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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賽場發生變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有一段時間了。米蘭星區方程式比賽宣佈暫時中斷,方程式組委會發布緊急電視公告。儘管方程式從名義上來說已經中斷,但在各大觀賽場,卻並沒有什麼人離開。
他們都仰頭看著直播已經變成新聞頻道的巨幕,似乎都在等待著,剛才那般驚鴻一現那個牽動人們眼球青年的動靜,再度出現的一刻。
星區之上,星球報社的記者們,已經緊急朝著黃石公園據說爆發戰鬥的海灣方向趕去。從地面看上去,是一副沸騰的場面,各方前線記者都在自己的新聞車接送下朝新聞地點湧,有幾條道路被調查局特工臨時封鎖,堵住了的記者紛紛振臂抗議,也有人立即調轉新聞車,循著另外的路線趕過去……他們要知道那臺機甲衝出賽場之後,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而重要的是……它做了些什麼
佇立在市中心從外部看來似乎是透明玻璃建造的地標寫字樓,這裡是米蘭星《星球日報》總部。
此時此刻的媒體研究室之中,這家報紙最著名的兩個名記席德榮和騰格爾正在報社董事會的辦公桌前,參與一場對報社而言至關重要的方案決策。
此時報社裡擺放著兩份報道方案,一份是席德榮寫的標題——《星區方程式變故暴亂,一名疑是暴亂分子揚言威脅議長迦納森安全》這份報頭的標題之下還有些小而醒目的註釋,“有訊息稱此暴亂分子是星區議員林威的私生子。此番對議長的揚言威脅正是對前段時間“米蘭之鷹”行動的不滿。”
而還有另一份報道方案,就是騰格爾的——《方程式最終場比賽突發變故,青年宣言對米蘭星區議長執行發動公民逮捕權,指控其涉嫌多項犯罪活動
兩份報道,是兩個歷來競爭的名記,角逐的焦點。很明顯,前一份席德榮的報道,完全是走的從星區議會下來的官方宣告,議長迦納森將此定義為暴力恐怖行動。命令調查局特工和特警部隊前往捉拿逮捕。這完全就是置方程式的變故於不顧。絕口不提任何有關林海為何偽裝參加方程式,以及對議長迦納森的那番指控。這份報道完全將林海釘死在發動恐怖暴力行動的恥辱架上。
而騰格爾的報道,則是完全根據現場真實的狀況進行資訊反饋,甚至連林海對迦納森的指控條款,都一一寫在了上面。
就是這兩份截然相反的報道,同樣也是星球最出名的兩位名記,讓米蘭星最有影響力的《星球日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甚至不得不對峙到最高董事會之上。
而出乎意料的,董事會眾多董事,都支援席德榮的前一份報道。
這讓席德榮極為得意,指著騰格爾冷哼道,“你這種寫,是什麼意思?一個伯爵私生子,跑出來偽裝身份參賽,這本就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如今剛剛在賽場殺死了他的對手席遠,就威脅議長生命安全這完全可以定義為恐怖暴力事件,如果按照你的這種報道發出去,簡直就是在替犯罪者申辯就等著議會上面那些大人物來找我們麻煩吧一堆狗屎”
兩個人是米蘭星最出色的記者,雖然供職最有影響力的報紙,但兩個人都充滿了競爭,從來就是死對頭。席德榮靠著他的人脈縱橫一方。而騰格爾則因為他精妙的報道奠定江湖地位。
如今面對席德榮的冷嘲熱諷,騰格爾毫不示弱,“你舔議會拉出來的狗屎,好歹吃相也別這麼難看。只提他殺死了席遠,不提席遠殺死了逃生座艙的韋恩戰隊哈曼德?可是有無數民眾眼睛是雪亮著的,這個龍騎士戰隊席遠,該死
而就是因為高層議會定了調子,所以我們《星球日報》怕涉責就連真話都不敢講了?當時發生了什麼,那個叫林海的青年為什麼要對議長執行公民逮捕權?他有指控,為什麼不能把他的指控報道給民眾們知曉,讓民眾們去評判?”
席德榮咬牙切齒,臉色陰沉了下來,“騰格爾,你相信議長有罪嗎?你相信我們米蘭星區,因為傑出貢獻而有“米蘭之鷹”稱號,獲得星球和平獎,星區躬耕獎,星區勤政獎的議長迦納森大人,是一個組織匪徒,培養黑幫,暗中走私,操控這一切的,十惡不赦的罪犯嗎?”
正是知道席德榮這番話語裡的語氣有多麼森冷沉重,騰格爾才微微的沉默了一下,他再也不是當年初出道時抱定了要為新聞普利策獎奮鬥終生的新聞系才子了,他現在有老婆孩子,他是個中年人了,很多時候都被社會磨圓了稜角,也明白席德榮話語裡那些更深層次可怕的提點和警告。
所以他遲疑猶豫了一下,但隨後,他又抬起頭來,“我不相信議長大人會是個罪犯但無論我相不相信,最終的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