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疼痛穿過你的夜

第2部分 (第2/4頁)

汗流浹背地完成了他的第一次熱身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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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以前有一段時間常常一個人去打籃球。他每次在球場上都會想起曾經只有那個女人每次都對他說的話：“你又一個人去打悶球了。”最近好久沒去了，可是自從上了那個武漢女人說了再也不見後，他發現他還是迷戀武漢的，其實確切地說他是迷戀他的那些發生在武漢的故事。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依然還能回憶起她說的話，現在的他用打悶球這個字眼聽來當真貼切。一個人，一個球，一個大籃球場，偶有月亮相伴。前後轉身左右勾手三分跳投，一直轉得自己頭暈目眩勾得自己魂飛魄散跳得自己步履維艱，終究是體力不支在空闊的夜裡呼呼喘氣，甩下一身汗繼而大口大口喝可樂。他有個習慣就是喝可樂，這連陳冠南都搞不懂為什麼，一個對性事這麼在乎的男人卻要那麼賣命地喝可樂，要知道那可是消減戰鬥力的東西啊。

迷惘的白天墮落的黑夜，這對辛亞東來說就猶如感冒時吃反白加黑，白天吃黑片昏昏沉沉夜裡吃白片空餘精神。現在他承認他的笑確實是開心的笑，不想墮落的時候打打籃球，與人無爭也覺得甚爽，只是偶爾想深點想真的卻道不出笑什麼爽什麼。現在白天迷惘而不孤獨夜裡也不一個人打悶球有陳冠南和他一起墮落，眼前的日子就像結在樹上的草莓，在溫暖的陽光下豔麗而誘人，但其實還是酸澀的。

在他走進“客萊思樂”3號臺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個菜鳥陳冠南。他原以為這個菜鳥昨晚實施墮落計劃後的那一吐至少得過個個把星期才能緩過神的，看來這會是出乎他的意料了。辛亞東是個如魚得水的好獵手，他一眼就看見了陳冠南不遠處的那個女人，她憑藉多年的狩獵經驗感知到，那個女人在看著陳冠南，但那個菜鳥好像表現得很遲鈍，看樣子已經這樣僵持的時間不短了。

“哈……哈……哈！多喝兩口威忌士啊……讓酒精喚醒你嘔吐後的那顆潔癖的心吧！”走過那個女人的身邊時；一股曖昧的香氣撲面而來，夢幻的燈光，震耳的音樂，琳琅滿目的酒，空間不大，擠滿了男人女人們……辛亞東在陳冠南的對面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又叫來了兩瓶人頭馬，而且強調一定要喝個痛快。

那個女人過來和辛亞東搭訕，說要和他們一起玩骰子。

陳冠南還在猶豫，辛亞東已經爽快地答應了。

那女人並排和辛亞東坐著，他們一邊喝酒．一邊玩骰子。辛亞東提議，誰輸了誰喝酒，他知道當然陳冠南不如他會玩，沒幾分鐘，陳冠南已是四五杯下肚，陳冠南已經好長時間沒喝酒了，他其實喝的同時在擔心等會兒不勝酒力萬一有情況怎麼辦？於是他小聲跟辛亞東交待，“別讓我喝多了！”

辛亞東說可以。

於是陳冠南放心地玩。

但是幾個輪迴下來．酒精已經在陳冠南的身體裡起作用了。

和著曖昧的燈光，狂熱的音樂，陳冠南體內的每一個能代表男人的細胞已經盡情地開始舞動，他已經忘記了那晚上趴在垃圾桶前腸子都快吐出來的事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沉重，心與身徹底溶化在這迷幻的情調中，而那個女人不知何時已經從辛亞東身邊換到陳冠南身邊，她在輕擁著他，手在他的腰間滑動，嘴唇湊在他的頸項之間。

也許陳冠南還在思索如何拒絕她的進一步動作，但眼簾卻已經無意識垂了下來，居然有旋暈的感覺，沉醉的感覺，他的呼吸已停不下來。

在夜晚裡，他心裡是想著還是得更真實一些面對生命。只是幻覺的領域在一步步誇大，旋轉，如同懸在天頂上巨大的飛碟，一往情深地旋轉下去，漫無邊際……

在那個女人開始親陳冠南的臉時，辛亞東迴避到了洗手間，望著鏡子中自己的臉，他問自己，我今夜找個什麼樣的解脫和放鬆一下呢？

想到這裡，他擰開水龍頭使勁地衝了下臉，然後就離開了洗手間。

當他再回到剛才的座位上時，陳冠南和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

就在他準備思考該乾點什麼的時候，有一個女人的臉卻湊了上來，和剛才那個女人一樣地曖昧的動作，一樣的眼神，他知道也清楚這是一個放縱，是一個發洩慾望的地方，但他還是輕推開了她。

不是因為他不想墮落，是因為他看見在不遠處有另外一個面孔比這個還嫵媚一些……

既然墮落就得更加徹底一點。他已經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今晚也逃不過那個“半小時”一樣的命運，肯定會又是一次迷失在曖昧的燈光下的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