嚴可銘自己出了一稿:那是一件在圖紙上看起來金燦燦的袍子,搭配著一襲顏色鮮豔誇張的斗篷。潘之華原以為嚴可銘否決的原因是因為自己這一版不夠完美,沒想到竟是拿出這樣的設計。當即就說:“你不滿意我的設計,結果拿出來這樣的東西?太難看了,嚴可銘,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你的想法。”
“我同意。但是她其他的衣服都很精美,戲中戲這一場越俗豔越鮮豔,對比也就越強烈。我想我不需要和你解釋視覺衝擊在表演效果上起到的作用。”嚴可銘並不覺得這是抗議,也沒有動氣,只是很冷靜地解釋。
潘之華還是皺眉:“誰會願意穿這種衣服上臺,沒哪個女人願意把自己打扮得像只山雞。我知道這一年裡設計了不少歌劇的舞臺,但這不是《魔笛》,樊燕演的也不是夜後。”
這比喻不幸太生動,讓邊上的鬱寧一下子就笑了出來。但嚴可銘繼續泰然自若地說:“拋棄掉愛情,一心復仇的女人會。女人的戰衣有兩種,一種讓她更美,一種更醜,前者讓她更容易得到一些東西,但是如果穿上後者,就是她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