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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說出來時,天魁生氣地罵道,“爹,你是瘋啦,錢多得沒處去了嗎?你不會去嫖嗎?你不會去賭嗎?怎麼把錢朝這沒名堂的地方塞,當心讓人笑話。”
任之初說,“娃啊,吃虧就是佔便宜,咱們住在山溝,人家住房在集鎮,鎮子上的女兒本身就不願意來。咱多出些錢,好歹叫事情成,也算是讓一個鎮子上的女孩子嫁到山溝裡來了,這是光彩事,不丟人。”
天魁不言語了。任之初再問天星。天星半天不說話。自從出了天魁和菜葉的那件事,任之初也覺得天星太老實,可憐,正好這時有一條小溝名叫官溝的地方,有人賣地,任之初就賣了這二十畝坡地。那一條溝長有七八里,裡邊沒有一戶人家,可地肥得厲害,種啥成啥,於是就拿主意賣了這地和山林。天星說從山下送糞去那裡太遠,就把牛圈蓋在了那裡,直接在那裡積肥,後來嫌回來吃飯太遠,就又在那裡蓋了兩間房,和菜葉搬了上去。家雖然沒有分,可住房得相差七八里,一家人倒象是兩家了。
現在任之初問天星,天星迴答:“我聽爹的,你說的不會錯。”
老任家這幾年光錢花得有點多。買地,蓋房,再加上菜葉生了兒子,做滿月,過歲,一直事情沒斷。現在一下子要湊四十塊大洋,很有點困難。可任之初是個要強的人,你不是不想嫁過來嗎,我偏要娶你。他盡力地想著辦法湊錢。家裡的存糧賣了,家裡的存麻也賣了,一頭小牛民賣了,到最後,連老婆的一對金耳環也拿出來換了銀子,可手頭的錢才二十多塊。
看來只有去借了。這樣的事情,最好是借整數。借一塊兩塊,等於沒借,可借得多了,誰家又有這麼多的錢?任之初平日愛說愛笑的樣子不見了,換上的是一張愁苦的臉。
正在老頭子著爭的時候,天魁從自己的房子拿出了十幾塊大洋,賴洋洋地往老爹面前一扔,說:“這是我耍賴錢的老本,我全拿出來了。汪家的女子有什麼好?你非要買她,要我看,買騾子買馬不比買人有意思?”
任之初笑罵著,“你個狗日的,有錢不給老子拿出來,誠心要老子好看。娶媳婦是給你娶,你以為是我買小老婆啊?”
彩禮夠了,一切都好說。
婚期很快議定。過禮,看日子,收拾新房,時候正是臘月,人正閒著,王滿銀叫了幾個朋友,幾天就做好了。
到了臘月二十三,正是小年,這一天也是天魁的喜日子。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瞌頭,入洞房,待客,喝喜酒。因為汪家上了次二架坡,天魁就是孃家人臉色看,敬酒時沒去孃家那一桌,直繞了過去。王滿銀看不過眼,過去替天魁倒了一圈子酒。孃家來的人,也知道上二架坡這事,自覺理虧,就在席上稍坐了一坐,然後起席回去了。
晚上是鬧洞房。可是天魁的朋友中耍賴錢的人多,他們不進洞房去鬧,直接在任家的新房裡支起了桌子,喝著列酒,大呼小叫地賭起錢來,因為是在天魁的新房,自然是天魁坐莊,可是今天天魁運氣不太好,從開始就輸錢,一會兒他就賭紅了眼,心裡只想著翻本的事忘掉了這是自己結婚的日子。把一個新娘子扔在炕上沒有人理。只有幾個小閨女和小屁孩子一會來偷看一眼,然後又跑開。
雞叫了,半夜了,任之初看不過眼,站在新房門口對這些賭徒們說:“天深了,該歇歇了,明天再耍吧。”有幾個能看任之初開玩笑的人,一把抓出住了任之初,推到了新娘的炕上。有人起鬨道,“新郎在忙著耍賴錢,入洞房就由你代替吧。”騷得任之初臉紅到了脖子根了,慌亂從新房中逃離。不過這麼一鬧,新房中的桌子翻了,酒瓶打了,菜也倒了,桌子上的錢也不見了。錢是沒法再耍了,大家只好離開,任家人也關門睡覺。
天魁閉了房門,突然卻見新娘子哭了起來。
天魁一邊拉著被子,一邊問,“好好的日子,你沒事哭什麼?”
新娘子說:“我哭自己命苦,我爸愛賭,結果把我輸給了你,現在你也愛賭,不知道將來又要把我輸給了誰?”
天魁一聽生了氣,這娘們怎麼光說倒黴話,盡盼著我輸呀,怎麼不說我贏的話呢?看樣子她也是個喪門星,到誰手上誰輸錢。他一把抓住房新娘子靠在後邊的被子一拉,新娘子的頭一下子磕在了牆上,發出嗵地一聲,天魁不管,大吼道,“睡你的大頭覺吧,操那閒心,你是我贏來的,我愛輸給誰算誰,你管得著嗎?”
新娘子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六十、無冤仇不成夫妻
新娘子的頭磕在了牆上,當時破了,頭上流出血來。這個新娘子小