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帶來一樣東西。戴看蘭開心地笑了,說,我也帶了一樣東西,那我們彼此猜猜,猜不對的今天買單。兩個男人都覺得這個主意好,說女士優先,要戴看蘭先猜。戴看蘭說,你們都帶來了一幅畫,畫蘭花的。兩個男人就有些羞澀地拿出了包裡的東西,果然是當年戴看蘭送的蘭花畫,只是畫紙有些褪色了,畫上的蘭花也不再如舊時那麼鮮豔。回頭兩個男人猜戴看蘭帶的什麼。曹東平說,是一套畫具。戴看蘭抱歉地對曹東平說,我早不畫畫了,那套畫具因多次搬家搬散了,畫具盒還收著。畫筆什麼的就少了不少,這次也就沒帶來。曹東平的臉色立即就黯淡下去。
輪到高志強了,他有些猶豫,沒有說戴看蘭帶來了什麼。他做了那麼多年的省委晏副書記的秘書,現在又在縣裡做書記,已經懂得說話做事的含蓄:他說,我這人笨,尤其在女人面前,我就不猜了,今晚的單我買:說著就搶在曹東平前起身去付了款。戴看蘭懂得高志強的意思,終於沒出示她帶來的東西。她說,今晚到我家裡去聚聚吧,難得見一回的。高志強和曹東平都說,班上的同學都等著一聚,我們下回吧!
那天晚上高志強和曹東平他們班的同學真的在賓館裡聚到夜深才散。高志強的心頭被一種強烈的感覺佔據著,他勉強應付了一會兒,就悄悄開了溜。果然他一出賓館大門,就看見戴看蘭正站在臺階下,她那長長的裙裾被夜風輕輕撩起,飄逸成一襲高志強永遠難忘的風景……
第十一章
晚上高志強什麼地方也沒去,洗漱完畢,看了一會兒電視,估計戴看蘭也應該有空了,便上了網。在蘭溪屋等了好一陣,也沒有戴看蘭的動靜。高志強心想她可能是有事出去了,等一會兒就會進來的。也沒退出蘭溪屋,就這麼空守著。守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反應,高志強起身上了一趟廁所。從廁所回來,那頭依然沒人理睬。高志強心裡就犯了嘀咕,這個戴看蘭,明明知道我今晚要在蘭溪屋等她,她躲到哪去了?高志強就有些不踏實了。心想,莫非她真的約會去了?高志強知道戴看蘭那位下海多年,已經腰纏數千萬的吳總經理常年在外飛來飛去,他們剛到學齡的兒子也進了封閉式貴族學校,戴看蘭下班後常常一個人守在家裡,那份寂寞自不必說。但高志強清楚,戴看蘭這種女人看上去平易謙和,好打交道,可她滿腹才情,心性傲岸,骨子裡潛藏著一份高貴,沒點品味的男人是沒法讓她動心的。
電視裡的晚間新聞都播完了,高志強過去關了電視,又回到電腦前,準備再等一會兒。他是鐵了心要等著戴看蘭。高志強當然可以給她打個電話,但自從有了蘭溪屋,兩人就好像訂了契約一樣,極少去碰電話了,高志強不想由自己來打破這個默契。就在高志強快沒了耐心的時候,螢幕上閃了兩下,一行字跳了出來:對不起,我來遲了。高志強禁不住一陣驚喜,飛快地敲下一句話:你終於回來啦?我差點要去電視臺登尋人啟事了。戴看蘭說,那你就登一個吧,我正等著你來認領哩!高志強似乎就領會出這話裡的別樣意思,心頭不覺暖了一下。他敲道,看蘭我真的早想認領你了,就怕你不肯跟我走。對方停頓了片刻,岔開話題道,我知道你今晚等我等急了。高志強說,我可沒等你,你以為我那麼容易自作多情?戴看蘭說,今晚部裡臨時召集會議,我本來想發個郵件告訴你一聲的,免得你老在網上等,但我想又不是我要找你,是你有事找我,等一個晚上有何不可?
這一回高志強沒有急於去問自己要問的事,就讓戴看蘭嘮叨個夠。後來戴看蘭終於轉到高志強所關心的話題上。她說,省常委已經開過會了,正式決定文書記月底去中央黨校學習。高志強說,那他的工作關係呢?戴看蘭說,工作關係暫時不動,等半年後學習結束再定。高志強說,這就是說他學習期間還是臨紫的市委書記。戴看蘭說,那當然。高志強說,那誰主持市委常委工作?戴看蘭說,我知道你就關心這事。高志強說,不關心這事在蘭溪等著幹什麼?戴看蘭說,好哇,你這麼自私。高志強說,自私是人的本性嘛。戴看蘭說,你這是市委副書記說的話嗎?高志強說,我錯了,我向省領導做深刻檢討。
說笑了一陣,戴看蘭才又說,嚴部長几個常委的意見都傾向由雷遠鳴來主持工作,他是臨紫市第一副書記兼市長嘛。高志強說,童書記的意見呢?高志強沒有問牛副書記,他知道牛副書記會是什麼意見。戴看蘭說,童書記還沒有最後拍板。高志強說,這就還有一點餘地。戴看蘭說。你還有什麼辦法嗎?高志強說,你沒聽說臨紫市最近出了一件事?戴看蘭說,省城隔你們臨紫一百多公里,我怎麼知道你們那裡出的事?高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