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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彷彿是感覺到了周圍投射過來的幾縷和麵前的修女如出一轍的目光,烏茲羅克的手一個換力,不動聲色地將原本被他打橫抱在懷中的黑髮年輕人換成了單手環抱,變成了讓他整個人趴在自己肩頭的姿勢——明明懷中的人也是一名體型正常的成年男子,但是這樣的動作在烏茲羅克做來卻顯得死毫不費力似的。
那之前幾乎退到大腿根部的寬鬆短褲和唱經袍下襬落了下來,只留下了一小截白皙的面板,暴露在空氣之中。
此時此刻,羅修趴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因為男人的動作變換得突如其來,來不及做出反映的他的手在剛才第一時間就下意識地、看似十分主動地攀爬在男人的頸脖處……像個孩子似的抱著與自己同樣性別的成年男人的脖子,於是這個動作給羅修帶來了比剛才那個姿勢更多的尷尬,他靠在男人的身上,掙扎了一下——
“放開我。”
“別動。”
男人的嗓音低沉,不僅完全無視了被他“扛”在肩頭的黑髮年輕人話語之中的抗拒,在發現了他的意圖之後,男人不但沒有鬆開他,反而是更加用力地收緊了固定在他大腿與臀部之間的手臂。
“愛麗絲今天第一次犯錯,是由我親手懲罰;現在他第二次犯錯,懲罰當然也是由我來完成。”男人異色的瞳眸從有一些騷動的人群掃過,那目光平靜自然,卻十分有效地讓人群安靜了下來。
原本看上去不太贊同的神職人員聽到男人這樣“大公無私”的話,也跟著稍稍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此刻,在場的、清醒地覺得一都切顯得荒謬無比的,就只剩下被男人扛在肩頭的黑髮年輕人了——聽了烏茲羅克的話,羅修的眉毛幾乎都要飛到了腦門之上,他僵硬地擰動自己的腦袋,一雙黑的發亮的眼睛盯著男人完美的側顏,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男人:“你這話有邏輯?”
“我說有,就有。”烏茲羅克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彷彿他的話壓根就像是放屁似的絲毫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羅修真的要被他氣得半死,他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將胸口中擠壓的那股惡氣盡數地喘息出來——
下一秒,他卻感覺到一隻大手伸過來,那隻帶著白色手套的手用兩根指頭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腦袋往另一個方向擰了擰,與此同時,男人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喘氣往另一邊,你這樣,會弄得我耳朵很癢。”
羅修:“……”
忙於震驚於男人的無恥之中,等羅修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被烏茲羅克扛在肩上走出了十幾米遠。
而上一秒彷彿還在叫囂著處罰他又或者是讓烏茲羅克放下他的義憤填膺的人們,此時卻如同中了邪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禮堂深處的原地,他們就像是世界上最乖的寵物似的,用順從的目光看著他們的“主人”堂而皇之地抗走他親手挑選出來的“玩具”。
禮堂外面,夜晚的風有些涼。
羅修動彈不得地保持著趴在男人肩膀上的姿勢,能做出的所有反應只是在夾雜著花香的寒風吹過來的時候輕輕寒顫,暴露在空氣之中的那一小截裸。露的面板隨即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剛才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羅修還並沒有覺得這麼冷,於是他拍了拍男人結實的背部,用客氣的商量語氣說:“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
“你會發現選擇權不在你手上,愛麗絲。”烏茲羅克走上了通往主建築的迴廊,與此同時他平靜地說,“白天的時候我已經提醒過你,你們擁有的‘自由’比你們想象得寬泛許多,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濫用它。”
“濫用。”羅修用嗤之以鼻的語氣跟著重複。
“沒錯。”彷彿沒聽出他語氣中的嘲諷,烏茲羅克淡定地回答。
“比如?”掛在男人肩頭的黑髮年輕人問。
“違抗我。”抱著黑髮年輕人的男人回答。
“談判破裂,”羅修面無表情地說,“三觀不符,看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如果你在接受了各種懲罰之後依然決定要保留你意見的話,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恩?”
“然後繼續加倍懲罰你。”
“………………”
烏茲羅克扛著羅修來到了第一層樓一處羅修從來沒有到過的房間門前,在羅修擰著自己的脖子以高難度的動作看著烏茲羅克伸出手掏出鑰匙擰開這扇門時,他不確定在“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掩蓋之下,他是不是真的聽見男人似乎罵了一句“狗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