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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情報出了巨大的問題,很明顯,索倫的斯巴達營一直以為纏得江上哲脫不開身,甚至不得不出動陳獨夫開啟局面,可謂是牽制住了黎明營主力。但事實上,江上哲出動的並不是陳獨夫,而是另有其人。
能夠讓索倫都誤認為是陳獨夫加入戰團,並一度打退索倫的猛攻,荷馬幾乎頓悟了那個人是誰……那一直是江上哲身旁的影子式人物,戰場上他的絕對保護者。只要戰場上有那個人在,他就足以替代三王,成為江上哲的護衛,不敷遭遇機甲戰神的突襲斬首。
但要讓陳獨夫事先在這裡埋伏到他們進攻的方位……甚至判斷出他們要進攻的是第二薄弱點,而非那更顯而易見的第一薄弱點,這又要何等精密的計算,以及對對手心態的掌握?一場戰爭,首先要從瞭解和摸透敵方指揮官開始。
荷馬知道從對戰一開始他們可能就註定敗了,江上哲是天生的將領,而他們生不逢時的成為他的部下,若是在真正的戰場,彼此之間或還能較量一番。但是在平日相處,江上哲已經將他們的心態和指揮風格拿捏了一個於淨。
以前在他手下作戰,戰爭是一套按部就班程式聯合起來的整體系統,還不太深刻的能夠體會到江上哲的手段,但如今成為他的對手,荷馬已經體會到了這位頂頭上司的可怕。他從索倫的猛攻判斷出他們的心態,成功預料到荷馬的迂迴突襲,於是在這裡擺下了埋伏,同時丟擲“陳獨夫”為餌,誘導荷馬為急行軍,不惜拋棄三分之一的兵力,撞入真正的陳獨夫等候多時的伏擊圈。
他們被江上哲的手法牢牢套住。
那臺陳獨夫的謳歌機甲大劍捭闔,兩臺晨鋒營“制勝”機甲一臺被大劍連手帶切割刃劈斷,一臺被陳獨夫機甲一個側躍,緊貼對方的背部裝甲板翻滾,落地時大劍已經反手割下對方的機甲腦袋。然後陳獨夫抬起機械腿,踹入從旁支援過來的第三臺制勝機甲腰部,將傳動部位覆蓋的裝甲板蹬凹撕裂,這臺晨鋒營機甲打滾飛跌出十幾米。這一切都在瞬息之間,隨即陳獨夫操控機甲手中大劍一提,又朝荷馬撲來。
荷馬機甲啟動,從腿部覆板艙,抽出兩把軍刀,持握在手,向荷馬發動衝鋒,雙方交錯而過
乍一看彷彿兩人已經交手,勝負不知。但那邊衝刺交錯的荷馬,機械腿在地面狠狠一銼,兩根腳掌的液壓減震閥差點深深杵入腿部機動系統裡去,但總算把機甲停住,伴隨著他轉身的是他腦子裡電光火石閃過的念頭,“不好”
的確不好,兩人在交手的那一瞬間,陳獨夫原本要和他的軍刀以力拼力的大劍,劍尖卻在接觸他刀刃的一刻有了個下挑的動作,劍尖下挑,正好從荷馬軍刀平行的刃縫間穿過,也就是說,兩人根本沒有交手,而陳獨夫做出交手的態勢,其實只是為了甩開荷馬
這一瞬間,荷馬已經把握到他的真正目標。
那就是已經被陳獨夫光學攝像頭鎖定了的,正在朝後方撤離的——林海
荷馬小隊被包圍,荷馬必要率隊留下阻敵,以掩護兵力撤退,所以荷馬已經是甕中之鱉,而且要攻下他,一時還不知道會折損多少戰力,陳獨夫丟下荷馬不去管,目的是他剛出現就掃描到了的林海。
林海價值非凡,算是晨鋒營的軟肋,若是把他自這場軍演中消除,陳獨夫的戰果還將擴大不少。
所以在短短的瞬間,他做出朝荷馬衝過來單打獨鬥的架勢,其實真正的目標,正是為了“擊殺”林海。
在四周人的駭然驚呼中,林海的身後,謳歌機甲的龐大身影破土而現,衝刺的土浪一波波將周圍小隊成員掀飛。而機甲高高舉起的,就是陳獨夫那把標誌性的大劍。
大劍落下之勢,何止萬鈞,切割超合金鋼鐵都如切泥一樣輕易,一劍追著林海而去。儘管這不是真正的戰爭,這一劍在陳獨夫的操控下只會貼著林海斬落他身後數米的空位,只要在大劍周圍五米的落點範圍的一切兵士,都算“陣亡
一把用於切割機甲的巨大之劍從後朝血肉之軀呼嘯而來是什麼樣的感覺?
對林海而言,就好比一臺風車的旋臂,朝你刮來的直觀。
就在劍刃即將落向後方波及到自己之時,林海雙腳在地面狠踏,借力騰空而起。
陳獨夫卻冷冷一笑,劍刃半途變招。他根本不敷這種考驗他機甲操控水平的變招,林海的疾風步再快,又怎麼快得過他機甲衝鋒優勢和機械臂的動能,這一劍只要劍風颳到林海,他也算被凌空斬了
就在眾人看來林海騰身向空,去勢已竭,根本對身後機甲巨劍避無可避之時,變數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