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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還活著,所以上天仍然不願看著我死去。我劉易斯的命,自然不是這些跳樑小醜所能收得掉的。只是我卻暫時不能陪你前往清遠學院了。”
林海看著高壯如山的劉易斯,道,“給你包紮的時候,你身上有很多累累傷痕……我想,說不定你不用帶著過去的負擔,不是上天不想你死,而是你強壯到連死神都殺不死……所以你註定要這麼強悍的活下去。”
劉易斯半邊被包裹著繃帶,裸露在外的肌肉虯結而有力,稜角分明的面容晦澀得咧嘴一笑,“興許吧,不過我在戰場於敵軍之中,確實有“死神難敵”的稱號,每次我復而重來出現在戰場,我就能看到那些敵人眼底的絕望。”
死神難敵……林海心想這個稱呼雖然有點土,但想象得到,似乎還是很有些霸氣十足。
雖然不知道這個高壯如山的男子曾經有著怎樣的過往,如今甘願做一個保鏢歸於平淡。但林海似乎從他的強壯的肩膀看得到,他的雙肩扛著的,彷彿是某種隱而不發強大的執念。不知道這種執念有天爆發,會不會形成煉獄炙熱的烈火?
沉默片刻,劉易斯於咳了一聲,語氣略帶嘲諷道,“據說調查的結果下來了,那個殺手,是p號進入行星空港,在進入空港的時候,帝國監察網路就發現了他的身份證件屬於偽造,但那天是星區議長趙靖巡禮空港的日子,這個殺手利用接換防的間隙偷入了河畔星。”
林海點了點頭,“是,雖然調查結果顯示對方是透過趙靖巡禮時空港防衛的薄弱部分偷渡進來,但這樣的過失很明顯無法坐實趙家就是殺手主謀。即便是將那名空港防長一擼到底,對趙靖而言也行不成任何打擊和威脅。”
“明明趙靖和這場襲殺有著不可推卸的關聯,但對方卻依然可以⊥自己置身事外……甚至今天趙家府邸還辦起了酒會派對……菲利蒲一家就這樣完了……而這些吃人的傢伙,卻還可以安穩的在自己的歡場,盡情為這場襲殺事件慶祝。”劉易斯握得拳頭喀喀作響,甚至讓手臂那長達數十公分的傷口都裂出了從白色繃帶外擴染的血漬。
對殺手追查的結果出爐,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這個被帝國通緝嚴密監控的殺手潛入河畔星,都和趙靖身為議長對空港的巡視導致換防鬆懈分不開,甚至根本就像是在給殺手打掩護。但這根本沒有任何直接有關趙靖和殺手有聯絡的證據,而防備的鬆懈責任也只和空港的防衛官有關。拋棄一個空港防衛官的棄子或者背黑鍋,卻可以換來伯爵林威或者林海被刺殺,事後也追查不到自己,這是何等划算的買賣。
所以即便河畔星無數人看到趙林兩大議長家族衝突升級,甚至心知肚明這場暗殺和趙家無不關係,但最終仍然無法動搖趙家分毫。
乃至於調查結果下來,河畔星很多人正為這場事件的受害者林家難過,悼念死者,同情這場災難並譴責兇手殘忍的時候,趙家兩個兒子卻開了一場酒會和派對,在那裡舉杯歡慶,紫醉金迷。
雖然已經有無數對這場暗殺事件表示同情的人將憤怒的目光投向了那處府邸,但是足夠的權勢和力量,依然可以使得趙家根本不用在意那些普通民眾渺小的目光,這難道不像是下水道的老鼠悲憤得仰望高高在上的人類有烤雞有紅酒的生活?而下水道的老鼠,自然是一驅就散,甚至隨時出腳就可以踩踏成肉醬。
任何以悲憤的姿態望著他們彈冠相慶的目光,都可以被踩成肉醬。
而林家哪怕上下震怒,甚至林家韋恩公司那些旁支外戚董事元老們,也紛紛對此施加自己的影響力,對趙家口誅筆伐,河畔星的上空進行著無數的政治角力,但在星區議長迦納森的後臺支撐下,這些林家的力量,仍然無法阻止趙家以生日宴的名義,舉行這場在河畔星上層社會來說註定有些血腥和熱鬧的宴會。
“真是諷刺啊”
劉易斯長嘆一口氣,以他的勇武,儘管他怒火中燒得快把自己的傷口撕裂得像是怒放綻開的血色花朵。但他仍然無法對趙家的這種行為宣洩怒火,很簡單,匹夫的勇武和一個行星議長之間,相隔著的是如光年一樣遙不可及的權勢。
菲利蒲被以家人為威脅做了人肉炸彈,很難想象這個忠厚的男人為了妻兒讓自己被植入塑膠炸彈去行兇當時是怎樣痛苦的心態,經受了怎樣的折磨。但據說菲利蒲當時精神渙散,應該被注入了類似吐真劑一類的藥物,損傷了大腦。而他不惜犧牲自己寄望保全的妻兒,卻最終被拋屍河灘,小男孩八根手指頭都被切除了,應該是以此威脅菲利蒲。
而林薇自然也從此再也不能牽著這個小男孩的手,行走在莊園的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