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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今日兄長去見母親,我說要跟著兄長去巡視作器才得以逃脫。”
“哦?”躍擦著臉上的汗,看向王子弓,相視一笑。
“載。”王子弓莞爾,“此舉並無不妥,你是王子,總該娶婦。”
載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道:“次兄比我年長,他都未娶,憑什麼逼我?”
聽到自己被拿來比較,躍愣了愣,笑而不語。“兄長去見母親,所為何事?”他岔話問道。
“為修葺宗廟之事。”王子弓道:“父親上月齒疾,龜卜貞問,要修葺宗廟以解。”
躍頷首,卻看著王子弓:“這些本是宗老小臣之職。”
王子弓明白他言語所指,卻面色不改,寬和地笑了笑:“我在奄修繕過河堤廟宮,父親許是覺得我做的好。”
躍與載相覷,各不出聲。
沒多久,少雀招呼躍再去切磋,而王子弓與載還要去看作器,幾人寒暄了一會,各自散去。
日頭很快西斜,躍與少雀又鬥了三兩回,都覺得累了,就讓從人收拾用具,準備回宮室歇息。
“次兄!”才要離開,載忽然又出現了。
躍訝然:“你不是去看作器麼?兄長呢?”
“看完了,兄長去見父親。”載答道,說著,卻看看周圍,“次兄,我想同你說些話。”
從人們會意,紛紛退下。
“我去看看那些小子,不可再讓他們把我的漆幹刮花。”少雀對躍微笑道,說罷,向載略一頷首,也走了開去。
“怎麼了?”四處無人,躍問載。
“次兄,”載皺著眉頭,道:“伐工方之事,我不想去。”
躍明白過來。
工方位於王畿東南面,是一個蕞爾小國。去年伐羌方時,商王曾令工伯一道出師,工伯拒絕,不但如此,歲末的進貢也少了大半。商王惱怒,就打算開春之後討伐工方。
工方地域不大,攻打沒什麼難度,商王並不打算親自上陣。要是往常,商王會把這樣容易立功的事交給王子弓,讓他鍛鍊一下威信。可是這一回,商王卻令載率師,全然不提王子弓。
這事,載的母親婦妌曾極力促成,躍是知曉的。年幼的王子出征,最有資歷的小王卻被派去督造廟宮,即便外人看了也覺得彆扭。
“為何不去?”躍問。
“兄長的東西,我不能要。”載低低道,“傳出去,我成了什麼人。”
躍看著他,心中一陣欣慰。
“此事乃父親之命,你不願去,該與父親去提。”他想了想,對載說。
“早提了。”載苦惱地說:“次兄知道父親如今脾性,什麼也說不得。”
躍無奈地笑:“如此,只怕我也無法。”
載面上一陣失望。
“回去吧。”躍拍拍他的肩頭,正容道,“父親那邊我會再想些辦法;你既然定下了出征,也須好好準備,不可誤了正事。”
載望著躍,似乎想說什麼,動動嘴唇。
“知曉了。”他悶悶道,向躍一禮,轉身離開。
躍立在原地,想起前些日子凡尹來找自己的情形,聯絡起與王子弓的談話和商王的種種舉動,不禁凝眉沉思。
“可惜呢。”這時,一個聲音傳入耳中,躍回頭,卻見少雀從樹叢中踱了出來。他看著載的身影,輕輕嘆口氣,“他到底是婦妌的兒子。”
躍看看他,唇邊無言地勾起一抹苦笑。
商人(下)
早春的天氣時晴時雨,莘國來的眾人已經在路上行走了整整一個月。
牛車實在走得不快,道路也常常因為下雨變得泥濘,耽擱了許多時間。小臣和庶從之人常常出行,不覺得有什麼,有莘的女子們卻從未吃過這樣的苦,個個都變得黑瘦了許多。
罌終於知道為什麼婦妸還沒走到莘國就去世了。這一個月裡面,她感冒了兩回,又兼歇宿環境太差,臉上連續多日掛著黑眼圈。出遊看風景的興致早已煙消雲散,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換衣服是什麼時候,低頭就能聞到身上汗膩的臭氣。
不過路途上也並非全是煩悶之事。羌丁又交到了幾個羌人朋友,比在莘國的時候活潑了許多;而莘國的女子們愛唱歌,時常能聽到她們一路相和吟唱,很是悅耳;罌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歇息之時,女子們就圍在她身旁聽她談天說地,有時連小臣騶也湊過來偷聽。
“睢罌知道得可真多!”一名叫芮的莘女羨慕地說。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