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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韋慕嵐冷然說道:“我怕什麼,有朝一日我會找你爹索還這一掌之債,姑娘,你看錯了人,用錯了情,現在回頭還不算遲,跟我們這些骯髒草民站在一處那會辱及你總管千金、宦門閨閣的身分,你快快請吧。”
秋海若嬌軀一晃,險些暈倒,但是她極力支撐著,沒讓自己倒下去。她柔腸寸斷,心碎片片,嬌軀一陣暴顫,帶著一聲能撕裂人心的悲呼,轉身狂奔而去。
韋慕嵐垂下了掌中長劍,在這一剎那,他有些失神,也有些黯然,更有點愧疚不安,他呆呆地望著秋海若那惹人憐愛的纖小人影消失在曠野另—端的茫茫夜色裡,然後,他緩緩轉過了身,他,呆了一呆。
眼前哪裡還有溫娃娜的人影?敢情就在這片刻工夫中溫娃娜已悄無聲息地走了。
不,他要找她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引入進帳的是她,真正赤裸獻身的卻是另—人,這是為什麼,是怎麼回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他縱目四下尋搜,可是,夜色茫茫,別說溫娃娜,就是那面目奇醜的女子和那兩個漢子也不見了人影。
他失望地收回目光,低頭看了看那柄劍,一時間意念齊湧,五味俱陳,呆立了半晌他突然長身而起,飛射而去。
如今,他對溫娃娜有了另一種看法,也就因為有了這另一種看法,使他對溫娃娜產生了歉意,儘管他目前還沒辦法肯定他這另一種看法對不對,是否正確。
天快亮時,他到了開封,到了謝家廢宅。
站在那荒涼的廢宅裡,面對著周圍野草叢生的青墳,他對長眠在青墳下的謝蘭馨暗暗一陣默悼。
隨即,他蹲下身在他當日埋那片紫貝葉的地方動手挖掘,土陵扒開了,可是土裡有碎石有草根,就是沒有那片他明明埋在這兒的紫貝葉。
它哪裡去了?他的心猛然—陣跳動,手加快了,他不相信它會不翼而飛,絕不相信,—
直往裡挖。
然而,畢竟冷酷的事實擺在眼前,沒有,就是沒有那片紫貝葉,它當真地不翼而飛了,看,他都挖到墓的中間了。
想起了挖到墓的中間,韋慕嵐的心猛然又是一跳,他目光一凝,怪了,墓裡怎麼沒有棺木?要說事隔多年,棺木已經腐朽了,它也該有一兩塊朽木啊,如今別說朽木了,就連木頭絲兒也沒有。
人是莫滄江埋的,這是莫滄江自己說的,就算他當時窮困,買不起棺木,弄塊草蓆草草人土了事,那也該有塊爛席角啊。
就算連草蓆也買不起,人的屍骨總該埋下了,可是怎麼連塊骨頭也沒有呢?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韋慕嵐呆呆地蹲在墓前,腦海裡飛快地在想,他在想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今可好,不但連謝蘭馨那片紫貝葉沒找到,便連他埋在這兒的那一片也不翼而飛了。
這不箅小事,怎麼這會是座空墓呢:這可就是大事了。
人是莫滄江埋的,這是他親口說的,那麼,該找他問問去,對,該找他,是該找他!有此一念,使他暫時把紫貝葉不翼而飛的事置諸腦後,騰身而起,掠出了謝家廢宅。
出了謝家之後,他沒馬上往莫家去,先找到了那看墓的趙大家,敲了半天門沒有人答應,由屋上進去一看,趙大家空空的,哪裡有人?趙大家空了,是搬走了還是……
韋慕嵐沒多想,騰身再起,撲向了莫家。
莫家他去過很好找,不到片刻工夫,他已停身在莫家前門十丈以外,為什麼停在那兒,因為他看見掛在莫家那雄偉氣派大門上的兩盞大燈沒亮,門前黑忽忽的,不象以往那樣亮著,光同白晝把大門前照耀得纖細畢現。
如今,那高高的石階一對石獅子,都浸沉在黎明前寂靜悽清的黑暗裡,這,讓他覺得有點不對。
他停了—停,長身再起,只一個起落又射進了莫家那廣大的前院裡,有—件事使他詫異,那嗅覺靈敏機警兇猛的獒犬沒動靜。
不對,他閃身撲了進去,直往後闖。
他由前院而後院,走小徑,過畫廊,最後停身在莫家內眷所住的後院裡,一路行來到現在,空蕩、寂靜,沒有動靜,不見人影,敢情,這莫家已成了一座空宅。
莫滄江哪兒去了?也搬了?天下有這麼巧的事嗎?住在這兒好好的,偌大一座庭院,亭、臺、樓、榭一應俱全,不下王侯之家,過得舒服,他為什麼搬呢?由那堂屋開著的兩扇門,堂屋裡傢俱、擺設一樣不少,這能叫搬嗎?這又是怎麼回事?韋慕嵐智慧高絕,他馬上想到莫滄江花言巧語讓他上了一次大當,莫滄江涉有重嫌,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