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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巫女。
這些巫女都是些妙齡女子,平日裡敷粉塗脂,打扮得很是美麗。剛來到的時候,巫女們對這個睢國來的女作冊也很是好奇,結伴到小室裡來看她。一來二往,她們熟稔起來,常常在一起說話;有時罌遇到一些生活上的小問題,巫女們也總能幫忙。
“那些巫女,你勿離得太近。”冊癸提醒道。
“為何?”罌不解。
“這都不曉。”冊癸瞥她一眼:“你可曾見過她們之中有年老之人?”
罌想了想,似乎的確沒有什麼大齡的巫女。
“可知為何?”冊癸道,“這些巫女都是外方貢來,無一不想著做生婦。她們每日塗粉抹脂,就是為了能被那家貴族看上。”
罌覺得這話偏頗得很,搖頭道:“不見得吧,我見她們舉止甚是規矩。”
冊癸輕蔑地說:“那是你不會看。經常出入廟宮的貴族,幾個不與巫女有些瓜葛?”
“像你父親那樣?”這時,正在後面案上寫字的冊宥淡淡插來一句。
冊癸臉紅,橫他一眼:“多舌!”
罌好笑地彎起嘴角。
幾日來,她跟冊癸也熟悉起來。
聽旁人說,冊癸出身不錯,父親似乎是個什麼侯。也許是因為這個關係,他在作冊中間很吃得開,冊宰對他也要禮讓三分。他面容也長得俊氣,每次從廟宮中昂首挺胸走過,總能收到巫女或過路女子的繾綣目光。
罌曾經好奇地問他為何要當作冊。
冊癸對這樣的提問很不滿意:“什麼為何當作冊,你以為大邑商的作冊是一般人可當的?”說罷,他指指作冊的廳堂,“別處的這麼多作冊麼?”指指倒水的小臣,“別處的作冊有侍從之人麼?”說著,腳踢了踢柱子下的銅礎,“別處的作冊有銅礎大殿麼?”最後,他指著罌,“還有你,你若不是宗女,來得了大邑商麼?”
罌啞然。他說的都是事實,的確如此。
冊癸雖平時喜歡擺出一本正經地模樣,接觸之下,罌發現此人是個十足的話癆。罌性格隨和,與冊癸十分談得來,在她面前,冊癸似乎有一種過來人的使命感。雖然罌不曾有機會出去,她卻從冊癸的嘴裡知道了許多人和事。
他說,商王即位幾十年來,掌管廟宮的貞人換過三位,都很有名。現在的貞人轂更是權重,經手商王所有的占卜,是了不得的人物。
他還說到兕驪。
今日,罌又見到了兕驪。她不知為了什麼事到廟宮裡來,罌遠遠望見她站在庭中,與冊宰說話。
冊癸也望見了,就指著她對罌說:“看那邊那女子,知道她是誰麼?”
罌點頭:“知道,是兕驪,兕侯之女。”
冊癸訝然看她。
罌笑笑,道:“我只知曉這些,她是生婦麼?”
冊癸冷笑:“她才不是生婦,她母親是生婦,只不過她總愛裝得跟生婦一般。”
罌瞭然,道:“如此,她將來也會做生婦麼?”
冊癸搖頭:“她才不想做生婦,她想做王婦。”
“王婦?”
冊癸瞥罌:“你知道她喜歡誰麼?”
“誰?”罌問。
冊癸一臉神秘,看看旁邊,對她低聲說,“王子躍。”
罌愣住。
“王子躍的母親后辛是兕人,兕驪就一心藉此親近王子躍。”冊癸繼續道,望著遠處與冊宰說話的兕驪,微眯著眼,“她以為人人都不知哩。”
“如此,那王子躍喜歡她麼?”罌輕聲問。
“我怎知。”冊癸揚揚眉梢,不以為意地說,“我又不是王子躍。”
罌還想說什麼,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冊癸冊癸!”
二人望去,卻是一名作冊走過來,對冊癸笑道:“你聽說了麼?過幾日大王要在宮中苑遊,冊宰說了,我等也可去呢!”
苑遊
的事在作冊們中間熱議一時。抄眷的工作本身沉悶,能得到與貴族們一起遊樂的機會,人人都覺得興奮。
不光作冊,廟宮中的巫女們也也參與苑遊,罌回到住處,視唱能聽她們說起。
“冊罌,我這絹衣好看麼?”一名小巫女拿著一件漂亮的淡紅色絹衣在她面前比劃著。
“好看。”罌點點頭。
“不能穿這些。”另一名年長的巫女道,“我等只可著素服,否則王后那邊可要不高興。”
小巫女撅撅嘴,把絹衣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