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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熊書記說,說話呀,怎麼不說了?他們這才開始訴說。郭寶田說,郭家衝石膏礦炸掉後,高志強高書記就在郭家衝建起了木材市場,讓郭家衝的人以土地換門面,。我們才有了一條生路,生意做了半年,沒有大財可發,但也能養家飼口,大家都相安無事,我是半年多都沒上過訪了,可最近幾天孫麻子帶了一夥人衝進郭家衝,把我和郭三幾個人的店子砸了,說是我們當時告狀讓他做不成區長的。我們去找區委,區委沒人管,到市委去找高書記他們,不想高書記不見了,據說被省紀委的人抓走了,我們今天就是來找熊書記您申訴的,為什麼孫麻子判了幾年最後卻沒進去,高書記為民辦點實事你們卻要抓他,你們把高書記還給我們!
聞言,熊書記有些訝然。過去上訪的人包括郭寶田在內,都是來告當地領導的狀的,還從沒人跑來向他替領導說過情。熊書記就不免頓生感慨,心說,這個高志強看來的確為老百姓做了一些實事,順了民意,得了民心,受到了人民群眾的擁護。這至少說明了一個淺顯的道理,我們的幹部只要為群眾著想。替群眾辦事,群眾就會視你如親人,維護你,替你說話。是呀,如果今後群眾來告狀的少了,來為幹部說好話的多了,那我這個紀委書記也就好當了。熊書記就對高志強刮目相看起來,心想,對高志強的事可不能過於草率,也許後面還有更復雜的內幕,得把真實情況摸清楚再說,如果冤枉了老百姓心目中的好人,也有負於民啊!
有了這個想法,熊書記對郭寶田和郭三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他親自給他們兩個倒了水。也許是剛才哭天喊地地把嗓子喊幹了,兩個人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將滿滿一杯水一口喝了下去。熊書記望著他倆的怪狀說,據我所知,並沒有誰抓走高志強嘛,你們是聽誰說的?一直沒機會吱聲只有配角可當的郭三趁郭寶田嘴裡的水沒下肚的良機,搶著說道,是孫麻子說的,說高書記是和江永年一同被抓走的。熊書記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說,高志強的事還沒弄清楚,但會弄清楚的,你們就不要鬧了,至於孫麻子,我也會跟臨紫有關部門打個招呼,今後再不准他們到郭家衝去無事生非。郭寶田說,熊書記您說到就要做到喲,孫麻子一天不進去,我們一天不得安寧哪。熊書記說,孫麻子是法院判的,我又沒權改判。郭寶田說,您改判不了,我們今晚就住在您家裡不走了,反正我們袋子裡也沒錢,住不起旅館。熊書記笑道,你們想住就住吧,只是條件差一點,不要嫌棄。又說,好好好,我跟省高院打聲招呼,讓他們派人瞭解一下孫麻子的事再說。這樣兩人才感到踏實了,郭寶田說,熊書記您是我們的青天大老爺,我們要活命就全靠您老人家了。
就在郭寶田和郭三纏住熊書記不放的這天晚上,戴看蘭也用報紙捲了《臥雪圖》去了嚴部長家。戴看蘭是特意趁嚴部長不在家裡趕去的。原來嚴部長被一個電話召走了。這個電話是從省委招待所打來的,打電話的人是嚴部長北京來的朋友,那朋友說,他離開北京時,某部朱部長特意囑他下來後跟嚴部長見一面。朱部長何許人也?嚴部長在部隊時的老戰友老上級,兩人已有幾十年的深厚交情:嚴部長趕到省委招待所,那個朋友向他透露了一個資訊,說朱部長也許會到省裡來任職。近一段時有小道訊息傳到嚴部長耳裡,說是他這個老戰友老上級有可能要來做書記,嚴部長半信半疑,給朱部長打了兩次電話他都在國外,聯絡不上,嚴部長就覺得小道訊息終歸是小道訊息,當不得真。不想這一下朱部長特意託人捎話過來,這事當然就不會假了。朱部長來做書記,對嚴部長來說意味著什麼,嚴部長太清楚不過了,他一激動,就陪朋友多聊了一會兒。
給戴看蘭開門的是宋教授,她一見戴看蘭,客氣地說,看蘭,好久沒見你了,你是越來越漂亮了。戴看蘭說,還漂亮,早是黃臉婆了。順便把《臥雪圖》擱到茶几上。宋教授說,是不是掛曆?離元旦還有兩三個月呢,老嚴已經收到好幾幅掛曆了。戴看蘭說,我也是受人之託啊!因為是師生關係,宋教授說話就比較隨便,她說,我還以為是你送的呢,你送的嘛,我就代老嚴收下,別人的你還是拿回去,我也沒時間去街上擺掛曆攤子。戴看蘭笑道,宋老師你就別老嚴老嚴的了,人家又不是送給嚴部長的,是送給您的。這一下宋教授感到新鮮了,說,我這個窮教授,難得有人送一回掛曆,每年家裡掛出來的掛曆都是人家送給老嚴的,我還開老嚴的玩笑說,你當部長也好,我也跟著過過日子,哪天你下了臺,恐怕就沒什麼日子可過了。戴看蘭笑道,宋老師你還是那麼開心,就像當年在課堂上一樣。
說著戴看蘭就把《臥雪圖》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