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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他正發愁無從下手,這件事來得正好。
蔡瑁和張允結盟,劉璟又和蒯家關係密切,真是天賜良機,想到這,賈洪連忙問道:“你答應什麼時候告訴劉璟結果?”
“卑職告訴他,兩天以後。”
兩天時間確實有點緊,賈洪點點頭,他必須動員一切力量,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此事。
.........
此時,在蔡瑁的書房裡,蔡瑁正和蔡中、張允商議一件大事,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在劉表身上。
三個月前,因為遊繳所被燒一案,劉表用張允開刀,剝奪了他的曲部,把張允的三千私軍全部打散分配到荊州各軍。
但劉表最終礙不過親情,又答應張允可以重建曲部,此時從前私軍已全部被打散編入正式軍中,不可能再召集回來,所以張允只得重頭開始招募。
建一支數千人的私軍曲部需要耗費大量錢糧,張允手上沒有多少錢,他只好來找蔡瑁幫忙。
出於盟友的關係,蔡瑁答應支援他一部分糧食,其餘錢糧還是要靠張允自己解決,蔡瑁又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可以打陶家的主意。
自古以來,商人就是權貴者的提款機,荊州鉅富者,莫過於陶家,但陶家也不是一般商人,不可能派幾個士兵上門就可以讓陶家把錢吐出來,還是得使用計謀。
“軍師,一切都準備就緒了,你看什麼時候動手比較適合?”張允低聲向蔡瑁請教。
經過遊繳所的教訓,張允也變得聰明瞭,不再自己**承擔責任,這條計策是蔡瑁所出,張允自然要把自己綁在蔡瑁身上,如果出什麼事,蔡瑁也得替自己兜著。
蔡瑁當然也心知肚明,不過他為了拉攏張允,這點風險他還是願意承擔,只是陶家和黃祖有點聯姻關係,他不便出面。
蔡瑁揹著手走了幾步,回頭對張允道:“這件事我已經向遊繳所的蔣督曹打過招呼了,他答應出面稽查,但有一點你要記住,這件事不管是你的水軍巡哨無意中遇到,還是你刻意出兵,你都一定要及時稟報州牧,不可再犯上次的錯誤。”
“請軍師放心,這次我不會再犯錯誤,不過我有點擔心襄陽郡那邊會出面干涉,那樣幾名假冒的陶家船伕可能就會露陷。”
蔡瑁笑了起來,“你放心,王覬去了新野,要後天才回來,李圭那個老狐狸輕易不會惹事上身,你用最快的速度錄下口供,然後把假冒船伕滅口,這樣就沒有了對證,案子就能做成鐵案,然後隨便你獅子大開口,陶家都會乖乖掏錢。”
張允忍不住興奮起來,“既然王覬後天回來,那麼我想今天晚上就動手,明天抓人定案,趕來王覬回來前把事情了結,他就算想插手也無處著力。”
蔡瑁沉思片刻,既然陶家人已經來樊城,那事情就不宜再拖,他點了點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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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時分,一隊由五十餘艘平底貨船組成的船隊出現在樊城以東三十餘里的漢水水面上。
這種平底貨船是南方水道上的航運主力,吃水淺,載貨量,易於掌控,無論在漢水還是長江,這種平底貨船隨處可見。
但這一隊船隻有點特別,每艘船頭都插著雙鯉旗,這是陶家商行的標識,意味著這支船隊歸屬於陶家。
黑夜中並不適於行船,黑色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波浪起伏,暗藏殺機。
一名陶家管事站著為首的大船上,向四周眺望,神情凝重,他叫張顯,是陶家的一名小管事。
十幾天前,他押運一批收購的新繭去柴桑,卻被一群不知身份者扣押,直到一個時辰前才放了他們。
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扣押他們,這些人又是誰?他一無所知,好在貨物未少,他可以回去向東家交代。
不過張顯還是有憂慮,他發現多了兩名陌生的夥計,兩人一言不發,就在最後一艘船上,他想去檢查一下貨物,結果兩人也不讓他上船,橫刀而立,態度兇蠻,使他心中感到一絲不妙。
“管事,快看!”
一名船伕忽然指著水面上大喊:“遊繳所的船隻來了!”
只見水面上出現了二十幾艘小船,船上插著遊繳所的稽查黑旗,十幾名挎刀大漢站在船頭,氣勢洶洶地喝令船隻停下。
“停船檢查!”
張管事無奈,只得一擺手,“停船!”
船隊減速,緩緩停下,不等船停穩,數十名遊繳所士兵衝上船隻,揮舞長刀,喝喊聲響徹水面,“拉開油布,開啟底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