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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慌不忙,沉肘一撥,把來掌消之於無形,這一出手,道姑花容失色,剛才與苗金鳳過招,已自驚異她的功力深厚,此際少年一招打到,方知他的功力,比起苗金鳳來,不知要強多少倍,正自驚惶未定,少年第二招又至,但覺面前勁風撲到,勢如排出倒海,隨著少年清叱:“倒下”聲中,道姑已給對方掌風逼倒在地,幾乎暈了過去。
那邊鏡湖老人不比少年,一出手便用盡勁力,只顧一味遊鬥,他老人家邇來喜劍,赤煉人魔使的又是江湖成名的太真劍法,故鏡湖老人不求急勝,旨在窺探對方招數。赤煉人魔天干地支合計一百零八式的太真劍招一使完。倏地,只聞老人曳長一聲呼嘯,招式一變,未及三招,赤煉人魔長劍已被奪過手去,人也給老人擊倒地上,輾轉呻吟,口裡吐出一灘鮮血,真元俱散,癱瘓不起。
鏡湖老人又是一聲長嘯,嘯聲方落,指著齊齊倒地赤煉人魔師徒二人,厲聲喝道:“姑念上天好生之德,這番饒你兩人不死,如不幡然悔改,今後再撞在我手裡,定當不饒。”
赤煉人魔縱橫半生,幾會如斯被人侮辱,哇地一聲,又吐了一口鮮血,已然暈了過去。等到醒來之時,萬山空蕩,夜色四合,那仇家,鏡湖老人三人,已去如黃鶴。長嘆一聲,掙扎起來,首徒那道姑這時卻蹲在自己身畔,頻呼師傅。赤煉人魔一爬了起來,那道姑歡然呼道:“好了,師傅醒啦!”
赤煉人魔心情沉悶異常,橫了她一眼,罵道:“我又不會死,恁地大驚小怪?”話猶未了,隨手一翻,打了一掌,直把道姑震出數尺之外,赤煉人魔身負重傷,功力猶如是渾厚,人也歹毒無倫,在不高興時,不管青黃皂白,連好心呼喚自己的徒弟,也捱了一掌。
道姑給這一掌打得不輕,在地上滾了兩滾,跟著也哇地吐了兩口鮮血,目光流露出怨懼交集神情,卻是不敢則聲,呆呆地蹲在地上。
赤煉人魔一掌打過,目光與道姑一接觸,驀地心念一動:“這賤人盡在我身旁羅裡羅嗦,固是可惡,不過日後用她之處還多,這番真不該打傷了她,瞧她滿臉怨毒之色!”要知這道姑自幼為赤煉人魔所擄,長大了與這魔頭名稱師徒,實為姘婦,久處魔頭淫威之下,被打了自是不敢發作,看來道姑已然被赤煉人魔玩厭,色弛寵衰,幸這魔頭猶有利用之意,不然已命喪他的掌下。
當下,赤煉人魔強按心頭煩躁,低低呼了道姑一聲,曼聲道:“為師早才給鏡湖老賊氣得神志昏迷,誤傷及你,幸毋介懷!”道姑揉揉胸膛,哇地一聲,又吐出鮮血來,噙著淚勉強應答:“弟子不敢!”並不多言,就地盤膝,調運元氣,赤煉人魔見她不語,也自沒趣,隨著道姑坐在地上運氣。
第三十一回 黑世界裡的怪嫗
大約過了頓飯時辰,赤煉人魔緩緩長身,站了起來,伸一伸腰肢,淡淡道:“還好,那老兒手下留情。”這時,道姑也調元畢事,仰首問道:“師傅這兒的事算完了?回莽蒼去!”赤煉人魔不語,自顧遠眺天邊白雲,久久,忽喜形於色,戟指南面山下,叫道:“鏡湖老賊,你害得我好苦,若干年之後,不怕你飛出我的掌下!”叫聲才歇,方憶起道姑問自己的話,笑道:“勝敗兵家常事,我在這兒翻了一大跟斗,又打人家不過,不算完也不行,不過為師暫不回莽蒼,將雲遊四海,尋訪高人,練成絕技,再找鏡湖老賊算帳!”赤煉人魔又安慰了她幾句,叮嚀緊守莽蒼門戶,說為師此去千里,不知何日才是歸程,言下竟也有依依惜別之意。
道姑心中雖沒好氣,自忖受了師傅無端一掌,至少也要療養數月,比受敵人所傷還重,不由暗咬銀牙,逆來順受,在這當兒,赤煉人魔的首徒,叛師之念,已然潛蘊。
當下,兩人頹然下山,一路行來,一路低談,不覺已到山下之三岔路口,道姑拜別當地,赤煉人魔也自說了聲珍重,就此分手。
赤煉人魔何去何從,一時還拿不著主意,昔年他闖蕩江湖之時,曾聽前輩高人提及,世上武學之峰,不外分邪正兩派,正派紫府迷宗,遠在西域,料自己這般人品,帶藝投奔,也不被對方接納,幾十年前紫府中人正為紫府魔君,暗戀桑龍姑,清理門戶一事,鬧得天翻地覆,後來偵悉秘密外洩,在桑龍姑手裡,赤城山主義代出頭,受傷鎩羽而返之事,赤煉人魔也略有所聞,思量起來,此路不通;邪派祖師,當推長白山陰陽叟那老怪物,但此人聞悉已歸道山,要投奔他,也已遲了。驀地想起一件往事來。
約在二年前,赤煉人魔太真劍法初成,自以為了不起,乃攜劍遨遊名山大澤,希冀向天下劍客討教,印證劍術,有一次途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