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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湛輕輕掐了他一把,劉璟這才忽然想起,小包子就坐在後面,他連忙轉移話題,“娘子這段時間在家忙什麼?”
陶湛依偎在劉璟懷中,輕輕嘆息了一聲,雖然她沒有說,但劉璟卻明白,一定和求子之事有關,他心中歉然,緊緊摟了摟妻子的肩膀。
這時,陶湛坐直身子,低聲道:“有一件事,我想問問夫君同不同意?”
“什麼事?”
“前天父親來找我,說祖父和長沙太守張機有舊交情,祖父想請張機來替我診脈,不知夫君是否同意?”
張機就是張仲景,他醫術自然高明,只是劉璟知道,這種事情往往是出在男人身上,看得出,陶家也為陶湛無子之事非常著急。
劉璟笑了笑,“如果張太守願來,當然可以,不過應該是先替我診脈,九娘,不要再為這件事煩惱了,順其自然。”
陶湛心中暗暗嘆息一聲,這種事關係到女人一生的幸福,她怎麼能不煩惱,不過心裡雖煩惱,她也不想表現出來。
陶湛又勉強一笑問道:“這次夫君回家,暫時沒有再出去的打算吧?”
“暫時應該沒有!”
劉璟話音剛落,一名士兵從遠處奔來,急聲稟報道:“啟稟太守,陶家商船出事了!”
陶湛驚得‘啊!’的一聲,緊緊握住了劉璟的手,劉璟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一句,隨即沉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好像是有商船被荊州水軍擊沉,具體情況小人不明,魏將軍請太守去軍衙。”
“我馬上就來!”
劉璟心中既十分惱火,同時也有幾分不解,三年來,他們和荊州水軍一直相安無事,今天水軍居然對陶家動手了,這是什麼緣故?
他又對陶湛道:“我要去一趟。”
“夫君快去吧!估計我父親也在那裡。”
劉璟下了馬車,翻身上馬,催馬向軍衙疾奔而去。
江夏軍衙和郡衙已經分開,軍衙位於城東,全稱是江夏督都軍事府,劉璟從前年開始也兼任江夏都尉,以都尉名義掌握了軍權。
片刻,他來到了軍衙,翻身下馬,快步走進大堂,只見陶勝儼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魏延和徐庶則在一旁低聲安慰他,已經派人去通知太守,太守很快就到。
“岳丈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劉璟快步走進了大堂。
陶勝急忙上前道:“賢婿啊!就是上次所談種馬之事,我們從河西搞到了十幾匹上等種馬,不料在宜城縣被荊州水軍攔截,搶走了種馬。”
三年前從河西販來一批戰馬,但羌人卻使了心眼,將所有的公馬閹割,儘管軍隊中的戰馬確實是需要閹割,但羌人的目的卻是不想讓種馬外流。
接下來的三年中又陸陸續續買來數百匹戰馬,都是閹割後的馬匹,劉璟一心想要幾匹上等種馬,便將此事託付了陶家。
不料種馬千辛萬苦才弄到,卻被荊州水軍攔截了,劉璟當即臉色大變,回頭問魏延道:“不是有軍船護衛嗎?”
魏延嘆息一聲,上前稟報,“我們派出的十艘護衛戰船也遭到荊州水軍圍攻重創,五艘戰船被擊沉,三十幾名弟兄陣亡,還有不少弟兄落水,下落不明。”
劉璟捏緊了刀柄,心中殺機迸發,好一個張允,竟敢殺他的人,搶他的馬,活得不耐煩了。
他回頭對參軍董允令道:“董參軍,傳令立刻點兵,備兩百艘戰船,五千軍隊!”
旁邊魏延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勸道:“太守,此事來得突然,對方用意不明,或許就是引我們出兵,不可魯莽行事。”
劉璟點點頭,“我知道,此事我會先禮後兵,張允若拒不認賬,那隻好兵戈相見了。”
這時,一直不吭聲的徐庶對劉璟使了個眼色,劉璟會意,他安慰陶勝幾句,命人將他送回陶府,這才跟徐庶進了內堂,又把魏延和董允一起叫來。
董允僅僅只在江夏書院呆了不到半年,便正式成為劉璟幕僚,接著又擔任徐庶的助手,在去年出任督都府諮議參軍,相當於劉璟的秘書,他進屋在一旁坐下,一言不發。
徐庶沉吟一下,對劉璟道:“州牧病重,在這個時候張允突然發難,太守有沒有考慮過更深層次的原因?”
劉璟默默點頭,他其實在路上就考慮過,這或許是蔡瑁的誘兵之計,想在劉表病逝前挑起戰爭,陷自己於不義。
但十五匹上等種馬對他來說,至關重要,他必須要奪回來,這件事他很難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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