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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的話沒有說完。
許正偏著腦袋想了想,從沙發上站起來。許平以為他要去撿內褲,剛要鬆一口氣,就看見弟弟一腳踏在內褲上,示威般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後跳起來用力地踩了又踩。
“哥哥是騙子!騙子!”
許平勃然大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許正毫不顧忌地大喊:“我不穿內褲!哥哥不喜歡我穿內褲!哥哥喜歡我的雞雞!哥哥晚上趁我睡覺偷摸,我知道的!”
許平彷彿被雷電擊中天靈蓋,驚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自從做了那個不堪的春夢以來,許平就搬出了自己和弟弟的房間。即使這樣,有時候半夜還是會從綺夢中驚醒。跟弟弟溫柔地接吻,脫掉衣服互相用手撫慰對方的肌膚,只是這樣都可以讓自己在夢裡興奮到發抖,好像連眼淚都要止不住地流出。明明知道是錯的,在白天拼命地壓抑自己,到了無人的深夜就全部爆發出來,一邊叫著在隔壁熟睡的弟弟的名字,一邊拼命地自蔚,只要想象著握著自己性‘器的手是弟弟的,就會很快興奮地She精。白天扮演著照顧弟弟的好哥哥,夜晚卻下流地迷戀著弟弟的身體,一再地下定決心要停止這種不堪的行為,卻止不住一錯再錯。
“我的雞雞給哥哥摸,哥哥跟我一起睡!”什麼都不懂的弟弟這樣大聲地說著。
許平抱著自己的腦袋渾身發抖。
“閉嘴。”
“哥哥摸我很舒服。”
“閉嘴!”
“哥哥還有偷親我。”
“閉嘴!閉嘴!我叫你閉嘴!”
他跳過沙發就去揍許正,卻被弟弟靈活地躲開,他撲上去,弟弟就後退,每次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把許正堵在牆角的時候,弟弟總能以敏捷的身手從異常刁鑽的角度逃走。
許平氣得要命,抓起電視櫃上的玻璃菸灰缸就向弟弟砸去,許正一低頭,菸灰缸在牆上摔了個粉碎。碎片掃過許正的肩膀,把他的脖子劃開了一條不短的口子,許正隨手一摸,竟摸到滿手的鮮血。他吃驚地愣在原地。
許平趁這個機會跳到弟弟身上把他撲倒在地,按著他的肩膀就是重重一拳。
許正的臉被打歪過去。
許平又重重一拳砸到他的臉上。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明白!你這個白痴!白痴!”
許正捂著臉轉過頭來,滿眼的傷心、憤怒和不可置信。
“我不是白痴!”
“你就是白痴!我討厭你!討厭你做我弟弟!”
許正沉默地瞪著許平,突然“啊”地大叫著,把哥哥踢翻在地。他赤裸著身體坐在許平身上,狠狠地往許平的臉上揍去。許平伸手來擋,卻被他一隻手撥開。他力氣極大,單手抓住了許平的手腕,許平竟然無法掙脫,拳頭雨點一樣落在哥哥的臉上,連牙根都開始鬆動。
許正像魔怔了一樣只顧發洩自己的怨憤傷心,一拳接一拳毫不留情。全心全意依戀著的哥哥,承諾著會和自己永遠在一起的哥哥,生命中唯一的存在,自己世界裡最寶貴的光,原來都是騙人的。雖然不知道哥哥口中的大學是什麼,但是哥哥卻打定主意要為了這件東西拋棄自己。許正覺得心口疼痛難忍,想叫卻叫不出來,好像身體的一部分被人挖走了,可是摸上去卻哪裡都健全。
手也好,腳也好,都不是自己的了,許正像被附身一樣揍著身下的哥哥,直到許平的嘴角被打得噴出血來,他才仿若大夢初醒,猛地停下動作。
許平的鏡框被摔裂了玻璃,眼睛也腫了起來。他躺在地上好半天才顫顫悠悠塞入口中一根手指挨個兒去摸自己後槽的牙齒。
摸完了擦掉嘴角的血,大著舌頭輕輕道:“還好,咬到舌頭而已,牙齒沒斷。”
他喘了好一會兒氣,輕輕推一把還坐在自己身上的弟弟:“下去。”
許正呆呆地從他身上下去。
“去穿衣服。”
許正撿起地上的內褲笨拙地套在身上。
他走回哥哥身邊的時候許平正試圖爬起來。
許平的頭一陣陣地暈。
我該不會是被打得腦震盪了吧,他想。
許正想要扶他的手被他避開了。他抓著桌子腿慢慢地站起來,踉蹌了兩步,只覺得噁心得要命。
許正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又驚又痛又怕。
“哥哥。”
許平沒有回答他。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