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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勢,蜿蜒數百里一直到山西北邊,氣勢甚是雄壯。
中條山不算高,可是它的山區很大,佔地之廣在諸山脈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韋慕嵐、何九如跟鳳姑三人,從函谷關過黃河,沒一天工夫就到了中條山下。
中條山是到了,可是鷹愁澗究竟在中條山的哪一方,還得費工夫去找,當然,中條山山區百里,要找鷹愁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快黃昏的時候,三人進了中條山下的一個小鎮。
這小鎮總共不過百來戶人家,地處偏僻,熱鬧不起來,看情形這一帶居民的日子也頗難過。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小鎮上的居民,有一半是以打柴為主,山上砍來的柴挑到附近城鎮去賣,換得幾文度日,wrshǚ。сōm怎麼不艱苦?另一半是種莊稼的,莊稼人樸實,早出晚歸,也夠辛苦的,本來嘛,靠雙手,憑勞力的事都不甜。
另外幾家,是打獵的獵戶,中條山就在眼前,山高壑深,林木茂密,不愁沒有飛禽走獸。
這雖然用之不完,取之不竭,可是賓士于山林之間,追逐飛禽走獸,難免有時候也會碰上兇險。
總之一句話,吃飯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鎮上只有一家酒肆,酒肆狹小,只有幾張桌子,幾條板凳,聽說是個獵戶開的,下酒的全是野味。
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只有往酒肆裡去。
這時候正是種田的荷鋤回家,賣柴舵扛著扁擔往回走,打獵的槍尖上挑著獵物下山的時候。
所以,韋慕嵐三人是在居民們詫異的目光下進了酒肆的,看樣子這地方很少有過外地人。
進酒肆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點過酒萊後,韋慕嵐攔住那掌櫃兼夥計的中年胖漢子問道:
“我請教—聲,鷹愁澗怎麼個走法?”
中年胖漢子似乎沒聽清楚,瞪著眼道:“啥,你說啥?”
韋慕嵐道:“我問去鷹愁澗怎麼個走法?”
中年漢子深深看了韋慕嵐一眼道:“你問鷹愁澗做啥?”
韋慕嵐道:“我想到那兒走走去!”
“想到那兒走走?”中年胖漢子為之一怔,道:“老鄉你可別……你這是跟俺說笑話,鷹愁澗走走,鷹愁澗要是能走,它就不叫鷹愁澗了。”
韋慕嵐道:“怎麼?”
“怎麼?”中年胖漢子往外一指道:“老鄉到外頭去打聽打聽,看看俺們這兒的獵戶,誰敢上鷹愁澗去,別說去了,連邊兒都不敢近,那是鬧著玩兒的?我打獵打了幾十年了,一回也沒敢走進鷹愁澗百丈以內。”
韋慕嵐道:“這麼說鷹愁澗很兇險?”
“兇險?”那中年胖漢子直著眼道:“簡直兇險到了家,聽說它深不見底,一年到頭澗裡都是云云霧霧,迷迷濛濛,啥也看不見……”
韋慕嵐道:“掌櫃的是聽說?”
“可不是聽說麼。”中年胖漢子道:“你老鄉當俺去過?媽呀,俺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別說是俺,俺們這地方恐也沒人去過……”
韋慕嵐道:“那麼掌櫃的是聽誰說的?”
中年胖漢子道:“俺爹呀,俺爹是聽俺爺說的,在俺爺那一輩時有人去過,那是三個打獵的人迷了路摸進去的,好不容易又摸了出來,回來就都沒人樣了,一病就好幾個月,聽俺爺說是嚇病了,你老鄉說那地方兇險不兇險?”
韋慕嵐道:“鷹愁澗的兇險應該不假……”
“不假?”中年胖漢子瞪著眼道:“你老鄉當俺是哄你誆你的,你到外頭打聽打聽,一提起鷹愁澗,那比他孃的鬼都嚇人,包管人人打哆嗦搖頭,臉上沒人色。”
何九如插口說道:“掌櫃的,你說當年有人去過鷹愁澗?”
中年胖漢子道:“是啊。”
何九如道:“顧名思義,鷹愁澗澗高水深,飛鳥難渡,人既然進去了,還能不淹死麼。”
中年胖漢子道:“誰說鷹愁澗裡有水?”
何九如道:“怎麼鷹愁澗裡沒有水?”
中年胖漢子道:“原先是有水,可是有一年山裡出了旱魃,一連三年連個兩滴水都積不起來,從那時候起,鷹愁澗就幹了,成了個幹澗,跟一般山谷一樣……”
何九如道,“掌櫃的,這又是誰說的?”
中年胖漢子道:“俺爺啊,俺爺說是三個人回來說的,鷹愁澗裡沒有水,一定是那一年乾的,可是鷹愁澗裡一年到頭雲霧迷濛,裡面住著不少毒物兇物,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