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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在帝都核心區,並不富麗堂皇但是每一處裝飾擺設都很具格調,很別緻的餐廳,林海抵達的時候,餐廳門口站著一名中年女子。
那名中年女子絕不是此間的老闆,她的扮相也不符合服務員或者餐館其他工作人員的風格,而且她儘管是女人,但在她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仍然在林海敏銳的感知上颳起一些汗毛豎氣的針刺感。
中年女子看到他的近前,面容露出一絲奇怪之色,然後朝他鞠了一躬,“小姐在裡面,請進。”
一身亮藍色衣裙的夏盈正在餐廳靠窗玻璃的桌位,早見到了林海從外面進來。饒是林海有所準備,但進入,雙目仍不可避免的眯了眯,那是因為所見的事物有些驚豔而自然的反應。
夏盈穿著一件連身吊帶裙,肩帶處露著大半片裸肩,偏偏講究光影設計的餐廳還在桌上燃著一盞紅燭,紅燭飄渺的光粒讓她均勻塗了紅色唇蜜的嘴唇飽滿而潤澤。
看到林海來到面前坐下,她唇角牽動微笑,燭影間約莫很有魅惑眾生的味道。
她是電視光幕裡的帝國偶像,是帝國上層交際圈口中的熱門話題,是阿薩斯家族曾經認定的孫媳,卻又因為抗婚震撼帝都。如今,兩人間沉澱下來,類似於朋友,但林海很清楚,和她之間某些聯絡,更要超脫於朋友的界定。
“成名有千萬種方式,從軍演端了上司指揮部出名,到被黑幫抹黑暗殺曝光林字營,再如現在因為藤棘引至馬關星參戰,林海你還真是不走尋常路……你現在這麼走在市街上,即便旁邊沒我,你也有很大可能被認出來千夫所指……”
她這麼說,語氣的後面唇角卻是翹了起來。
林海為夏盈語氣裡輕佻的幸災樂禍揚了揚葉刀般的眉頭,漫不經心反戈一擊,“大不了把你拐帶著,有的人即便再如何誤解,也會在你面前有所收斂。長得好看,真是有天然優勢。”
手掂量著一把寒光閃閃餐刀讓林海莫名心悸悸的夏盈用刀尖在餐盤上畫圈,偏就是不沾那上好奧雪牛仔骨,聲音清淺,“拐帶這個詞有很多種意思,你不要亂用。幸好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換其他女孩,或許這套刀叉就會變成天然的順手作案工具。你要是知道那位帝都小魔女陸曼娜的飛刀術曾經在一個酒廊的靶牆上落後我一環,就該慶幸我是因為我們以前的交情,才稍稍心慈手軟。”
林海暗暗咋舌,不知道陸曼娜和夏盈之間還有這樣的交道……也心底微微一搐,她表現出的態度有如同普通朋友不親不疏,總之不知是否刻意製造出的距離感。
然而今日她又格外亮眼,上了分明精心勾描的淡妝,紅頰間流溢一絲慵懶的嫵媚,甚至林海注意到她的兩隻有細密茸毛的耳垂墜了兩顆精緻水晶天鵝的耳墜,在燈光下靜靜閃亮。
這樣的亮眼和她神態所帶來的距離感倒是有若實質的形成了某種讓林海無論言語還是口頭上都不敢僭越的氣場。
他突然覺得似乎距離眼前這個女孩有些遠。
“怎麼了?就因為一句規勸沉默?這和破了遠征軍總司令江上哲指揮部的林海少校不相符吶……”夏盈注意到他的面部表情變化,皺了皺眉。
罷了,林海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對夏盈視若等閒,所以和她在一起很難心情不會隨她一顰一笑起伏,很難不注意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表情……
然而兩人間彷彿有最根本的區別,那就是夏盈終究更適應這個快速變化的世界,她不會因為和一個男人滾過一次床單,就始終戀戀不忘依依不捨……在這樣的關係間,似乎他林海一直處於下風。他始終無法進入兩個人是普通朋友關係這樣的狀態,他始終無法在和她****摟抱親熱一夜後,醒來第二天形同路人。
而現在看來,夏盈似乎做得很好,她很冷靜明智的將自己排除在了曾經這一段關係之外,哪怕他們曾經親近,但現在卻要近乎於嚴苛的保持一個所謂“朋友”的界限,彷彿這樣在她看來對兩人都好。
所以林海有些心情暗殤的搖搖頭,咧開整齊白齒重複笑容,“沒有什麼,你今天邀我晚餐,該不會只是閒聊而已,進入正題吧。”
夏盈怔看了林海數秒鐘,眼瞳有不可察之的閃爍,面容不知為何微微泛白,她手私底下輕輕攥起攥緊,然後鬆開,點點頭,恢復了之前的樣子,正容道,“林海,你不會真以為翎衛是要報復你,以及帝國對他們的全境驅逐恥辱,才發起報復性對帝國的襲擊?”
“拓跋圭這個人雄才大略,只看他這麼多年,一直控制著馬關星的長老會,讓自己蟬聯馬關星總督位置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