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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這紫府傳人來此,莫非為了討回秘芨,剔除江湖敗類,一想起不禁便問:“史前輩,方才看你歡喜極了,莫非為了紫府中人衝著桑龍姑她們來的而高興!”
這一問,倒使史三娘悵觸前塵慘事,忽地嗚嗚哭了起來,其哭聲淒厲駭人,邊哭邊搖頭,嗚咽地道:“小子,你猜錯,我剛才不過為紫府中那八手神功的絕技而高興,八手神功乃紫府門中的起碼扎基武功,若論登峰造極,如海之浩瀚,天之巍高,委實深不可測,我雖耳聞紫府宮的武功,卻未經目睹,於今聽你一說,自是高興了。”
史三娘頓了一頓,抽咽道:“就這起碼的八手神功看來,我報仇有日了,不過卻不在今天,可恨那賤人,使詭計騙了赤城山主的女兒,要在二十年後什麼兩方傳人較技的鬼話,這一來,倒誤了紫府宮中討回秘芨清除敗類的時光。”
赤煉人魔茫然不解,突問道:“史前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與紫府宮的事何干?”
史三娘道:“赤城山乃武林一大宗派,說出的話一定要做,赤城山主受了暗算,也是為那紫府宮的,紫府傳人自然要尊重他,如果此刻便把那賤人與老不死毀了,將來還有什麼好較量,因此,我就料紫府傳人不必遽而出手,唉,十年已經夠長了,還要再等十年。”
赤煉人魔這才明白過來,忽聽她長嘆一聲,鐵鏈驟響,身形已動,未走開之前對赤煉人魔道:“赤煉小子,走吧,老孃練功時到了,沒閒工夫陪你瞎聊,就給你一點指導,你的六合神掌還是未到火候,須得再煉十年。”赤煉人魔見說,正待再問她,只聽譁喇喇一陣聲響過後,史三娘已自練功去。
這怪婦性情乖僻固執,這刻正是她練功時候,赤煉人魔哪敢再有言語,千思萬念,集結心頭,自顧呆呆地愣在當地。
赤煉人魔百般無聊,偶抬頭向谷口望去,只見一絲金黃光線,曲折盤繞,射了進來,赤煉人魔知道這是沙灘上的砂石和海水,遭太陽照射,折射到谷裡來,不禁信步走出谷口,瀏覽海上風光。
但見海灘之上,一望無際,陣陣金光閃爍,宛如萬道長虹,聚在一起,赤煉人魔正自看得出神,忽見遼闊無邊的遠處,有一點小黑影,看去是艘帆船,但卻是奇速無比,待近前些,乃是一葉小舟,舟前如矢,頃刻已到眼前。
赤煉人魔不禁大異,心下思忖,這舟決非尋常,看它前行速度,必有武功卓絕的人在船裡催進。直到那舟駛到面前,果然不錯,只見船頭坐著一人,手持一柄奇形劍,便用那柄劍在水裡划著,劍著水一晃動,彷如萬條銀蛇飛舞,舟便離水面疾飛,一飄便是十來丈。船尾卻坐一個孩子,那孩子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生得目如朗星,面如傅粉,神彩飛揚,只可惜帶點邪氣,人是長得俊極了。這時孩子手裡卻擎著一柄玉簫,也學船頭那人,猛地發力劃去,別瞧他年紀輕輕,功力倒也渾厚,那船給他一撐,向前疾進也有五六丈。
赤煉人魔心中納罕,再定晴細看,不由心頭一驚,原來船頭那人是個婦人,面目奇醜,與那小孩比較起來,誠有云泥之判,他倒認得此婦,正是當年在張家口荒村野店中所遇到那個奇女子,長白山陰陽叟那老怪物的女徒單嬋,當日單嬋正與三娘一路,如今卻彼此不通音問,舟雖駛過谷口,兀是渾若無覺,展眼便過,這其間經過,赤煉人魔也曾聽那怪婦說過,知道非是單嬋無情,而是她委實不知史三娘囚禁在此,欲來相探,亦是無從,其實單嬋心中,史三娘早已死了,那年海灘訣別,史三娘不是死志甚堅麼?怎料到她於今尚在而殘廢。
赤煉人魔怦然心動,尋思道:“史三娘身上拴著的鐵鏈,連她這般大能耐的人也莫奈它何,自己想解救,也只是白費氣力,若碰上了單嬋,或者她有斷鏈方法也說不定,到那時史三娘得復自由,必是感激自己相救,煩她代為報仇雪恨,豈非易如反掌。”
心念打定,暗測小舟行駛方向,急自回到谷底,再攀上絕頂,從山北面西展開輕功疾奔,滿心希望趕上那小舟,給單嬋送個訊息,好教她折回來與史三娘相會。誰知一口氣奔出三百里,已然入了興昌縣境,兀是那小舟影跡杳然,不由好生失望!他趕那小舟,乃是沿海邊而走,比起從旱路走入興昌,繞走外圈,曲曲折折,直多出百來裡,雖走了三百來裡,才僅入興昌境界,小舟雖趕不上,一路上卻是桃紅柳綠,風光明媚。赤煉人魔此人,邪惡無比,際此春滿人間之時,春心又不禁盪漾,只是現在不比剛下山時,以為赤煉掌天下無敵,又以胡為亂作,兀是斂跡一些。
只因他為人色心最重,雖不敢想入非非,在路上每逢妙齡少女,不免多瞧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