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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亦是傳自陰陽門中的迷霧邪法,尤前輩你總知道,陰陽門乃當今武林中萬邪之宗,能驅蛇使蠍,自在意料中事。我曾在長白山待過一個時間,所以才知得這般清楚!”
秦家人亡家破,秦老兒橫死原委竟是如此,鐵筆書生對此事卻毫無所知,當下,又問道:“南老弟,可知道秦家與蛇幫怎生結怨。而陰陽嫗以一派宗主,怎肯出手?”
南星元低沉地道:“這事我也知得不詳,聽說是蛇幫幫主在未開宗立櫃之前,曾在秦老兒手裡栽了一個大跟斗,那時秦老兒正在江湖賣藝,因何打起卻不清楚。”
“不過,我只知紫府魔君到長白山後,陰陽二怪待為上賓,目的乃為騙他寫出本門秘芨。要知紫府乃萬功之宗,技業自屬不凡,陰陽二怪心中打好主意,待騙得紫府秘芨之後,參以他們的邪法,邪正合爐共冶,那時不怕要天下無敵麼?”
“不久,蛇幫幫主遠來長白山參謁二怪,二怪無意中提及紫府少掌門唐古拉鐵和秦吟草的事,觸發了蛇幫幫主追憶舊事,遂當場苦苦哀求二怪代為作主報仇。二怪無奈答應下來,同時也打探唐古公子已至中原,遂由陰陽嫗暗中到江湖來查訪,誰知沒把唐古公子拾掇下,卻將秦老兒殺了,又順手掠去秦家孩子秦亮,交給蛇幫處置。尤前輩在遼東時聽說過秦亮被囚鳳鳴島水牢中,這刻正是準備移交給蛇幫之舉。
如非蛇幫與秦家有過節,陰陽嫗也不會出手,以她的能耐,哪會不知秦吟草非紫府中人!”
說到這兒,史三娘忽插嘴道:“我曾聽師傅說,她老人家與師公的迷靈邪法,兀是厲害非凡,舉凡有靈性的動物都可驅使自如,既可驅蛇使蠍,其他虎豹猛禽自不在話下,不過就是不能使人,也是這種武功的缺點,無怪要稱邪法!”
鐵筆書生聞所未聞,心下一驚,江湖上傳說陰陽門的邪派武功,繁複多端,深不可測,端的不虛。信口又問史三娘道:“史姑娘怎知老夫認不出秦亮,莫非也是那邪法所致?”
史三娘笑道:“這又不是,那與什麼邪法無關,也非陰陽門的武功,是蛇幫內的家傳秘技,創造這門秘技的人正是插翼蜈蚣!”
南星元接上問道:“什麼家傳秘技,你怎知得這般清楚?”
史三娘抿著嘴笑道:“難道你不知我的來歷麼?陰陽門二怪是我的什麼人,怎會不知道,這是蛇幫幫主親口告訴我的,他還曾在長白之上炫技呢!”
南星元不耐煩地道:“炫什麼技?你快說,別吞吞吐吐!”
史三娘續道:“插翼蜈蚣這小子,出身是梨園子弟,卻是學藝不精,後來離開梨園,到江湖投師習藝,他未離開前,倒學得一手易容術,身上經常藏有一種丸藥,名叫易容丹,任何人一經搽抹上,顏容立變。料秦亮那孩子必是受了插翼蜈蚣這種改容術,難怪尤前輩瞧他不出!”
鐵筆書生把頭一搖道:“我想,這也未必,顏容可改變,性情卻難移。秦亮這孩子顏容改變,我看走了眼也罷,但性情兀是完全不同。”
史三娘笑道:“尤前輩別忙,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要知蛇幫乃當今江湖上一個最邪惡的幫會,比龍蜃幫不知要歹毒多少倍,因為他們倚仗蛇兒起家,對蛇兒的性靈毒質最清楚,經過多年琢磨,給他們琢磨出一種用毒蛇噴出來的毒液和藥製成一種丹丸,這種丹丸叫迷靈丹,他們要把人折磨時,便把那人給最毒的蛇兒咬著,待蛇毒發作臨危時,再用迷靈丹給他服了,這迷靈丹也怪得很,服下可把體內蛇毒驅在一隅,侵蝕神志,日子一久,那人便變成痴痴呆呆的病人。據說武功再高的人,也經不起幾回折磨。秦亮於今武功盡失,成為廢物,也正是這個道理。”
鐵筆書生大大地吃了—驚,跌足大呼,愴然道:“照史姑娘這般說來,秦亮那孩子的一生,已然斷喪在蛇幫手裡了。”
鐵筆書生尤文輝雖說是豪邁過人,聽了史三孃的言語,也自凜然變色。
史三娘支頤沉思,不即答鐵筆書生的話,良久才緩緩地道:“這就要瞧瞧那孩子的命運如何了。不過迷靈丹雖歹毒,畢竟終究是邪門之物,邪可不能勝正,紫府迷宗既屬萬功之宗,料他們必有法子可救秦亮一命!”
兩個相顧唏噓太息,過得半晌,忽瞥鐵筆書生推座而起,目放異彩,面現剛毅之色,切齒道:“不用什麼人助拳幫腿,我也要往蛇島一走,哼,老夫定要手刃火鴉子,救出那孩子之命!”
這可不是當耍的,鐵筆書生此語一出,史南兩人同時為之失色。要知蛇島非比普通地方,那兒天險奇絕,蛇幫又是詭計百出,即使世上絕頂高手,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