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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強心裡暗暗佩服畢雲天的悟性,這確是他早就相中了的。但高志強卻假意地說,雲天你此言差矣,我這字怎麼能跟這樣的極品相提並論?我隨便帶什麼也不能帶這幅畫。海叔說,雲天說得不錯,高書記今天留下這樣的稀世墨寶,讓我大開了眼界,也只有這《臥雪圖》我才出得手啊!說著海叔就取下《臥雪圖》卷好,雙手遞給高志強。高志強謝過海叔,接過了《臥雪圖》。
看看時間不早了,高志強就跟畢雲天告別海叔,出門上車,離開了紫街。先送走畢雲天,然後高志強直接去了戴看蘭的住處。高志強一進屋,戴看蘭就關了門,吊在高志強的脖子上,嬌嗔道,你這老半天哪裡去了?明天我都要走了,你也不來陪陪我。高志強就把藏在身後的那隻手舉起來,說,你猜猜這是什麼?戴看蘭並不在乎高志強手上的東西,一個勁地在他腮上唇上狂吻著,吻夠了才說。我不猜你手上的東西,我要猜你的心現在在為誰跳動。高志強說,除了你,還能為誰跳動嗎?戴看蘭說,男人都是花舌子。沒幾句話是真的。高志強說,那你看看到底花不花。說著,高志強就把舌頭伸了出來,戴看蘭一口咬住,半天也不放開。
鬧夠了,戴看蘭這才停下。接過高志強手上的畫軸,慢慢展開來。究竟從小就是習畫長大的,戴看蘭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認真端詳起來。高志強說。這是我用一幅字在朋友那裡換來的,我又不會欣賞,你是畫家,一定會喜歡。戴看蘭說,早聽說王維才不問四時,一幅畫裡常常桃杏荷菊同在,後來我又在一冊閒書上讀到過有關摩詰雪中芭蕉的舊事,他的確畫過一幅《臥雪圖》,只是後來已經失傳,這幅畫可能是清人仿王維的立意所作。說著又將《臥雪圖》細細琢磨一番,略有所思道,觀其運筆風格,好像出自晚清一位國畫大家之手,確也深得正維真意。高志強就在心裡暗暗佩服起戴看蘭的眼力來,不過他沒說穿,而是說,你真不愧是畫家。談起畫來一套一套的。戴看蘭說,你別給我戴高帽了,其實你比我知道的更多。說著,小心把畫卷起來,紮好,放到沙發上。返身又偎進高志強的懷裡,動情地說,謝謝你送這麼珍貴的厚禮給我!高志強說,你把你這個人都給了我,一幅畫算得了什麼?戴看蘭就在高志強腮上咬一口,說,你壞!高志強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現在我又要跟你壞一回。說著手往下一抄,將戴看蘭抱到床上,兩人重疊到一處……
第十九章
第二天送走戴看蘭後,高志強又一頭扎進那個一二三四工程裡。其中的二三四工程都已經啟動起來,初見成效,高志強沒有把握的就是那一條紫黎公路了。高志強想起這件事就是畢雲天提出來的,他一定心中有數,便給畢雲天打電話,想找他來談談關於紫黎公路的事。結果畢雲天的電話就是打不通,老是佔線,好不容易打通了,高志強還沒開口,畢雲天就在那頭急切切地說,是高書記吧?我也正要給你打電話呢,這邊出事了,你快到教育局來一趟吧!高志強嚇一跳,想問問出了什麼事,那邊已斷了線。接著手機又響了,這回是雷遠鳴打過來的,他告訴高志強。教育局鄧局長被人綁架了,是不是請在家的常委都到教育局去,商量一下對策。高志強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同意了雷遠鳴的意見,回頭喊上小羅,上車往教育局奔去。
這天上午畢雲天剛走出辦公樓,正準備到紫雲中學去現場辦公,紫雲中學李校長和另外兩位副校長上氣不接下氣地從大門外走進來,老遠就朝畢雲天喊道,畢市長不好了不好了!畢雲天就只得站住,說,什麼不好了,不是學校起了火吧?李校長疾步走過來,努力在畢雲天前面站穩,先喘了幾口粗氣,定了定神,才說,不是學校起火了,是老師們又要聚眾鬧事了!畢雲天一驚,說,上個星期不是給你們批了錢發了老師們的工資,怎麼又要鬧事了?李校長說,老師們死活不肯領工資。畢雲天知道這事情也不是幾句話能說得清楚的,就要李校長他們上辦公室去說。到三樓辦公室坐定後,畢雲天給他們三個人都倒了涼茶,讓他們慢慢說。不要急。李校長咕嚕咕嚕嚥下一杯茶水,又用手抹抹嘴巴。慌慌地說了事情經過。
原來那天李校長拿了畢雲天簽了字的報告去市委把上訪的老師勸走後,接著又去財政局辦好了撥款手續,兩天後款子一到學校戶頭上,學校財會室就立即造了表,通知老師們去領補發工資。不想會計出納在財務室等了大半天,竟然沒一個人進財會室。財務人員感到納悶,財務室沒錢,老師們天天到財務室吵著要工資,有人還把辦公桌上的算盤都摔爛了,算盤珠子天女散花般滾了一地。哪知現在有了錢,喊他們來領,卻影子也不見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