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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蘭馨道:“想我是想到了,只不知道對不對。”
白玉堂道:“何妨說說看?”
謝蘭馨淡淡一笑,道:“我,對嗎?”
白玉堂仰天大笑,聲震夜空,裂石穿雲,聽來怕人:“高,高,高,這才是一語中的,謝姑娘的意思竟然跟我白玉堂完全相同,真不愧是位奇女……”
謝蘭馨含笑說道:“這麼說,我是料到了。”
白玉堂笑聲倏住,點頭說道:“是的,謝姑娘,你料對了!”
謝蘭馨道:“真不容易啊,我竟能料中白大俠的心意!”
白玉堂目光一凝,道:“謝姑娘,你不在乎嗎?”
謝蘭馨反問道:“在乎?我在乎什麼?”
白玉堂道;“我的意思是說,謝姑娘怕不怕?”
“怕?”謝蘭馨笑了,道:“白大俠,你知道我並不是個糊塗的女人,我早就想到白大俠會有此一著的,假如我怕的話,我又何必半夜在這長青谷點著燈,把你白大俠引來此地……”
白玉堂臉色一變,道:“這麼說,你是有所恃?”
謝蘭馨微一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白玉堂道:“你仗恃著什麼?”
、 謝蘭馨道:“白大俠知道,我不諳武學,也沒有埋伏……”
白玉堂道:“所以我問你仗恃著什麼。”
謝蘭馨道:“別的我無可仗恃,我仗恃的只是凜然不可侵犯的浩然正氣。”
白玉堂哈哈大笑,道:“看來謝姑娘受孟子及文文山的影響頗巨……”
笑聲—落,目射陰鷙,道:“謝姑娘,我這個人從來彆扭,今夜我倒要試試謝姑娘這凜然正氣是不是可以侵犯。”
嘴角噙著一絲冷酷陰笑,舉步逼了過去。
謝蘭馨很平靜,美目一凝,道:“文文山在《正氣歌》序中說:‘餘囚北庭,坐一土室,屋廣八尺,深可四尋。單扉低小,白間短窄,汙下而幽暗,當此夏日,諸氣萃然,兩潦四集,浮動局幾,時則為水氣,塗泥半朝,蒸涯歷瀾,時則為土氣。乍晴暴熱,風逼四塞,時則為日氣,簷陰薪爨,助長炎虐,時則為火氣,倉腐害頓,陣陣逼人,時則為米氣,駢肩雜沓,腥臊汙垢,時則為人氣,或清,或毀屍,或腐鼠,惡氣雜立,時則為穢氣,疊是數氣,當之者鮮不為厲,而予以孱弱,俯仰其間,於茲二年矣,幸而無恙,是殆有養致然爾,然亦安知所養何哉?孟子曰:‘吾養吾浩然之氣’,彼氣有七,吾氣有一,以一敵七,吾何患焉,況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氣也,曰: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日浩然,沛乎塞蒼冥,曰: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三綱實繫命,道義為之根。’你當世稱最,功力再高,不過一凡夫俗子,焉能賊我……”
她話說到了這兒,白玉堂已然逼近大石,他嘴角那絲冷酷陰鷙笑意更濃,緩緩抬起了右掌。
謝蘭馨象沒看見,美目望著白玉堂的兩眼,一眨不眨,香唇邊上含著一絲聖潔而安詳的笑意。
白玉堂手抬了起來,但當他要曲著五指抓出去的時候,怪事倏生,他的手突然停在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