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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鋒他們竟敢動這麼重的手……老子這就去找陳獨夫要人”
不光是荷馬怒喝,連他身旁兩個晨鋒營的軍士長,都在此感到滿腔怒火中燒,在荷馬風衣劇震欲轉身風雷而去之時。
林海出聲制止,扶著他的顧曉北和章成四一左一右分開,林海再不復之前萎頓的模樣,反倒是長身而立,精氣神伴隨一股豐沛的氣勢蓬勃無比。
荷馬和手下兩名軍士長都同時經歷了一個從憤怒到錯愕再到狂喜的過程,瞬息之間,荷馬朝幾乎慌不擇路地顧曉北大罵出聲,“你小子給老子過來,立即兩百個俯臥撐立刻”
“什麼?”原本打算給荷馬一個反差的顧曉北,此時才露出一種大禍臨頭般讓周圍人忍俊不禁的失聲。
然後荷馬不去管就地做操的顧曉北,上前兩步雙手探出狠狠拍了拍林海骨架不大但特別結實的肩膀,讚道,“好小子”又扭過頭問眾小隊軍士長,“檢查過了沒有?”
那名醫官點頭,“肌肉密度,血液流計,腦反應力單位流通傳遞訊號值,神經髓鞘電阻力都處於高峰,器官各計數量表鮮活正常只是前胸到腹部零點二平方米的皮下組織出血”
荷馬目露奇異光芒從上到下打量林海,“知道外面聶鋒那班人說什麼嗎?都說你實際多多少少已經受了傷,不過是在宴會強撐繃一口氣而已又說你在宴席上憑藉勳章耀武揚威,聶鋒那班人可謂是給黎明營李逸風陳獨夫等人狠狠出了一口氣,而如果我們以對方冒犯巴斯勳章指控,他們四人已經準備好辯詞,咬死一個只是推攘而沒有動手。即便對他們追責,也不會責罰太過,但我們卻因此將受人恥笑氣量狹窄”
眾人明白,對方這是打定主意的抵賴。
勳章這種東西,制上不制下。
對於李逸風,對於陳獨夫,甚至對於身負高階軍銜的那些軍官,當然有效,人人得以對其肅立,表示對勳章背後的王室應有的尊重然而對於普通士兵,對於泥腿子兵痞,倒是大可以“爛命一條”這種想法冒犯,甚至或者說不知其勳章之意義而衝突。這一招相當無賴。也是聶鋒黎明營的爛招辦法。
因為晨鋒營若是真要對此申訴到底,透過軍事法庭追究那四名兵衛責任,以他們“不知冒犯之罪”,最多追究下來關他們數天禁閉而已,根本不痛不癢。但卻給所有人留下了他們仰仗巴斯勳章耀武揚威的印象。
荷馬正是憋了這麼一口氣過來的,但一看林海,所有的鬱結都一掃而空,“那四個兵衛,都是手頭上格鬥力起碼達到三階的人物他們手頭上過的磚頭硬木,甚至一般合金鋼棍,都能拗彎了,所以他們自信你絕對受了傷,你是如何完整無恙的?”
林海自嘲,“大概是我的骨頭比鋼鐵更堅硬吧。”
“好小子”荷馬再忍不住輕擂他胸口一拳。
林海突而捂住胸口面露疼痛之色,荷馬大驚失色,“怎麼了?”
旋兒林海逸然一笑,荷馬睨著眼白了他片刻,啼笑皆非,“老子一個堂堂一等軍士長,大營營長,你們區區一個快反小隊就這麼讓我一驚一乍?林海你是否還想隨顧曉北做兩百個俯臥撐?”
眾人終於忍不住,鬨堂大笑起來。
一時間,堡壘議事間滿是這眾軍人們開懷的笑聲。充滿彼此間由衷信賴熱血沸騰的味道。
荷馬嘆了一口氣,“林海你真為了那帝國偶像女主播一個簽名以至於此?亦或者背後原因是她公然支援聶鋒而讓你心中不平?何必呢”
林海這次是真啞然了,看來導致此場衝突,騎士團這些不瞭解兩人過往的人已經達成了初步共識。
他當然不好解釋。心中想到夏盈的決然,生出就當從未認識她吧的想法。這樣一想,不知為何,心中突然輕鬆了許多。
想到今夜等候在車站外黑壓壓的快反小隊全體,想到那封他珍藏的諾蘭信件,兩人之約,他心底又重新在這樣的銀月冷夜中熱和起來。
荷馬輕笑道,“倒也罷了,這些不提了給我說說你巴斯勳章的來歷如何……當初顧曉北那嚇了一大跳,我何嘗不是但我畢竟不是這傢伙,可以當眾那樣不顧形象罷了”
已經過了夜裡凌晨一時。
但快反小隊議事廳之中,營長荷馬和顧曉北以及眾教官,於林海的交談還在繼續。
林海自然是把巴斯勳章的來歷大致講解了一番,其實眾人也大多已經知道林海是因為刺殺了迦納森而獲得了勳章,林海只是說了一些細節。在此之前,眾人對林海殺了迦納森,其實並不太關心。但此時隨著巴斯勳章現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