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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她們到底是什麼。
看著那兩個貨色越跑越遠。天魁也準保備走了。這個地方不能長呆。這兩個傢伙,要是跑到山下溝底,叫來了別人,特別是保安團的人,那可不是好玩的。因為他們手裡也有傢伙,天魁畢竟是一個人。好漢難敵三隻手。不能在這裡長呆了。
天魁手裡提著槍,他知道,這東西在大白天,在藍田這個地界不能露白。誰見了也會認出來他是幹什麼的。那等於白白地去送死。
天魁解開那個男人留下的那袋子麻,把他們解開。從中取出一把,解開來了。麻皮們披拂下來,頭上束著,尾巴散開。天魁把自己的小馬槍塞在麻中間,用一把麻包了起來。然後把麻皮摺疊成截,再紮起來。
猛一看,好象這把麻是弄得多了一些,有些肥胖。再取出其餘的麻把子,把他們弄成和這一把一樣的長短,把藏槍的那把放在麻把子的最中間,一齊紮起來。外面再用破袋子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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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好了這一切,天魁輕鬆地撒了一泡尿。現在,他決定去金山找一個牧護關出去的老光棍,他的名字叫王安娃。
自從跑出來,天魁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去了。因為幹了海龍,這事遲早要發,自己手裡的這把槍,也是遲早要露白的。這事王滿銀知道。可是他死了,給人活埋了,再也不會說話了。還有就是玉觀音可能知道。這個娘們最讓人不放心,跟那個男人也有一腿,遲早是要幹掉的。別人不幹,天魁自己也要幹。
就是這麼幾天,也不知道這個玉觀音,把天魁的事說給了多少人。娘們嘛,在床上一給別人鼓搗得迷糊了,見人都以為是她的親爹親孃,那裡還人講亂講說的壞處。這種人活在世上是多餘的。浪費糧食。
最可氣的是父親任之初也知道了這事。這個老不死的,膽小,怕事。照他的主意,肯定是讓天魁去自首。自首就完了。大家以後全知道他有過槍,幹過土匪,以後想跟大家賭賭錢也不行了。人家知道你有傢伙,不敢跟你玩,怕你輸急了殺人放火。
老實說,天魁看不起他的父親。
這個老傢伙,見誰都低頭哈腰,一副賤樣,一副巴結討好的樣子。天魁和父親在一起,感覺到很難受,感到父親給他丟了人。男人嘛,就要活得剛板硬正,怎麼能象個娘們一樣,見人都露出騷情的賤笑?
回頭看看身後的群山,全是黑乎乎的。那是無數的森林。在山與山的交界處,是可憐的溝。山裡的人們啊,就住在這裡。在溝裡時,你說他住的地方大,他說你住的房子高,屁,現在看起來,全象是螞蟻的窩。人們全象是渺小的螞蟻。在這樣的地方,有什麼意思。世世代代,就在這裡了。真是可憐。
依天魁看來,人活著就要活得剛強,活一天算一天,活那麼長有什麼意思。活到走不動了,說不了啦吃不動了,整天躺在炕上,哼哼嘰嘰,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死有什麼可怕,不過是象睡著了一樣的一回事。
死了乾淨。
既然活著,就要活出來點名堂,最起碼自己高興,自己隨心。一切聽別人的,看別人臉色,活得再久,也是一個奴才的命。
天魁現在把面前綁好的麻袋子扛到了自己房上。他可不是一個常幹體力活的人。也沒有多少務氣。他有的是漂亮外貌,有的是勻稱的身體。扛上麻袋子,天魁覺得很不舒服。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要這樣,可能會露餡。
上坡氣喘,下坡腿軟。
孃的,天魁也算是山裡人,也是常走的山路的,可是扛著這些麻,腿肚子直打顫,腳步怎麼著也不靈便。看樣子做生意也不是什麼好事。光是這走長路,天魁就幹不了。
太陽二丈多高了。陽光照著對面的山頭。照著的地方是黃的,沒照著的地方是深藍的。天魁趟著露水,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
出了這個山溝,就是張家坪了。
七十六、張家坪
張家坪是一個鎮子。出了山溝,進入一條川道。說是川道,其實還是山溝。可這裡已經是關中的地盤了。從這裡出山,就真正地到了藍田地面。天魁是在山裡貓大的,沒有走出牧護關。現在一出窄小的山溝,覺得這裡寬極了。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走了這麼多的路,身上的汗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次。反正是溼了又幹,幹了又溼。身上的體溫,烘乾了身服。可幹了的衣服在走路過程中,又出了許多的汗,汗水再一次地弄溼了衣服。
眼前是一座大鎮子。一抹的青堂瓦舍,一樣寬的街道。這就是有名的張家坪。這裡的土地,是比山裡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