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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甚奇,內裡也必有一段原委,唐古拉鐵是何等聰明的人,豈有不知,尤其是這瘋老兒一再提起大師哥,更非無因。當下,強自按奈火氣,放輕聲調叫道:“鐵筆前輩有話好說,我大師哥有什麼對你老人家不起之處,在下替他陪不是便是!”
鐵筆書生憬然道:“紫府魔君是你大師哥麼,那可沒有什麼對我不起,我就瞧不過他的行徑而已!”
赤城山主在旁聽了,心頭一悟,身形一晃,便到尤文輝跟前,拉起他的手,漫聲道:“唐古公子是正派人,不比他大師哥那般胡鬧。尤老弟有話好說,源鳴,來,叫人重整杯盤,我要與故人暢敘一下。”一把扯起了鐵筆書生往裡便走。
辛源鳴與他的師妹一直站在庭中觀看,此刻聽了師傅的吩咐,應了一聲,與師妹自顧去吩咐人料理酒事了。
赤城山主和鐵筆書生一走進去,唐古拉鐵也便向耿鶴翔秦瑜兩人打了眼色,跟著進入內廳,秦瑜低低喟然道:“好個瘋得緊的老頭子!”唐古拉鐵忙不迭地制止她的說話,輕輕道:“別胡說,給他聽去不便!”
到得裡面坐下,鐵筆書生尤文輝目蘊怒焰,顏色難看,赤城山主知他意猶未懌,竟自開言道:“尤老弟,這番你走了眼啦,難道你不曾聞過紫府宮是武林中一大正派!”
尤文輝把手裡的大毛筆往背上一插,瞪眼道:“我哪會不知?老頭兒,難道忘了我是住在天山的,我師尊和上一輩紫府掌門也很要好,正因為要好,所以我要替紫府宮清一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之說何來?唐古拉鐵心下一冷,尋思道:“大師哥在江湖上不法行為之說,諒來不虛了!”正待詢問尤文輝,赤城山主已先發話,笑道:“尤老弟年紀不小了,還是這般魯莽,隨便出手,你且說說為什麼要替紫府宮清理門戶?”
赤城山主這一問,尤文輝睞睞眼,便說出一段原委來。
那時赤城山主動問起鐵筆書生要替紫府宮清理門戶一節,鐵筆書生尤文輝見問,似是悵觸萬端,狂態頓戢,唏噓嘆息良久,卻不即行說出,只對唐古拉鐵瞧了幾眼,緩極道:“就因老夫與貴派老掌門有過一段淵源,所以才敢插手管這閒事。依赤城老兄說來,當前這位英雄,竟是紫府宮老掌門的公子,難怪武功這般俊俏。倒不是外人,老夫失敬了,方才因氣得昏,多少開罪公子,還請海涵為是!”
唐古拉鐵略略欠身,疊稱:“不敢!”又問道:“敢問老前輩如此激越,莫非敝師兄當真背叛師門,幹出為武林所不齒的事,教老前輩生氣?在下這番來中原,正是奉家嚴之命,到來查訪大師哥行跡,若江湖上所傳屬真,別說老前輩要為武林剔除敗類,在下也當為師門清理門戶,勢難袖手不管!”
鐵筆書生火慄性子,聽了臉色倏變,哇然叫道:“唐古公子,你這是什麼話,我老頭也是一派掌門,豈容構隱他人,怎會不屬實,是老夫親眼見到,還會假嗎?”
其實唐古拉鐵也知尤文輝這老兒之話不假,只緣此人瘋瘋顛顛,疏狂至極,剛才不問情由,遽爾出手,心猶未懌,乃出言相激,看他說出什麼來。
赤城山主一見不對勁,忙搭腔道:“好啦,自己人還吵什麼來?尤老弟且別嚕囌,你不把真相說出,難怪唐古公子疑惑!”
唐古拉鐵接上道:“尤老前輩休惱,有話但說,在下要請教的事還多著呢!”
鐵筆書生眼珠子連番轉動,引吭叫道:“請教什麼?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秦吟草之死與他的孩子被擄,那可不干我事,我與秦吟草素無過節,對世上孩子,更是一般愛惜!”
果然,赤城老兒說得不錯,鐵筆書生自罹奇禍,家破人亡以後,對孩子特別愛惜,哪管他是誰家兒女?秦亮被擄之語,直如一把利箭,洞穿進唐古拉鐵與秦瑜心上,二人不由心頭陡震,秦瑜顫巍巍地叫道:“尤……老前輩,亮弟怎樣啦,給誰人擄去?”
鐵筆書生不答,只看了她一眼,續道:“說到紫府宮大弟子的事,此人卻是罪惡多端,怙惡不悛之徒!”
唐古拉鐵又是一驚,強攝神志,傾耳細聽,但聽鐵筆書生侃侃道:“此人罪在好色,以紫府宮首徒,名譽之隆,實不應該。在杭州時,老夫早有耳聞,只緣他只流連歌榭,章臺走馬,或下書舫,召妓侑酒,卻是自命風流,惡跡還不彰,後來越做越猖獗,竟在鬧市大鎮,公然作孽!”
唐古拉鐵面上陡地凝霜,暗裡咬牙,兀是不形於色,驀地裡,但聽一聲哎喲叫出,眾人一瞥,卻是赤城山主那老兒。赤城山主駭叫方落,打斷了鐵筆書生的話,叫道:“那廝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